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夫人,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月儿搀扶着初雨说到,她们已经走了好久了,初雨一直望着路边的景色,一边走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样面对她们两个。可是她并没有做这件事情啊!“夫人,你别伤心了。这么晚了,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在这里走来走去的也不是办法呀。”于是初雨就随月儿回到了范府,刚进门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也没有一个人,于是初雨一直往里面走着却看到了范青城的背影,“这么晚了,现在才回来。”范青城连回都不回过身来看她一下。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在担心我吗?初五在心里想着,初语没有回范青城的话,只是说了一句“怜星她还好吧?”“连心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刚才让大夫看了。”从他的语气里就可以听的出来,他的表情肯定是冷冷的,初雨什么都没说,径直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夜晚吃完饭,初雨梳洗完毕,便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微微的发呆,月光明亮的洒了下来,幽暗清冷,树枝上站了几只雀鸟依稀,能看到树枝在摇动,初雨已经坐在这里发呆了,很久了,夜已深,却还是没有睡意。
  过了好些天,这段时间初雨连范青城的面都没有见着,甚至吃饭的时候都见不到他,范倾城一直在照顾着怜心,初雨这几天一直都在绣着刺绣,忽然月儿跑了进来,“夫人夫人,我听箱房的侍女说怜星公主醒来了。”听了月儿这话初雨一不小心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指尖上,指尖微微的冒出了血滴,初雨放下刺绣戏,“夫人你没事吧?”月儿赶快拿来手帕替她擦着手上的血,“我没事。”初雨挣脱开月儿的手,然后就走到怜心的箱房那边去了,庭院的花开的还是一如往昔的美丽,初雨沿着走廊来到了箱房,推开门看到范青城正在端着药喂怜心喝听到开门的声音,范青城跟怜星齐刷刷的看向了初雨,随后怜星害怕的说,“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杀我。”怜星故意装成这个样子,“我没有要杀你。”初雨往前走了几步。“啊~你不要过来。”怜星的眼神里跟声音里都充满了惊恐,范青城说到,“你够了,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初雨紧皱着眉头,好伤心,“我来是要跟她说清楚,我并没有推她不信你亲自问她,是她自己要滚落下去的跟我无关。”出于生气的回到,“你为什么要推我,你为什么要推我?”怜星一直在喊着,然后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范青城他眼睛里面冒着怒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还想要怎样?是我亲眼看着你把她推下去的,难道是我自己眼睛有问题吗?还是你自己想逃避责任?”初雨知道此时此刻,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怜星,你的方法真是高明,初雨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怪不得你会对我说,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吗?这一句话,初语在心里面暗暗的想着。“那到底怎样,你才肯相信我,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这个跟了你那么多年的结发夫妻,那我就把事实告诉你,那天是她自己亲自抓着我的手,然后然后她自己滚落下去的,不信你问她。”初雨一字一句的说着。“我没有,我没有,青城,我没有。”怜星一直在那里装可怜脸上还留着泪水,范青城用手轻轻地摸着她脸颊跟头发,看起来,好像是,很喜欢她似的,初雨忍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终于如泉涌般的涌了出来。“你不用解释了。”范青城把端在手里的药碗放在了一边,“等她好了,等怜星好了,我就会迎娶她过门,还是像以前那样。”迎娶她过门。初雨没有听错,对,范青城是说要迎娶怜星过门,她多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啊,可是这确实是刚刚范青城说的话,月儿在旁边焦急的看着初雨,“你把夫人带下去吧!”“是。”然后月儿就搀扶着出羽走了出去。
  深夜已至,初雨还是像往常一样,望着窗外发呆,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然而怜星她的计谋却得逞了,她此时非常的想他的父母,或许以后范青城都不会理他了吧?于是初雨又想到了,在慈恩寺的悟尘,感觉只有他才是她对她爹爹的唯一的思念的寄托了。第二天一早初雨坐着马车去了慈恩寺,她跟月儿两个人一同前往,菩提树下,初语依旧望着这些信男信女的红绳子在微微的想着,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和他们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了吧?刚开始初雨一直以为范青城会对她一辈子的好,可是没想到幻想永远也敌不过现实,想到这里初雨此时此刻,眼泪又流了出来,菩提下的红绳子随着风轻轻的飘动,旁边的彼岸花也被风轻轻地吹动着,此时悟尘早已站在了初五的身后,“你为何如此伤心?”悟尘说道。初雨听到声音连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回过头问道,“爱情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初雨用泪眼望着悟尘,“阿弥陀佛,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所谓的情也不过就是缘分罢了。”“哈哈。”初雨轻笑了两声。“所以感情就是缘分,如果缘分尽了,那么感情就没有了对吗?”出于反问道,悟尘望着眼前的红绳子没有说话,然后又摘下了,旁边的一朵彼岸花,“你知道这彼岸花的故事吗?传说,花跟叶之间两两不相见,但是,他们却很相爱,很相惜,很相念,情也不过就是痛苦与欢乐的结合体。,初语,你何须去想这么多呢?”初雨似懂非懂的,有些人即使分开了,不能相见了,也是爱着对方,想着对方的可是有些人别人天天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懂得去珍惜,不懂得去爱护。“原来,情只不过是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