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窈窕淑女
马道推测这是一个盗窃、销赃一条龙的团伙，江城这边应该也设有销赃点，可惜目前目标都不明确，又不能明着去查，只要惊动了这一条龙的其中任意一环，可能面临的就是前功尽弃，而做了再多的事情都会变成无用功。
马道知道这个调查杨军这事不能走漏任何消息，谁也不能保证谁与这事无关，所以地面上的黄毛、皮蛋这些人都不能用了，只能自己花钱找几个人去查。但是查出来的结果，让马道很失望，杨军被抓后，几个与杨军相关的可疑目标，第一时间全都跑了，江城范围内，几个进入马道视野的可疑金店、可疑手机店居然大部分易主，而那些店的联系号码，居然失联，而店老板登记的居住地址，全部不见人影，让这个本来还有点希望的行动，更是变成了太阳底下的梅干菜，有些味道，却都干了。
马道坐在办公室里，双手揪着自己风吹不倒的发型，无奈地趴在桌子上。
宗冉走进办公室，看到马道这副蔫不拉的样子，安慰地说道：“小马，别伤心了，有脑子做这些事情的人，又不是傻子，他们知道杨军被抓还不跑的话，就真的是傻子了，现在这样的状况更说明这些人隐藏着，隐瞒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马道一听，也对，这么一弄，这么一跑，不正说明这些人有问题？
马道略微抬了一下头，又耷拉了下来：“就算确实有事情，这些人不还是跑了？去哪里抓他们啊？”
宗冉喝了口水，笑着说道：“这些人就靠这事儿赚钱，难道以后还都不做了？我相信他们还会重新动手的。江城这个市场，他们不做，自然有其他人做，估摸着他们这群人不会轻易放弃这块肉。”
马道趴在桌子上，扑棱着眼睛，想着宗冉的话。确实，自己怎么迷糊了，怎么忘了这点，只要给这群人安全的假象，当风险远远小于收益，在利益的诱惑下，他们自然而然地会再露头。既然已经形成了犯罪产业链，相信这群人不会轻易放弃，这就是人性。幸好，这事没有跟杨军透露过关注，也没有向杨军详细询问过，相信杨军虽然小心谨慎，也不会察觉已经开始对他其他事情的调查，通过这段相对平稳的时间，反而可以更详尽地掌握这群人的情况。
想到这里，马道抬起头，看着宗冉问道：“杨军的案件什么时候开庭？”
宗冉想了想，回答道：“快了，估计就下个星期吧，可能就判几个月。”
“恩，那我们就再等等？”
宗冉笑道：“恩，再等等，这段时间领导可对你有意见，说你工作态度不好，桌子上都是东西，也不收拾一下。”
“桌子上不都是案卷么，不都是工作么，本来桌子就是放东西的，不给放，要桌子干什么。”马道喃喃地说着，心里明显对说这话的人也有意见。
“没办法的，既然上面要求我们这样，我们也要做到，是不？现在的工作难做啊，既要做好，还要做规范。”宗冉一边收拾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马道趴在办公桌上没说话，而心里还在想着杨军的事情。
“让让，让让，我可不想因为你，又被领导骂。”宗冉走到马道桌子旁，推了推马道的手臂，开始帮忙整理马道桌子上的东西。
马道虽然不想整理，但是也不能让宗冉代己受过，伸出手开始整理桌子的物品，一边整理一边说：“我们都是大忙人，还让我们花时间整理这些，改天我叫个秘书过来，帮我们收拾。”
“好啦，好啦，别再赌气了，工作就是这样，该做的还得做，而该做不该做，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宗冉可不相信马道会叫个秘书过来，公安局毕竟是政府部门，一切都有名额编制限制，不是说来就来的。
“你还别不信，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等杨军这帮人，我去跑跑这事儿，要不然要被内务整理拖死。”马道一边收拾，一边说。
日子在紧张又繁忙中度过，一个星期后，马道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小姑娘，还是马道带进来的。那天是办公室这些人的大日子，一群男人里面终于迎来了小姑娘。马道对同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们介绍：“这是小炫，今年二十三，刚大学毕业，来我们办公室当内勤！”办公室里众人纷纷上来认识，小炫一一跟大家打招呼。
其他人不知道，宗冉心里可再清楚不过，宗冉走到笑容可掬的马道身旁，肩膀靠了靠马道，小声说道：“真的给弄过来了？”
马道白眼一翻，说道：“什么叫真的弄过来？这是人家有意报效国家来参加工作的，这可是上面领导都批准的，哪还我弄过来的？”
宗冉不理会马道打得马虎眼，笑嘻嘻地看着跟众人打招呼的小炫，说道：“这小姑娘可真漂亮，你是准备叫来做老婆的吧？”
“屁！不要污蔑同志间纯洁的友谊！我们的工作都是只争朝夕，哪有时间谈恋爱！”马道义正言辞地批评道。
宗冉可不信马道说的，听到马道不愿意说，也不再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神经再粗大条的宗冉也过去跟小炫打招呼了，这个世界美女有很多，但自己认识的可没有几个，更何况同个办公室的。
不一会儿，小炫就跟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打成一片，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容易找到相同的话题，小炫居然还答应给这帮单身汉介绍姐妹，听得这群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更是围着小炫拼命献殷勤。
隔壁办公室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过来凑热闹，看到笑靥如花的小炫，各个垂手顿足，后悔自己怎么不在这个办公室，不过也没关系，隔壁办公室么，经常过来串串门还是正常的。
马道在一旁看着小炫如此受欢迎，心里倒也是定了下来。其他人不知道小炫，他心里最清楚。小炫可是马道跑了一个星期跑来的。马道这个星期跑到相关人事部门软磨硬泡，这才将小炫的名额硬生生开过来，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别看小炫明眸皓齿，藕臂蛮腰，她可是出身武术世家，身上英武之气浩然，完全是女汉子性格，任何小看她的人，估计都会后悔自己的眼光以及错误的认识。
马道身高也有一米八，宗冉更是有一米八五多，小炫一米七的身高，站在身边，却不显得矮小，反而显得灵巧。
马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小炫跟办公室里这群单身狗聊完，迈着纤步过来，拍着隔壁空着的办公桌笑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桌子啦，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平时帮忙收拾收拾就好。”
小炫美目一翻，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平时帮忙收拾收拾就好？我过来又不是当钟点工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说完乌黑的秀发轻轻一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