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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感觉到咯一些委屈,但还是老实的退了出去,虽然他很想要离开,但是他仍旧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自己跟了夜千叶这么久了。
突然间想到了方才在御花园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花尧及时扶上去,恐怕夜千叶就要摔倒在地上,还要承受夜逸风的重量。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是害怕而震惊的退缩,然而花尧和他不一样,稍稍有所羞愧,但转念一想,花尧武功那么厉害,而自己,却并没有那样的技能。
轻微的摇了摇头,不再去乱想什么,反而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夜千叶淡淡的询问道:“水雾的毒好解吗?三皇子定然是要去找太医解毒,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容许被我们控制。”
来的路上,夜千叶又问花尧要了一种慢性的药,伤害度随着时间而增加,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猜到夜逸风定然是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早做准备为好,先下手为强,才是最好的。
要为自己开始排除不利的因素,不能够总是处于被动状态。
轻缓地摇了摇头,花尧笑的玩味的解释道:“我配的毒,但凡有解药的,除了我与彦之,没有人能够解得开,不管是简单的也好,复杂的也罢,说不定太医都察觉不到他身体里的毒素,毕竟时间太短。”
带着几分傲慢与自豪,他引以为傲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彦之几乎可以说是和自己一样的,只是细节上有所不同。
只要自己能够解开的,彦之就可以,相反,彦之可以的,自己亦是。
原本他是不想要用毒的,觉得并没有多大意思,倒不如让他痛痛快快的较量一场,只是情况特殊之下,还是不能够那么固执的。
“那便好,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这是他活该之后理所应当得到的。”轻描淡写,夜千叶眼眸里划过一抹笑意,随即坐起身来,正色盯着花尧,认真的模样道:“我从未问过你,但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夜千叶是不打算问,毕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能够制毒如此厉害,又武功高强,她自然会是好奇的。
这样的一个人,要自己的命有什么用?难不成前太子身上藏匿着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的秘密?斟酌思量着,终究没有什么线索。
“花尧就是花尧,太子殿下为何如此询问?”轻微一愣,收缓自己的神情,花尧淡然的回答着,眼眸里划过一丝错愕的情绪,转瞬即逝。
随即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自顾自的开口道:“这便是水雾的解药,材料稀少,只有这些,殿下小心使用。”
将瓶子递到了夜千叶的面前,温和的看着她。犹豫了几秒的夜千叶伸手稳稳的接过,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很轻的瓶子,不禁在想会不会只是一个空瓶子。
妥善将它收起来,连同水雾一起,感觉似乎挺有意思的,毒药什么的,能够轻而易举的加害于人,有花尧在身边,似乎事情要比自己一个人面对比较容易的样子。
“虽然是皇宫里,不代表就会安全,殿下还是小心为好。”
花尧提醒着夜千叶,他担心夜千叶会乱用他配置的毒药,那样岂不是场面会变的很混乱。
不过他似乎并不担心那样的场面出现,他所希望的,就能够保证夜千叶这条命,至于其他的夜千叶想要做什么,他管不着的。
从前夜千叶很少需要自己插手,所以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还好他忍住了,不然孤立无援的夜千叶要怎么办。
自己背负着责任,就应该尽到理所应当的职责。
“有什么可小心的,他们尽管放马过来,我就是要让这后宫鸡飞狗跳。”
认真而又严肃的模样,反而是有几分的顽皮,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她早躲进皇宫的这一抉择。
所以,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尽可能的去尝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夜千叶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自己那个想法。
“太子殿下,皇上在凤栖宫召见。”
站在门外的太监提高自己的分贝,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终于是要发生了,太监收敛自己不安的情绪,唯恐再度被夜千叶责骂。
速度确实够快,夜千叶思索着,还以为夜逸风得好一阵功夫才能够折腾起来,自己还可以趁这样的时间休息,却不想这么快。
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既然传召,自己也不能不去,正好让夜逸风知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刚开口的夜千叶还未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语表达出来的时候,便直接被花尧给阻止了,“我就不去了,殿下肯定能够应付。”
轻微的点了点头,耸了耸肩膀,也好,毕竟花尧未必能够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更何况自己的能力也是不弱的,她就看看,夜逸风这次又要怎么耍花招,而皇后又会做何模样。
这样想来应该是一场,绝对不能够错过的好戏,夜千叶不由得心情大好,在太监的领路下,前往凤栖宫。
此刻的皇后一脸担忧,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失态,但是在听到自己儿子被夜千叶下毒后,仍旧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怎么事情偏偏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存在。
轻微的皱起眉头来,不悦的情绪逐渐的蔓延着,带有几分哽咽的话语道:“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和三皇子做主啊。”
全然忘记了自己对夜千叶下杀手时的狠心,而是在耿耿于怀夜千叶加害夜逸风的事情。
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症状来,但这件事是真实的存在。
“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害太子,你应该明白,只要他知道是谁做的,就肯定会报复,太子一向无理取闹惯了,他做什么,朕都不会干涉,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分寸,你可是皇后啊。”
恹恹的瞥了皇后和夜逸风一眼,不耐烦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责备的话语,皇上不喜欢皇后这样的性子,自作自受。
那股子聪明劲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被迫来处理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很无奈的,明明一点也不想要干涉。
但是考虑到这件事情传出去后,骂名可能都会在夜千叶身上,而现在又是特殊情况,所以才会答应试着去处理。
“臣妾是为了国家好,太子品行不正,如何能够继承大统。”皇后肆意的辩解着,她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她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哪里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夺得的位置落入别人手里,她不甘心。
本来就气急的皇上在听到这样的话语后更加的怒火烧心,冷冷道:“朕还没死,你就想着要谋权篡位了不成?太子的品行,朕自然会好好的教导,不劳皇后担忧。”
其实,他一直想要除掉皇后许久了,或者说并不是想要除掉皇后,而是她背后的势力,到底她有一个三皇子,难保不会到最后的逼宫。
皇上自然不会将自己逼到绝境,而且自己的权力不仅仅被楚墨爵和南宫羽制约着,同样还有其他的势力,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
这个位置,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坐的安稳。
“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还望皇上明察。”
惊慌在皇后心里蔓延着,但表面上仍旧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解释着。
瞥了皇后一眼,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阴沉着情绪,等待着夜千叶的到来。
不明所以的夜千叶踏入凤栖宫宫门的时候,便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的感觉,是自己错过了什么,还是自己即将面对的则是狂风暴雨。
从容镇定的走进了房间了,淡淡的行礼,直截了当道:“父皇叫我而来所为何事?”
一向嚣张无礼惯了,自然是不敢有人议论她。
皇后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眼眸里闪过一抹毒辣看向夜千叶,如果她的眼神能够杀人,她真的想要杀死夜千叶。
敢如此破坏自己的计划,又明目张胆的找事,自己才是后宫之主,哪里能够容得下她轻而易举的放肆。
“太子,老三说你给他吃了毒药,可有此事?”复杂的神情看向夜千叶,皇上细细的思量着,这件事情他是不愿相信的,毕竟他觉得夜千叶没有这个脑子。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需要好好调查一番是怎么回事了,尤其是现在频频往皇宫里跑,与抓住楚墨爵不放的她。
太子一旦在某件事上得到了教训,就会理所当然的放弃,而现在对楚墨爵如此执着,想来真的是有什么需要让自己知道的。
夜千叶无辜的看着皇上,转而看了一眼趾高气昂在一旁的夜逸风,惊奇道:“父皇相信三弟的玩笑话么?”故作委屈道:“吃下毒药的明明是我啊,那毒药可是皇后给我吃的,又不是给三弟吃的。”
撇了撇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低垂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精明的神色,索性这件事就拿出来说一说,她可不是傻子啊。
太子虽然草包,但并不傻,即便只顾风花雪月饮酒作乐,可是对这条命,自然是很看重的,就算做法过激,也是没有错的吧。
更何况没有人会想要在荣华富贵之中,急切的死去吧。
心里默默的思索着,暗自窃喜,正好自己闲来无事,陪他们玩玩也无妨,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睡觉时间。
“你说谎,你明明喂了东西给我!”听到夜千叶所言的话语,夜逸风自然是不依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指责着,心里的怒火逐渐。
他去找太医询问过,花尧最后而言的那两个字,是一种古书上记载的毒药的名字,心乱如麻的他便立刻告到了皇上与皇后那里,并没有让太医替自己诊断。
狐疑的抬眸看向夜逸风,眼眸里散发着冰冷,直视这他,夜千叶冷笑道:“我哪里有说谎,皇后给我下毒是人人皆知的事实,更何况皇后也自己承认了,所以她给我下毒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你在这里污蔑我亦是如此么?”
咄咄逼人的话语,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不打算轻而易举的退缩。
诡异的寂静下来的时候,皇后与夜逸风两人没有一个人敢去反驳这样的事实,毕竟是他们理亏,可是并不甘心。
话语落下的夜千叶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反而回过头来看向皇上,随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请求道:“父皇,既然皇后与三弟都想要这个太子之位,那儿臣甘愿让给他们,以免儿臣什么时候在睡梦中被人掐死都不知道,还请父皇成全。”
异常诚恳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露出来,虽然这确实是夜千叶想要的,然而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则是以退为进。
唇角划过一抹冷意。
“太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谁也不能够动你的太子之位。”
皇上急切的虚扶了一把,而后掷地有声的说出这样类似于承诺的话语来,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坚决。
就是说给皇后和夜逸风听的,同时也是在警告夜千叶,太子的位置,仍旧是她的,不管她做出多过分的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大惊失色的皇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明显就是在责备自己,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了皇上身旁,行礼道:“皇上所言甚是,臣妾只是因为太子对臣妾不敬,所以臣妾才想要惩戒她,并非是想要谋得太子之位。”
即便自己有野心,在皇上面前还是要收敛的,漂亮的话还是要说的,她又不傻。
惶恐不安的模样,皇后自己知道自己身后牵连这什么,不过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想来应该是人心之所向,所以才敢理直气壮。
未曾想过还会这样拿出来说一番,倒是让她不知所措。
“皇后的一个惩戒,就想要了我的命,原来我的命在皇后眼里就是如此的轻,重的是太子这个位置吧。”
站起身来的夜千叶随意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上凌乱的地方,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实际上则是一种质问。
她一直的沉默,不代表她不会爆发,不代表自己就能够忍气吞声,虽然自己用雾色教训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