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水火棍初试威能

  “你这傻娘们,在一旁干看着做甚啊?还不快抓住那孟老头?”这几下变故实在太快,直到院子中土石乱飞,包烈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呆立在一旁的白秀英吼道。
  他自已虽有着拘灵索和斩灵刀这两件宝物在手,可修为距孟大元相差太远,没奈何,也只好再吃上一口软饭了。
  听包烈这么一说,白秀英才舞起剑鞘,竟自飞空而起,只向着孟大元后脑中袭去。
  原来她自见过包烈那一条拘灵索后,已知道包烈有降伏众灵之能,这孟大元修为又高,若是能招来麾下,自然是一大助力,因此才想着将他一招拍晕。
  却不想孟大元身为冥王宗长老,一生所经历的战斗,哪里是她能相比?
  见白秀英凌空击来,当下一声冷笑,竟又自怀里取出一柄近尺长的劈柴刀来,便向着她剑鞘上迎去。
  只听见扑敕一声,白秀英那用来装白虹剑的剑鞘,竟然被孟大元一刀两断。
  原来孟大元手中这一柄劈柴刀,有名的唤作开山刀,虽外观不佳,却也是上品法器。那白虹剑也不过下品法器的品质,它的剑鞘,却哪里是这开山刀的对手,立时便劈断了。
  孟大元一刀得势,更不相让,竟运动真元,只御起那一柄开山刀,便向着白秀英风一般劈来。
  饶是白秀英有着元婴境修为,到了此时,也不由手忙脚乱。
  “接着!”正苦苦支撑之时,便听到包烈一声大喝,那手中也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根红黑漆棍子,却不是那衙门中常用的水火棍是什么?只向着白秀英轻轻一扔,立时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白秀英不由愕然,心道我那白虹剑的剑鞘,也算得下品法器,尚不是孟老头开山刀对手,你给我这么根花木棍儿,又叫我如何迎敌?
  却想及包烈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当下只存了试探之心,举起那水火棍,只一式举火朝天,轻轻向孟大元半空中飞来的开山刀上迎去。
  砰!只听见一声爆响,那水火棍的棍头,猛然与开山刀撞击到了一起,迸射出一连溜的火花,竟借着白秀英这轻轻一磕,便已将那开山刀给崩飞出去了!
  白秀英见了,浑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忙收回水火棍察看时,却见那棍端之上,并无半丝伤痕,才知道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水火棍,居然是一件比开山刀还要强大的法宝,不由地心中大喜。
  原来包烈见孟大元手中法宝层出不穷,苦于自己拘灵索和斩灵刀别人无法使用,却是将主意打到了那灵捕房那一干刑具之上。
  见白秀英被孟大元开山刀逼退,便立时便取出这一条水火棍来,却正好解决了她手无兵器之短。
  见自己手中这水火棍,丝毫不弱于对方的开山刀,白秀英豪气顿生,竟是不避不让,反向着孟大元攻了上去。
  她这一发动攻势,手中那一条水火棍,顿时便被她舞得滴水不漏,在那小院之中,便有如一个飞动的风车一般,比起她使动那白虹剑时,也不知狂暴了几许!
  原来她身为蛇妖,生来便擅长以长尾砸缠人物,使用这长棍之时,却正合了她天性之中真法。此时这水火棍在手,那天性中的暴虐顿时发动,却哪里是平日里御使白虹剑时可比?
  只听得哎哟一声,那孟大元右肩之上,早着了一棍,立时便肿得跟馒头一般,那手中开山刀,顿时便飞出了丈外。
  孟大元心叫不好,急切里想待呼唤那荡寇魔将时,哪里还来及?
  只见到白秀英手起棍落,只一棍敲在他后脑之上,立时便将那一个牛鼻样发髻儿,打得乱发飘飞,便向是黑水湖畔绽放的芦花一般,不由地圆睁双眼,只望着地面便倒。
  他这一晕倒过去,那一边荡寇魔将失去了引动的魂力,立时也愣住了。
  却见那孙定恨恨地从地底下爬了起来,只嗖地一声飞上半空,便挥动那手中官印,只向着他劈头盖脸的乱砸而去,直到将他砸了个满头青包方才罢休。
  原来他刚才在地底之下,被荡寇魔将一阵乱砸,虽未曾有半点伤势,那心里却是早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它失去战力,却是正好出气。
  包烈见了此景,不由地心中暗笑,却见那孟大元晕倒在地上,当下先使出那一条拘灵索,将他灵魂印了,方才来查看长舌鬼伤势。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之下,竟是又有了发现。
  原来这长舌鬼体内,竟然是长着一颗红色的元珠,灼灼地便如火焰一般,那体内冥气被这元珠上火焰一炼,立时便精纯起来,那速度,竟是比包烈借助于灵捕府中蒲团修炼之时还要更快。
  看来,这元珠必然也是一件宝物,显见得长舌鬼前生的来头不小。也不知那天庭尚在之时,她会是什么身份?包烈想到这里,那心里不由便多出了几分期待。
  再检查她伤势时,却喜得她只是被孟大元以气劲堵塞了经脉,那身体却并无大事。包烈以本身真元替她冲开了穴位,便见她悠悠醒转。
  此时红芸与甄莲、林思文等人和鬼,已然都聚集过来了。原来他们眼见到白秀英等三名元婴境高手斗法,心知自己已帮不上忙,也不敢过来添乱了。
  见院中一片狼藉,不由都暗暗咋舌,当下也不待包烈吩咐,便一齐施转法力,先将那院中沟渠给平了。
  再看那屋子时,只见那厅前的两根屋柱早已断裂,那右侧的墙根儿,又穿了一个簸箕大的窟窿,显见是不能住了,也只好等到天明,再请泥匠们来修补了。
  众人在院中谈笑了一会,便见那孟大元已然醒转,才见了包烈,便是扑地一声跪下,口中叫道:“小的该死,不意毁去了尊主府第,还请尊主责罚!”
  原来他被包烈烙下灵动印记之后,已深悔自己方才举动,是以才有此一言。
  包烈哈哈大笑,当下只向着他耳语一番,便挥手让他去了,却是连那噬妖铃与开山刀都没有留下。
  此时天近黎明,那院中又墙倒屋塌,众人索性也都不睡了,只找了些灯烛过来,便一齐在院中叙话。
  正聊得入港之时,便见到门外匆匆跑进一人,却不是顾双城是谁?
  只见他檀口轻开,言不数句,却又是说出了一件大事来,只惊得包烈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