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寻不到目的
姬鸩秦终于露出了真容,大皇子气呼呼的走上朝堂,依旧监国。
至于这几日的早朝,姬鸩秦根本不去,如今的大皇子可能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要是轻易去了早朝,恐怕顷刻间就会被满门清流的太学压垮。
所谓的嫌隙还没有冒出来,他自然还是一切火力的集中点。
从那一日和杨士谈论过后,杨士的行踪就变得神秘了一些,栾川整日的看不见他人,心里虽然好奇,也没盘问,只是沉默的瞧着一切,继续待着。
姬鸩秦出入这个院落的样子,还是和当初一样,翻墙而入,很是不雅观的一种方式。但碍于工部侍郎和他姬鸩秦并无关系,而且也不想泄露自己和方山派的关系,只得如此。
落座后,栾川为其添上新茶:“怎么?现在冒出头了,还不高兴?”
姬鸩秦苦笑着,面色突兀凄苦,叹气道:“真的是冒出头了,可一点都不高兴。枪打出头鸟,我这个脑袋冒的不是时候,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说不定就被一下子刺死了。”
“怎么说?”栾川很是惊讶,这可不像是从姬鸩秦口中说出来的话。
姬鸩秦喝了口茶,说道:“之前联姻被终止,父皇发了怒,贬谪了一下大皇子。虽说太学不支持大皇子的动作,可终究是他们支持的人,就这样无缘无故被我拍了一巴掌,朝堂火炮一下子朝向我了,尽情的发泄着。”
听到是这话,栾川摇头一笑:“没关系,忍一忍,早晚都会过去。”
“你有办法?”姬鸩秦眼前一亮。
栾川摇头:“我要是有办法,又岂会在这里。但是太学和大皇子中间的嫌隙已经很大了,只要你细细观察,就一定可以发现,然后你稍微刺激刺激,所谓支持轻而易举就破。”
姬鸩秦挠了挠头,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
对于这位皇子的话,栾川无奈的很:“你又没有去过太学,你怎会知道太学和大皇子之间的嫌隙如何?大皇子此刻根本没有把太学放在心头,做的事情多了,也没顾忌上照顾这边的情绪,而太学也不是那种经常知会的人,有些事情一次出格指点一下就行了,多了太学也烦。”
姬鸩秦想了想,思维跳跃:“难道你们也和太学一样吗?”
愕然无语,栾川喝了一口茶,吧唧吧唧嘴:“我们和太学的性质都不同,支持不对等,自然话也不需要多说,你自由发展即可,命由天定。”
说着,栾川抬头看着亭子的顶,用食指用力的指了指。
姬鸩秦端正自己的坐姿,收拾了下摆,端茶品茗:“看来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来,要是我不成功,那你们不是就必成仁?”
“不会!”栾川吹了吹茶杯里面悬浮的茶叶,说道:“没谁知道方山派在你后面站着,我们也不会贸然出手暴露。不管是那个皇子成功,最后都必须礼敬我们方山派,必然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吱吱!”姬鸩秦摆了摆头,很轻蔑,感慨道:“世道何其不公,天下是朝廷打下来的,结果最终利益享受着却是你们这些不出世的修行者,想来有些不甘!”
栾川莞尔一笑,知道姬鸩秦的意思,也没别的意思:“你想清楚就好,有些事不满就放在心里,要是贸然做傻事,恐怕会引来大祸。”
“你还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姬鸩秦没理会,忽然道。
栾川摇头,一脸茫然:“当初我和你说过什么?”
“马踏山河!”
姬鸩秦回了四个字,栾川心头一震,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你想的太多!”
“没兴趣?”姬鸩秦也不恼,挑眉问道。
栾川嘴角轻撇,抽了抽,“难道你忘记了我有可能是未来的方山掌教吗?方山掌教,向来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决策者,我为什么要自己拆自己的台。”
姬鸩秦瘪了瘪嘴,低声喃喃:“你也知道是有可能,捭阖峰上比你强的年轻一辈有很多吧!”
“你连这些消息都知道,看来功课做得不错。”栾川不由会心一笑,实在是不理解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弟子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姬鸩秦一脸骄傲,从未有之。自顾自抛出一段话:“听说海闻大师想要离开朝廷,辞去大国师的位置,我觉得老师你很有希望啊?”
“无终寺那位千岁老佛?”栾川眼前一亮,不是因为大国师的位置,而是海闻大师,他不解道:“他为什么要辞去大国师的位置?”
姬鸩秦摇头:“不知道,只是听说。但我之前远远看了一眼,面容饱满,精气神虽有下降,可仍然有些年岁可以活。”
“既然不知道,那你还不去查,这位站在你背后可不一样。”栾川打趣道。
姬鸩秦轻蔑一声,不屑道:“无终寺向来不理会俗事,海闻大师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国师,也未曾掺和过朝廷任何一件事,想来站队这种俗事他是瞧不上眼的。”
“那我就瞧得上眼吗?”栾川问道。
姬鸩秦摸了摸下巴,“道门向来没有插手朝廷事务的惯例。但掌教真人有了这个想法,我看是有意打破这些个惯例,做些不一样的事情吧!”
栾川不回话,露出神秘的意味。其实心里苦恼,他也不知道掌教师尊到底是什么用意?
要说支持三皇子登基,然后插手朝政,可为什么在朝廷中一个能看的人都没有,即便后面成功了,那也是干瞪眼的份。可若说不是,那又为何在这个人间浩劫将起的紧要关头,分散注意力去做这样无关的事。
任是他脑袋想破,也没有摸出一点苗头。
等了等,栾川好奇问道:“你之前说捭阖峰不弱于我有好几人,为何我不知道?”
姬鸩秦露出阴诡的笑容,渗的发慌,“你知道二十年前方山派四大天才吗?”
栾川想了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他才两三岁的样子,根本接触不了方山派这样的宗派,甚至修行者都没见过。
姬鸩秦敲打了一下桌子,颇有说书人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给你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