第17章 第二十章 第四次圣杯战争&战千军
一个人的头发,又能有多长呢?
十万根。以及……
至少对于samurai来说,她的头发至少有170cm。
一把太刀的长度,又大约是多少呢?
samurai所用的太刀,皆为五尺(约为150cm)之长。
她最终,逼出了rider最后的底牌。
那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他的最终宝具。可将生前部下作为独立Servant进行连续召唤与敌人作战的固有结界。
那包含了上万人的,名为王之军势的,心象风景的具现化。
一开始之所以提到头发,是因为samurai在逼出王之军势之后,做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她将自己的长发,用那太刀从肩,一齐斩断。
她抬起手,轻轻挥过。
这下不是幻觉,而是真真正正的,冻结了。
每一根头发在空中飘散着,随后周身开始被冰所包围。
“锵——”
那是利器插入地面的声音。
“锵锵——”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锵锵锵——”
这下,阻挡着视线的冰雾,散去了。
地上插满了数以万记的冰刃。
那都是由冰所凝聚而成的五尺太刀。
每一把太刀之中都有一抹极细的青色——青色的长发每一根都作为那冰刃的构成的基本了。
就连那原本布满热沙的地面,也被彻底冻结。
“谎言,也总算是到了尽头了啊。”
samurai淡淡的说到。
“孤乃桐生家第三十六任家主桐生绘羽,乃战国时期末代之杀人恶鬼。”
手中的利刃化为灵子散去,她反手从以被冻结成冰原的地面之中拔出两把冰刃。
“在此,请赐教罢。”
面具已经被取下,露出那雌雄莫辨的面容。
倘若她脸上稍微有那么一点表情,那么她的真实性别恐怕就会被人看出。
踏。
她消失了。
虽然只是从众人的视线之中消失,但这样也绝对会给人一种莫名的不安。
踏,踏。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未被冻结的沙地之上也几近同时的出现了无数的印记。
踏踏踏……
声音不再是有规律的出现,转而变为密集的,毫无规律的出现在众人周围。
踏——
铠甲瞬间被粉碎,连同自身的肉|体。
彻底化为血雾。
飒……
手持盾牌的士兵,骑有坐骑的士兵,都在一瞬间逝去了。
而这一切实际上只是在短短几秒内所发生的事情。
根本让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被冻结而成的冰原上,已经有数百把冰刃消失了。
重新出现在冰原之上的她,松开了手中只剩下刀柄的冰刃。
刀柄在落地的一瞬间化为无数冰渣,随即融化,化为淡淡的白色寒气,消散在了空中。
“……”
后面的事情,韦伯已经记不清了。
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鲜血四溅,悲鸣声不绝于耳。
有时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就有一个脑袋被甩了过来。
无头的尸体在跪倒的那一刻就化为灵子消失,胸口变成大洞的尸体在下一秒就被冰冻结粉碎。
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个恶魔!
韦伯总算是意识到了,为什么桐生绘羽至今都是人们最为恐惧的梦魇。
冷酷无情,杀入如麻。
那根本,就是只有那黄泉厉鬼才会有的姿态!
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恐惧死死地抓住了他,绝望环绕在他的身边,让他动弹不得。
名为杀人鬼的固有技能,在此让她在以一己之力独占千军的情况下反而占取了优势。
她是神,她是魔,她是鬼。
冰刃,早已彻底粉碎,再无一把可用。
千军,早已彻底磨灭,连带着那心象风景的具现。
并不是毫无代价,桐生绘羽半跪在地上,喘着气。
她身上的羽织早已破碎,武士的衣物也再不完整。
“怎么会……”
映入众人眼中的,是她在环胸的铁甲。
本就是为了隐藏自身的性别而布置的,其代价自然是永无止境的,几近窒息一般的呼吸的困难。
所以,她只能以这种及其微小的频率调整着自己凌乱的气息。
“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似乎有人在同情她。
意识几近彻底消失。
“很好了。”
有人在自己倒下之前,接住了自己。
“无殇,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剩下的,就由我来吧。”
耳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你该,休息了。”
是啊,太累了。
作为桐生绘羽的一生,都让人感到身心俱疲。
不论是身体亦或是心灵,又或许是是精神。
疲惫感就像被开启了什么开关一般涌出,将她的意识彻底吞没。
作为桐生绘羽,她实际上还是渴望着普通人的生活的。
所以征服王才会说她可怜。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武士的衣物之下,竟是一件女性的和服。
她为了天下的太平,舍弃了自身的一切。
甚至将自我抹杀。
但终究没有得到回应。
所做的一切,所努力的一切都是徒劳。
太可怜了啊。
连自身的感情都被抹杀。
该休息了。
梦境之中,有一个浅紫色头发的女性站在自己面前。
“‘我’啊,你该休息了。”
“……”
可是不能,不能在这里停下。
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需要自己去完成。
在这里休息的话……
“有人会替你完成的,不是吗?”
她指向远处。
“那个人,正如你第一次转生之时对他一样,一直在你的身边啊。”
“……迦尔纳……”
视线似乎模糊了。
泪水滴落着。
打湿了自己身上绣有曼珠沙华的和服。
“迦尔纳……”
呢喃一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也该走了。”
眼前的少女,是真正的,“桐生绘羽”。
而不是自己这个伪物。
“极寒的炼狱,下次再见之时你若是依旧如此,那么,就只能让你来切身体会一下了呢。”
她转过身,离开了。
“这个世界的,与我不同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