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无事偏逢总捕传
即便在战斗之中,他也常常是靠着超强的应变能力才获取胜利的。
但尤宣不是这样,他本身便出自武学世家,在偶然获得了碎玉道人的传承之后,又从中吸收到了大量的经验。
也正是因为如此,像浩然培元法这样的法门,假如是要让尤宣去参悟的话,只怕半辈子也难以找到其中的联系。
但只要包烈将其中的原理说出,他立刻便知道这功诀的优劣,也明白具体的操作方法是怎样的了。
在包烈向着他传授了心诀之后,他立刻盘腿坐下,调运起自己的神念来了。
嗖!呼呼!呼!嗖嗖!几乎在眨眼之间,他那庞大的神识,立刻和自己体内残余的真元融合在了一起,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开始轻轻地舞蹈了起来。
之所以说是舞蹈,是因为大夏国几乎所有的功诀,在运行时总是只有那么几种方式。要么像潮水般的涌动,要么像蛇一般的蜿蜒而行,再强上的一点的功诀,顶多也就是以螺旋形的路线行进罢了。
此时,他体内真元的运行,却完全打破了这三种固定的模式,像是在跑,又像在跳,一会快,一会儿慢,每一个行动,几乎都有着它独特的姿态。这,也只有用舞蹈一词方才能形容出它的美妙了。
即便如此,尤宣却已经感到,在这种奇特的运行之中,自己体内的每一寸经脉,似乎都已经被激活了。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突然间返老还童,回到了他最美好的时代似的,已是充满了活力。
只是一会儿功夫,他体内的所有经脉,便已经全然复活。大量的真元之气,通过他周身的经脉,宛如潮水一般地向着他的丹田中涌去。
这一次恢复的速度好快啊!
才只是将心诀运使了一遍,尤宣便已然感到,自己丹田中的元力,已经又变得充盈起来了。
看看天色,天空的太阳,几乎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看来,包烈他这个浩然培元法,还真是太好用了。
拥有这浩然培元法,便象征着从今以后,他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自己的碎玉指了。
而以碎玉指那强悍的攻击力,只要不碰上包烈这样的变态,同阶之中,能挡住自己一指的绝对寥寥无几。
怀着心头的激动,尤宣从擂台上面,一下子便跳起来了。
他向着包烈认认真真地施了个礼,便又跳下擂台,到旁边的三号擂台抢擂去了。
只可惜两个时辰未到,包烈他还要守擂,却是没办法去观看他的战斗了。
书读完了,台上台下,又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这人一无敌起来,还真是寂寞啊!
没办法,也只好用修炼来打发时间了。
尤宣走后,包烈便一屁股坐到了擂台之上,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修炼了起来。
没有天官府的帮助,这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还真的是慢啊!
只是一会儿功夫,他便又坐不住了。
“请问,台上的可是包烈包捕快?”就在他感觉到无所事事的时候,台下,忽然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同行。
他大约十八、九岁,个子较包烈稍高,唇边那薄薄的茸毛,很清晰地显示出他的青涩。
向包烈递过了一个腼腆的笑容,年轻人接着说道:“总捕头大人让我来请你,到后堂中问话哩!”
段鹏飞总捕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我,怎么会找我问话?
听他这么一说,包烈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由地思考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前来府城,本来就另有任务,是奉了韩成贵的命令,到总捕府前来求援的。
不管怎么说,段鹏飞是自己的直系上属,他叫人来传唤,自己还是得走一趟的。
只是,这两个时辰还没满哩!自己这银章捕头的名额,不会叫别人给抢走了吧?
包烈的双眼咕噜噜地转了几转,忽然间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便向着年轻人笑道:“这位兄弟,我这银章捕头的职事,还没有分派下来哩!你看这擂台上下都没有人,我实在是走不开啊!”
走不开?老兄,你知不知道,那传令的,可是总捕头大人啊!
年轻人顿时急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说什么话才好。停了一会,他才弱弱地问道:“要不,我帮你守一会?”
妈蛋!就会等着你这句话哩。这总捕头在选拔大会上找我,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儿。
哼!你不是被他派来的吗?等会儿让人给揍哭了,可别怪我包烈,谁叫你小子是他身边的人呢?
见少年主动地提出了这一个要求,包烈不由地大乐,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想。
他假装勉强地点了点头,便跳下擂台,整个人如一溜烟地往总捕府里头去了。
才跑到府门前,便听见背后传来了大声叫嚷的声音,那精神不由地一振,一时之间,竟是连腰杆都挺直许多了。
“你叫包烈,是定远县的捕快?”片刻之后,总捕府的内厅之中,包烈终于是见到了声威显赫的总捕头段鹏飞。
段鹏飞四十岁上下,长着一幅国字大脸,宽阔的额头上镶着两道小刀般的浓眉,颔下的胡子,似乎是经过了精心的修剪,显得特别的整齐干净。
看来,这是一个颇为看重自己声誉的人啊!只是不知道,他这次传唤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几乎在一瞬间,包烈便推断出了他的性格。
“是的!小人是去年六月进入县衙的,如今已将近一年了。”向着段鹏飞行了一个衙门通用的礼节,包烈他如此答道。
“你这次前来府城,是几时动身的?”段鹏飞点了点头,又向着他问道。
“应该是十三日凌晨吧!”包烈稍一思忖,又向着他回答道。
“十三日凌晨,按定远到府城的路程,当晚你应该是在云隆客栈留宿的吧?”段鹏飞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果然是那件事!听他这么一说,包烈的心中立时便有底了,便又向段鹏飞答道:“是的。我是同定远邓家的车队一起出发的,当天雨湿路滑,到云隆客栈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便一齐在云隆客栈里住了一宿。”
“那当天晚上,你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事?”段鹏飞又问。
“听客栈的人说,当天晚上,有两只兽妖曾经到过客栈门口,好像是为了追杀玄天宗几名弟子。后来又听说好像有一位天水县的同行,也被那两只兽妖给杀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这会儿的包烈,可没有那么傻,当然是能推则推了。
“一派胡言!”听包烈这么一说,段鹏飞立时怒了。他忽地猛一拍面前的桌子,向包烈大声喝道,“那两只妖兽,分明便是你包烈给引到客栈去的,又因此嫁祸给玄天宗弟子,此事是也不是?”
此时,他声色俱厉,那一双小刀般地眉毛,更是高高地扬起,似乎在下一刻,便要从他的脸上跳了下来,将包烈切成粉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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