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不该遇之人
却消磨不了严怀强烈的杀意。只见他手持长剑,间歇不断的朝着禁制的光罩上劈砍着,奋不顾身的消耗着自己身上的力量,也丝毫不担忧后面是否会遭受偷袭的待遇。
这样的场景,看的栾川担忧万分:“我还是去劝说师兄下来吧!”
正当栾川准备飞入大泽湖之时,不料被申井冰给突然拉住。只见他眼神坚定的摇了摇脑袋:“暂时不要去大泽湖。严怀愿意自己去攻击掩月榭就去攻击,与我们的关系不大。只要掩月榭没有露出尾巴,那我们与他们一旦交手,将被视为方山派对掩月榭的挑衅,到时候修行界恐怕我们百口莫辩。”
“现如今,严怀只能代表他一人而已,若是你出手,势必牵连方山派。且你出手,恐怕掩月榭会出动极大的势力与你敌对,甚至派人暗地里攻击方山都有可能,小心提防。”
说到最后,栾川有些动容的想了想,攥着拳头犹豫的停下来。
刚才申井冰师兄说的话不算是全对,却也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自己的出手,就代表着方山派对掩月榭的出手。此时可没有掩月榭乃是云间勾结者的名头,那就表示乃是方山派故意挑衅,故意引起战争,必然为修行界不容。
细细思考下来,栾川不得不制止自己的行为,脸上的焦急也慢慢的隐藏起来。
说的话还算数,只是现如今需要从长计议。只要严怀暂时无生命危险,他们就决然不会出手。即便是打破了女娲山的禁制又如何,与他们的关系也不大?
谁都知道,二十年前,严怀叛出方山派,被镇压在狱峰十几年来。
几年前才出来,又是与方山派为难。
天下修行者共知的事,即便是最后栾川二人出手,也可以解释为,他们想要将严怀缉拿回方山审问。
这样的话,纵便是留有诟病,也少了许多不得已的麻烦!
流光闪烁发出蓝色光芒的女娲山禁制让人恐惧,严怀的剑光间歇不停的落在禁制上。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很久,却不见女娲山那位气宗宗主出现阻止这种行径。
一时间,无数人开始疑惑起来。
就这样任由严怀出手毁坏禁制,看见杜子甫身死道消都没有出手,承柯天到底是冷漠,还是有着别的打算图谋?
镐京城上的几位博士脑海中不由浮想联翩!
杜子甫的身死道消似乎给了言念君一种刺激!
不那么明显的刺激,却又仿佛是种心结萦绕在言念君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镐京城内一片安静,除了开始的颤栗外,此后再无变化。
一时间,少不得开始松懈起来,军士们披着甲胄,手持长枪,久而久之也有些劳累,自然而然的会放掉一些人,仅仅让部分人留守城门。
太学的几位博士没有离开,盘膝坐在城门上,修行的同时也警惕外来的危机!
随着言念君走入镐京城,那几位博士才短暂的清醒过来。当看见是自家师兄的时候,又是远眺看了眼大泽湖那依旧不遗余力的严怀,再次沉静下来。
昏黄的落日余晖早已退去,火球也慢慢落入了山捱。
夜色中,镐京城显得格外寂静。
初春时节的微风吹来,给夜晚平添了无数的美丽。
毕竟冬日才过去,夜晚除了寂寥之外,还有些许的寒冷意味。
不管是镐京城,还是京州,更或是其他的三十六州,冷漠和寂寥仿佛成为了这个夜晚唯一的基调。
景州外的塔苗归墟,喧闹的声音异常宏大,好似在勾连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阴谋诡计
夜色真美!
皎洁的月亮悬挂在漆黑的夜空,无数繁星流光溢彩。
闪烁其间的还有流星划过天穹,即便是最寂寞的黑色在这样的夜晚也应当无处容身才对。
言念君没有回去观雨红墙,而是走在镐京城的街道的时候。他的双眉仿佛要凝结在一起,眉间的犹如山川的沟壑横亘着,看着就是异常忧心的模样。
“呼”
冷寂的风吹来,言念君的衣衫被吹得肆意摇摆起来。
街道很空荡,周围的人都像是消失了般。本该灯火通明的街道,早已没了人烟。那些客栈和酒馆似乎有了商量般的关闭生意,然后齐刷刷的陷入了沉睡。
言念君由皱眉变得轻笑,停住脚步:“不知道是哪路高手,还请出来吧?”
此话一出,半响都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阁下自大的以为我不过是试探而已,真当我根本没有察觉吗?”言念君温和的面容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恶心,变得极致的讨厌。
说着,束发的丝带剑登时落入了他的手中,朝着街道最远处最漆黑的空间射去。
像是不出意外的,血腥味弥漫在街道中。
悄然出现的尸体静静的躺在街道中间,幸亏此时周围没有人,否则必然引起惊吓。
“啪啪啪!”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还有阴冷的赞叹:“真不愧是太学第一高手,修为至少媲美三大至强者。小小的试探,不成敬意!”
“阴诡邪灵?”太学的浩然气对于魔道有敏锐的感知,言念君眉头微皱:“是魔傀宗的,还是大泽湖的?”
“原来言先生知道?”那人愣了愣,像是没想到:“我还故作神秘的想要引起言先生猜想,没想到先生早已知晓,那我何必做这些动作呢?”
说着,隐秘的漆黑中,远处酒馆的屋顶上出现了气息衰老,模样俊彦的中年人。
“掩月榭承柯天,想必先生早就知道我。”中年人落下来,气息浑然一体,收敛的不外泄丝毫。承柯天在月光中缓缓发笑,嘴角的笑意显得阴险狠毒。
言念君静静盯着前方的承柯天,虽然同为京州的修行宗门,但平时见的都是杜子甫,眼前这位气宗宗主承柯天倒是从未出现在世间,显得神秘不可测。
现如今看见,发现也不过普通人罢了。
说不得有失望,却也有淡淡的无聊。
承柯天似乎察觉了气氛的变化,不由自嘲:“看来鄙人的样子,倒是让言先生失望了。”
“想必承宗主深夜潜入镐京城,不单单是为了询问我这个问题吧?”言念君寒声道。
能轻而易举的躲避严怀的封锁,然后不惊动几位师弟的守护,潜入镐京城中来。这种手段,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可以衡量。
至少来说,在某些方面比杜子甫要强大的多。
感受着来自言念君的冷意,笑意无限的承柯天也渐渐收敛了笑意。
整个街道的空气开始凝滞起来,剑拔弩张的情况登时将氛围拔升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