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巨头格局
莫甘娜音量提高了八个分贝，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强，差点没把天合金打造的微型通讯仪捏成粉碎。
“我答应你的东西，早晚会是你的。烈阳文明已经同意了加入虚空计划，释放掉帝蕾娜后，潘震会协助我取得虚空微粒。你完全不用这么心急”，冥河彼端传来的声音，永远是不紧不慢，似乎作为死神，并无情绪随身。
“心急？我心急你大爷！你为什么要给华烨植入高等级的虚空引擎？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危险！”，莫甘娜柔软的脸上一片冷竣，正翻看着银河审判战役中，华烨与天使彦的战斗画面。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们和烈阳文明要全力负责虚空计划，如果不打痛天使，行星级别的衍灭她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没有华烨，单凭你们，再加上饕餮军团，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华烨已经9万岁了！你知道当初我和凯莎鹤熙费了多少心血，才把他推下王座吗？凯莎能勉强压住华烨的叛乱，靠的就是先进神体和神圣天使之心！华烨最恨的就是我们三个！现在凯莎死了，鹤熙不见了，你却替华烨补全了科技短板”，莫甘娜真想一炮轰开卡尔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你他吗的就没想过，他下一个即将要对付的是谁吗？”
“他要对付的是天使女王彦，为了重返天使之城……”
“放屁！你根本不了解华烨！他的主张是要奴役所有星系！包括天使、恶魔以及你们冥河！华烨是灭世之灾，他的天宫秩序远比凯莎的正义极权还要极端！其核心就是8个字，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大时钟里有华烨天宫秩序时期的完整数据，这些我完全清楚。我知道你还在牵挂天使族的兴衰，也担心华烨会不顾一切攻击你。但是大时钟的模型计划结果是，天使族会进行旷日持久的内战，华烨与天使女王彦可能要打上超过一万年，这也是我们乐意看到的。天使族还拥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藏实力，华烨如果过于弱小，无法对天使族形成牵制。那么在我们施行伟大虚空计划的时候，天使一定会出来阻止。只有让他们忙于内战，无暇顾及宇宙文明，这才符合我们的利益设定”，卡尔显得胸有成竹，记载着全部已知文明信息的宇宙神器大时钟，是他最为倚仗的手段。
“我知道大时钟的确很强大，但是人心的变动频率是无法完全用计算机模拟出来的。否则文明的发展方向也不会是纯生物能，而非机械能。你不要妄想控制华烨，更别奢望他会完全按照你的剧本来，华烨很危险！他虽然又懒又好色，但并不愚蠢。不要妄想着能够用计算模拟出华烨的行为规律，你无法驾驭他！如果他不去直面天使彦，反而来插手银河系，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吗？”，莫甘娜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同为三万年的神灵。她与凯莎鹤熙相处日久，多次直面华烨，非常清楚这个人不好对付。
卡尔从超神学院出来后，便带着太空校长的大时钟径直去冥河星系建立了死歌书院。他的数万年寿命，完全在学习与研究中度过，就像神圣凯莎所形容——“一个彻底的学子”。多年与公式理论打交道，让他性格和思维发生了极大变化，虽然淡化了唯物的数学思维，但是利益逻辑的倾向也越发严重。这种变化，运用在时代的构筑与科技的的发展上，是非常惊人的。但用来揣摩人心玩阴谋，就未必了。
“我知道人心难以揣测，或许这就是你让阿托克斯按兵不动的原因之一。我们不可能在银河系杀掉天使女王彦，否则华烨就真的上位主持大局了。现在女王彦逃回天使之城，华烨则准备攻打天使星云，天使们将要面对一场盛况空前的星云级别战争。这样的局面，正是我们乐意看到的，不是吗？”，卡尔的声音忽明忽灭，通讯彼端似乎没有实体，只有一片虚无缥缈。
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对方，莫甘娜面色阴冷的掐掉了通讯。
二十四点光迅星图上，银河系狙击天使的战役，画面形成两副光图，一副显示天使彦被华烨一剑划破云盾洞穿左肩，另一副停留在了受伤的天使彦带领左翼追和一干神圣护卫在天国神门的召唤下消失的那一刻。
“女王，从画面上看，天使彦似乎受伤不轻，那个若宁，也很不简单……卡尔一手促成现在的局面，恐怕为的也就是把水搅乱”，恶魔阿托有些心疼，他看出来女王现在心情很不好。
“上次华烨狙击我和蔷薇，虽然他没有动手，但我察觉到他的暗位面并没有多大增长，恐怕这几万年来他P事都没干，光玩女人了。但是现在从他与天使彦的战斗来看，华烨恐怕已经装备上了高级虚空引擎，他现在的力量，我们已经不是对手！”，莫甘娜眼里精光连闪，抬头沉思，思绪如飞。
自从弗雷尔卓德归来，阿托克斯俨然已经成了莫甘娜女王的左右手。原本只关注阵前撕杀的他现在很投入这个角色，上一次天使恶魔战争，恶魔几乎全军覆没，高级恶魔统领死绝了，就剩下阿托克斯一人。看着莫甘娜女王事必恭亲，阿托急切需要成长，来为女王应付任何方面可能而来的麻烦。
恶魔的数据库在一定程度上和天使云重叠，华烨的资料阿托看过10遍以上。对这个暴虐不堪，阴险颠狂的独裁者，他的认知只有六个字——“危险！极度危险！”
走廊另一端与女王就寝居室相邻的房间，紧闭的房门后，那个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的地球小妞仍在黑风的关照下酣然入睡。往日在阿托看来，这个光会一点虫洞空间技术的小女孩，在目前高等神明林立的错综交涉下根本毫无用处。现在再想想，女王或许一早就在为恶魔军团的未来做着详尽安排和周密打算，而自己等人，却属于后知后觉的那一批。
难怪即使拥有了足以碾压地球的力量，女王仍选择更温和的方式，多次对银河之力、黑色长城等抛出橄榄枝，尤其对这个蔷薇，更是莫名其妙的让女王爱到了骨子里。
刚加入的大恶魔并不清楚力量如何，但已在恶补的科技海洋里迷失；索顿这所谓的鳄神也是十足一个吃货，黑风就跟跟不用说了，正面战斗力比索顿还弱。现在的恶魔阵营中，自己需要快速成长，才能为女王应付这无比复杂的局势。
“轮回不休，战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