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这将是故事的开始,然而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这里才是他人生的开始。
天旋地转,头脑里空荡荡的,一身绿色迷彩着装,后背上背了一个迷彩背包和一顶钢盔,满脸的黑与绿混搭勾勒的一张彩脸,嘴唇干裂都发白了,已经到了严重退水的状态。
当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辽阔的大漠眼前还摆放着一个浸到沙子里近乎一半的钟表,是一块有些破旧的暗红色挂式钟表,钟盘上是一圈古罗马数字,时针与分针闪出一道金黄色光芒格外刺眼,只能看钟盘上钟针停留在差不多到5点的暗影,从钟表的轮廓样式来看可以判断,年代至少是百年以上的老式钟表,上面还有一个半自动手摇式的循环沙漏,貌似这是旧世纪的新发明,一阵风响过后隐约听到“滴答滴答”重锤来回摆动的生音
“这里是哪?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谁?似乎忘记了让我在好好想想哢呃想起来了”心里念叨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数十秒后才回想起来。
陆浩,曾经是西北部队某侦察连的一名刚转正不久的少尉排长,再一次执行任务中和战友因通讯突然中断而失联,之后卷入一波敌对势力与之对峙,被一帮哈萨克斯坦国籍的东突极端分子追赶,(也就是90年代中国新疆边境一代较为猖獗的号称“东突厥”的恐怖组织)之间发生过几次摩擦。
双方交火中陆浩的右臂被子弹划伤,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他也不是什么善茬,突围过程中有一名极端东突分子见他受伤不知死活追击着,他回手就是一枪,打中那家伙的脑门,击毙了那名身穿白色迷彩服的东突分子。
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表情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因为没有带医药包,从弹夹子里卸下一颗7.62手枪子弹,拔掉弹头,把弹壳里的火药往胳膊上一撒,(这个不用解释肯定会很疼)然而当他还没有用明火点燃伤口里的褐黑色的火药时,对于这种疼痛而言,只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砰!噗呲!”一道蓝色焰火过后,陆浩疼的几乎就要将嘴上的树枝咬碎,豆大的汗珠子刷刷的往下掉(想毕这场景大家多少在电视当中都了解看到过吧)。
从衣服袖子上扯下一块迷彩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出于一个侦察兵的职业习惯,环视了一下四边周围。
安全情况:目测前方500米左右没有可疑目标,亦属于安全状况。
气温:零下,
眼看天就要黑了,来不及滞留,得赶快找个暖和点地方过夜。
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况且留了太多血身体体温也开始有所下降,再往北就是苏联了也就是俄罗斯。
这里是属偏远地区温差相对较大晚上的气温能降到零下20多度。”陆浩不暇思索着。穿过前面的一处蒙古族乡废弃的牧场,前方就是中国与俄罗斯的交界。
中俄边境地区——新西伯利亚的最南端。再往前就是俄罗斯的地界,中华人民共和国,1958年4月,陆浩向着国界碑恭恭敬敬的敬了一个工整标准的军礼。
他没有再回头,而是直直的向着前方的临国走去。
桦树林里有一幢高高耸起的房子。
这里大概就是俄罗斯的某个小镇的角落。
大概一幢二层小楼模样的房子耸立在我视线20米远的前方,房高顶多就有10来米,灰色的楼顶,右下方是一顶灰色砖砌出来的烟筒,纯红松木搭建的阳台和门窗看似有些古老,却丝毫没有一点破损,依旧很结实。
这是一幢中西式建筑的混搭风格。门上交叉着贴满了类似封条的纸条,上面还写有弯曲字迹,大概是俄文,好像也有中文的样子。
陆浩径直的走到跟前,一阵冷风拂面而来,让他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顿时比刚才清醒了许多,思想下意识的告诉他似乎来到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有某种危险似乎正在接近,但是刚刚从死亡线上挣脱回来的我又惧怕什么呢?眼下他急需找个地方先将自己安顿下来才是至关重要的。
眼睛开始有些模糊起来,睡意四起,“轰隆!”这时房子周边颤动起来。“怎么回事,是地震了吗?不会吧,命运不会这么坎坷吧,遇上地震了,劳资都伤成这样子了!老天不会这么作弄人吧,上帝眷顾下可以吗!天!MYGOD!噢,不对这事是归土地公管的。”分分钟时间颤动停止,陆浩紧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脱着疲惫的身躯睡意渐浓,一边用手拨开门上已经布满的灰丝的蜘蛛网,“ВХОДВОСПРЕЩЁН(ПРОХОДЗАПРЕЩЁН),此处危险,禁止入内,同治叁年捌月贰拾陆日封”。
果然是用俄文和中文所写的封条,俄文翻译中文,中文翻译俄文。“哇靠!这么久一百多年前的产物,连封条都保存的这么好,这是大清国与俄罗斯旧时期的科学产物吗?”
推开贴满封条的红松木门,“嘎吱”门开了,数道封条也一应落下,里面充斥着无尽的黑暗和阴潮的气息,似乎是年代久远的缘故,也正是因为接近晚上的缘故,使得房内各处见不得一丝光线的透进,只能隐约看清房内布置了一些类似家具的物品。
“嘎吱!嘎吱”进到房子里,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蹦蹦响,房内一股发霉的味道特别的大。
陆浩摸索着找出军用手电,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脚下正是房间的客厅,中间是一张大的方桌,方桌上铺着一张暗红色桌布上面摆放着两个黄铜烛台,可能时间太久桌布稍显的有些褪色,上面落上了一层薄尘,方桌周围摆放了六把椅子,应该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主人用餐的桌椅。
靠近墙角的地方依次摆放着三张长度不一的座椅,上面布置了红色褐黄色两种颜色搭配的坐垫,都是清一色的西欧式家具,室内温度相对暖和多了,陆浩没管太多,随便的往座椅上一趟,一会便睡着了。
半夜,一阵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陆浩身子一颤,从睡梦中醒来,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阵阵凉气吹了进来,使得室内温度一下降了大半。
陆浩被冻醒了,现在不单单是冷,而且腹中饥肠辘辘,跑了一天的路直到现在都没有吃到嘴里一口饭、水。先别急,座椅下似乎还多了一个黑乎乎毛绒绒的东西蜷缩着依偎在旁边。
陆浩坐起身来打量着那黑物,那东西也蹲坐了起来,陆浩拿起手电一照,那黑物随即把头拧向一边。嘴里探出一条长舌,一吐一吸的喘息个不停。
是一只狗,中等体型,黑白色体毛,到像是爱斯基摩犬种。~嘿!陆浩摆了摆手向那只狗打了个招呼,那狗直视着他。到像是在告诉陆浩~“不要嘛紧张伙计我们不是敌人。”
室内地板上“唧唧,吱吱”窜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
“哇!靠,什么东西!”陆浩心中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