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包烈挑战筹功诀
唉!自己一向都沉默少言的,怎么和那个古怪的少年在一起,谈兴就那么浓呢?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笔筒倒豆子一般地告诉他了。
这还得幸亏人家问的,大多都只是自己的私人问题,要是涉及到公事机密,那自己在段叔身边,只怕也呆不下去了。
不过,那个叫包烈的少年,人倒是蛮有趣的,还向着自己讲了好几个故事哩!
什么黑道的哥们义气啊!什么美艳女捕快卧底啊!
这些故事,只要一听,就感觉特有味道。
可惜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捕快,又一直跟在段叔的身边,那些波澜壮阔,听上去精彩万分的人生,这辈子注定是和自己无缘了。
唉!什么时候,自己要是能够像包烈所讲的故事那样,干上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就好了。
林思文在心里想道。
“小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刚才在擂台上的时候,被人给伤到了?”坐在他对面的茶桌前的段鹏飞,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向着他一脸关心地问道。
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林思文的思绪,一下子中断了。
看着段鹏飞关切的眼神,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心里忽然有些慌张,连忙向段鹏飞答道:“段叔,我只是脖子上挨了一下,没什么别的事。”
段鹏飞点点头,复又端起茶碗,道:“幸亏是没事,否则,我就得想法子,让包烈那小子付出点代价了。”
或许是顾念与林思文父亲的交情吧!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段鹏飞的性子显得十分随和,一向紧绷着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温情的邻家大叔。
“段叔!包烈他,其实很不错的。”就像是鬼使神差的一般,林思文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是为包烈辩护了一句。
段鹏飞不由笑了。他抿了口碗中的清茶,向林思文缓缓说道:“我当然知道那小子不错。战力智慧胆略都有,在这六县的捕快之中,几乎是一等一的,只是修为稍低了一些。不过,要是真像那小子说的,半年之内,他就能踏进筑基境,那可就什么都不缺了。”
听这话头,完全是想重用包烈的节奏啊!
听段鹏飞这么一说,林思文不由地懵了。他跟在段鹏飞身边,也将近有一年了,可私下里,从来没听他对旁人有着这么高的评价!
“是啊!包烈他只有炼气境一层的修为,还说想争取那金章捕快的职位哩!”就像是包烈故事里的卧底似的,林思文忽然间不露声色地说出了这么句话,只觉得心里头扑扑地跳得厉害。
“那小子手段多得很,这金章捕头的事儿,还真是说不准啊!”段鹏飞又轻轻地啜了口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间沉默了。
停了一会,又向着林思文道:“小文,以后你没事的时侯,可试着和那小子多点接触!”
“总捕大人!不好了,包烈那小子发疯,在擂台下向着人挑战了。”两人正在说话,便见到门前值班的孙阳,忽然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向着段鹏飞大声叫道。
“哦!竟有这事?那小子挑战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段鹏飞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竟向着孙阳如此问道。
“都是些世家子弟。对了,那小子挑战的时候,都总要问人家练的功法是什么,只有修炼过黄阶上品以上功诀的人,他才会真正出手。而且,他每次打败了人家之后,都要在人家的后脑上补上一拳,直到把人打晕了方才了事。”
见段鹏飞似乎并不是十分在意,孙阳立刻将自己所见到的,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当然,也没有丝毫掩饰自己那惊讶的语气。
“是这样啊!那你说说看,那小子他都打败了哪些人?”段鹏飞更加地感兴趣了,又向着孙阳问道。
“赵家的赵正深,陈家的陈心远……还有那武家的武怀亮!这些人可都是炼气境五层以上的高手,本来都有可能获得银章捕头的职位的,可这都还没上台,就都叫包烈那小子给打晕了,可真是流年不利啊!”听段鹏飞这么一问,孙阳不由地屈起了指头,说出了一连串的人名,又向着他如此说道。
“不过是几个没经过历练的世家子弟罢了!这样的人,就算是当上了银章捕头,一时之间,也是派不上用场的。这事儿你也别管,就让包烈那小子折腾去吧!”
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段鹏飞的脸上,顿时现出了然的神色。他随即一挥手,便让孙阳他退下了。
……
“姓包的小子,你不是夸自己很能耐吗?现在我大哥来了,有本事你和他打一场啊!”孙阳在后厅中向段鹏飞汇报的时候,正在蓝石文场上闲转的包烈,却是已经迎来了这辈子最大的挑战。
此时,站在他对面的,是炼气境七层的陈玄达,也就是那个被他打败的陈心远家的老大。
陈玄达个子不高,长得白白净净的,乍一看就像是一位饱读读书的秀才。只是那一双眼瞳里,却不时地闪动着闪电般的光芒,显然,他所修炼的,必然是难得一见的玄阶功诀。
那站在他身后,极力煽动着两人动手的少年,是陈玄达的五弟陈广进。也正是他,在见到包烈击败了自己的三哥陈心远之后,才特地回了趟家,将自己的大哥请到了这里。
“我没说不打啊!只是,你们陈家那滚石拳,我已经见识过了。要是再打,就得有点儿新的内容才行!”面对着陈玄达这位炼气境七层的高手,包烈仍没有半丝的紧张,仍旧是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
“我大哥所学的,可是那天龙宗的正宗心法,是玄阶中品的升龙诀!这难道不是新的东西吗?包烈,你小子该不是怕了吧?你要是认输也成,只要乖乖地向着我大哥磕三个响头也就行了。”见包烈似乎仍在犹豫,陈广进立时疯狂地叫嚣起来了。
“这,也是你的意思?”包烈没有理他,只倏地抬起头来,向着对面的陈玄达问道。
“我是正龙宗弟子,没报名这一次的选拔大会,你要是拒绝的话,我也没有话说。不过,你打晕了我的三弟,也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陈玄达摇了摇头,又忽然张开口来,向着他缓缓地说出了这么番话。
正龙宗弟子!这是不是说,自己只要打晕了他,就能够得到更好的功诀呢?
听陈玄达这么一说,包烈的眼睛亮了,就像是夜空里闪烁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