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怖的光团
旁边监牢的东西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多看了几眼之后,他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看着丁介面色平静,毫无一点波澜的样子。
他缓缓说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七年前你是否进入了方山?”
丁介默默的看着他,嘴角扯了扯,说道:“我有些记不清楚了,要不你帮我回忆回忆。”
栾川皱眉看着丁介,他觉得这句话仿佛是在侮辱他一样,却同样觉得丁介果然有着问题,如果没有的话,那自然可以随便说。
说起来丁介只是一个年纪二十七八的年纪罢了,为何有着如此强大的自信,实在是让栾川感到奇怪,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死在狱峰吗?
他盯着丁介的平淡,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从来没有逃出过狱峰吗?”
“所以呢?”
“死亡会成为你唯一的归属!”
栾川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在他看来,不管是进入隐峰的人还是狱峰的人,这句话都非常适合他们。
丁介只是淡然一笑,并无多大的反应,暗淡的眼眸好似燃起了一点星星之火,开始从眼底深处疯狂的燃烧,最后以燎原之势占据了他的自信。
丁介抖了抖肩,似乎觉得狱峰有些寒冷,也或许觉得坐在地上沾染狱峰湿润的黑土有些凉意,遂而站了起来,依着俯视高昂的目光看着栾川。缓缓说道。
“你应该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有着一个人逃出去过吗?那为什么我不会成为另外的那个人,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死亡便不再是唯一的归属了,呵呵!”
栾川不理解丁介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有着惊讶,几年前他从未见过丁介如此猖狂,当时的丁介多得是谨小慎微,难道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他厉声道:“有些事不需要跟你明说,我只问你,七年前魔傀出现在百里内小镇的事情与你是否有关联?”
丁介似乎无意回答这个问题,斜瞥了栾川一眼,便转身朝着监牢的墙面走去,手指缓缓的在墙面上滑动,可由于墙面乃是漆黑的一片,狱峰更是暗淡无光,自然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轨迹。
随着丁介手指的运动,监牢上方的白色光团缓缓的发出摧残的光芒,没一会,便照耀整个监牢,丁介彻底暴露在白光之下,他神色显得有些狰狞和痛苦。
栾川紧张的站起来,紧皱着眉头,手掌缓缓的探过去,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顺着他的手掌,开始蔓延他的身体,仿佛要禁锢他的身体一般。
他神色剧变,连忙撤回自己的手掌,全身调动着剑气,挥剑斩断了那股白光满溢出来的可怕气息。
这股力量禁锢性极为强大,给他一种深入泥潭的危机感。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如此恐怖?
这股力量又到底是谁留下来的,居然可以存在这么多年。
恐怖的力量被斩断之后,仿佛没有了传播的介质一般,没有一丝逾越监牢的困束,慢慢的回归了上方那白色的光团,归于平静中。
栾川手掌紧捏,静静看着监牢中的丁介在不断的挣扎,这股让他感受到危机的可怕力量,丁介只是脸上显得痛苦而已,身体居然刚挺的毫不弯曲。
片刻之后,白光的力量化作了线条四溢开去,最后回归白色光团。
随之而来的便是光团暗淡!
栾川沉默的看着上方的光团,心想这便是狱峰最可怕的地方了吧!
或许阵法在白色光团之下都显得不那么强大!
丁介脸色苍白,转过身踉跄着走到栾川对面,再次盘膝坐下。栾川皱眉看着他,神色中显得警惕,将才过后,他感受到了丁介全身炙热的气息,仿佛在灼烧监牢的阴寒。
两人再次相视而坐,丁介阴恻恻道:“我想着你如果这样问我,那便是知道了你们方山派内部有着可怖的人存在了,并且朝你透露了信息,否则你不会知道我。”
栾川心脏狂跳,在他看来这就是默认了,可他皱眉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便是承认了。但我认为不是你们方山派,而是我们方山派。”
丁介苍白的脸一愣,转而冷笑道:“你要知道,即便我在方山派待过一段时间,那我也不是方山派的弟子,世间没有人可以认我做弟子,只有天上云间。”
栾川没有理会这句话,问道:“那我问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很是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不是因为他对于爷爷死在魔傀手中而冷漠,而是他觉得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丁介背后一定有着更加大的秘密。
正如天上云间!
丁介说道:“我做不做都有人做,自然不是因为什么目的,至少我当时没有目的,就像是”
后续的话丁介并没有说,当然栾川也并不是多么想听。他可以联系到这些年出现的许多事,再是联系自己的身份,就应该可以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他站起来,不再理会丁介,而是四处看看,最后走到了监牢深处,有着两处空空的监牢。一下子,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进入狱峰看见了师兄。
两人都是同样的身份,也都是有着同样的经历。
只是自己比较早,而师兄却是陷入了极端的疯狂中。他想到了乔零和申井冰等人,或许十六年那次血腥屠杀,便是有着他们的参与,只是失败了。
他一处监牢一处监牢的往外走,第一次真切的感受这些监牢的妙处,每一处监牢都深深的望上几眼,还是和当初一样,关闭着那些不该出现在人间的人。
现在他才看见,丁介旁边的监牢的人好像倒在地上,他有些疑惑,却并不敢探出气息去查探,监牢上空的白色光团会一瞬间吞噬他的气息。
走过丁介的时候,栾川深深凝视了他一眼,算是诀别。
对于丁介他全无情感,只是当初从丁介手中拿到了一张关于天劫庙的地图,上面还记载着什么佛道同修之法,当然现在看来毫无用处。
他走出去,顺着通道看到坐在地上的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