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剑中何人?
褚云鹤虽然与白衣人一直缠斗,可目光却是时不时的扫向栾川他们这一边,看到如此情况之后,他神情居然有些放松。
但却是刹那而已,底线确实摸清楚了,那就是没有底线。
如此看来,那些人十分可怕,已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白斗笠之人再是一拳,直接将杨士和启决明轰飞,二人直接滚落地下,口中鲜血不断。
夏禾本是想要出来,可奇怪的却是一步也踏不出去,似乎有人困住了他一眼。
他脸色一变,抬头望了一眼可见的天空,有些红霞,心道,原来黑脸大叔来了,顿时轻松了不少。
栾川咬牙坚持着,青雀虽然剑气强盛,但他却发挥不出多少实力。
而白斗笠之人乃是媲美道门结丹境的高手,哪里是他这样一个筑基境可以对付的,即便是仗着青雀和众人围攻,此时也坚持不下去了。
正当他要撕开手中布巾的时候,突兀天上闪过一道白光,一剑从山下而来。
那襄州城外的黑衣人出现,与白斗笠对峙,瞥了一眼栾川,随手一挥,将之挥到了一边。
“还有人?”黑衣白斗笠之人看不清面容,可此话却有怒气。
褚云鹤一枪过去,看着黑衣人对峙白斗笠,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救了栾川一命,想来不是敌人。
“没人了!你们该死!”黑衣人平淡道。
一剑而出,结丹境后期的实力顷刻爆发,无数剑影爆射而去。
戴着白斗笠的那个人面巾颤抖了一下,他才初入结丹而已,此时绝对不是对手。
但也逃不了,只得与之对抗。
剑影出现在空中,周遭的一些树木尽皆摧毁,那戴着白斗笠的人身上出现无数剑痕,鲜血顺着流下
栾川缓缓的走到了杨士旁边,查看了无事之后,再是朝着启决明走去,也没多大伤势,喂了一颗丹药。
“谢谢!”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走到鱼棠旁边,摸着脉象,脸色凝重无比。
“栾道友,可否救救鱼棠。”这时候,启决明虚弱道。
栾川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至少此时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因而抱起鱼棠,喂下了几颗丹药,而后将手放在鱼棠的背后,不断注入灵气帮助其消化。
等到差不多了,栾川将之拖到祠庙旁边,尽量让其远离战斗余波
褚云鹤已然坚持不住,身上也无一处完好,在天空被打的不断后退。
黑衣人随意扫了一眼褚云鹤,而后眼神凌厉的看了面前的白斗笠一眼,一剑而去,瞬间将之击杀。
“救我”那白斗笠只留下两字,神魂都被剑气泯灭。
“该死!你们都该死!”白衣人看着自己的伙伴被杀,怒吼不断。
一拳直接轰碎褚云鹤的紫色防护,将之重重的捶落在地。
黑衣人站在空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褚云鹤,不屑道:“果然酒囊饭袋!”
“你也该去死了。”白衣人看着黑衣人,怒吼道。
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瞬间从白衣人体内冒出来,犹如万年玄冰一般冰冷,直刺黑衣人的内心。
“雕虫小技罢了,阴魔永远都是阴魔。”黑衣人虽然不屑,可眼中凝重无比。
白衣人神色气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看着黑衣人发出一声桀笑,而后便是一道黑色的镰刀犹如切割麦草一般,割裂虚空。
同时白衣人看了一眼云层深处,有些不敢下重手。
因为他不知道云层深处是否有着强者看着,可转念一想,只要他不过分,想来那些人也不在意。
栾川看着,心中有些犹豫,是否要救黑衣人。
毕竟那黑衣人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他低头看着已经扯下的布巾,手心泛着金光,不断有气息流转在那个剑字上面。
他记得掌教说过的一句话,元婴之下必杀,但看着黑衣人和白衣人的战斗,白衣人应该不是元婴,所以一击之下,那便可以击杀。
最后,栾川下了决定,看着已经处于劣势,并且随时会被击杀的黑衣人,他飞上了天空。
正当栾川打算出手的时候,天空突然落下一道天雷,重重的轰击在黑衣人身上,直接掉落地面。
气息全无,不知生死。
栾川愕然的看着一切,为何天空会突如其来一道天雷?
白衣人气息越加放肆,看向栾川:“小子,我知道你有平度的一道剑印,可也无用。”
黑雾升腾而起,瞬间笼罩着栾川,他想要挣扎,无用。
他想要激发手中的剑印,也是毫无用处,此时他的灵气都被封锁了,一股诡异的力量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
地面一道青色的剑气升起,一剑刺向白衣人,白衣人惨叫一声,而后捏住了青雀。
“好玩意,不知道我捏不捏的碎?”白衣人不管栾川,看着青雀阴笑道。
而后脸色一厉,黑雾从他手中出现,青雀发出一声剑鸣,小巧轻薄的剑身不断扭曲,但并未碎。
“放下青雀?”天空霎时间出现一道平淡的警告。
“你也出来了,不放又如何?”白衣人笑嘻嘻道,仿佛那道声音是老朋友。
“不放,那你就得死。”声音再次响起,不知道从何处而来。
“你杀的了我吗?你敢杀我吗?”白衣人不屑道。
“如何不敢!”
一声落下,百里之外出现一道剑气,直接轰向天屏峰。
瞬间天屏峰出现一道裂纹,白衣人脸色大变,迅速躲闪,可仍旧被剑气所伤。
“看来你并不是真心的。”白衣人看着自己的伤口,眼神阴狠,质问道。
“我真心与否与你有何干系!”突然天空出现一把剑,而剑中传出寒声。
“你还是放不下!恐怕有人来了吧,你不想见见吗?”白衣人虚空踏了几步,望向云层深处。
这句话是试探!
虚空长剑晃动了一下,似乎那道声音的主人有些颤动。
“不见!”
一句寒意无限的二字,从长剑之中传出来。
“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见,毕竟”白衣人似乎沉浸在一些故事之中,说了起来。
“多嘴多舌!”长剑晃动一下,剑气肆略而去,要阻止白衣人继续说。
白衣人谄笑几声,打趣道:“果然亲的就是亲的,说都不允许说。”
长剑之中再无声音传出来,白衣人看了一眼下方,消失在空中。
“第一次!”
这是长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栾川心下一惊,觉得那句话似乎是对他说的,而那操纵长剑的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哪里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