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霍家的欺凌
厉熙爵转头,阴沉着脸看了看他。
“你有意见?”
霍远慌忙赔笑道:“没有,没有……”
厉熙爵不悦的拧了拧眉。
厉熙爵点了点金杏的肩膀,丝毫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迹象。
一屋子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金杏身上。
某人点了点头。
“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给吓的?”
某人继续点头。
厉熙爵满意的看向不远处面面相觑的一家人,嗓音低沉性感。
“准备好接律师函吧!另外,我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等你们把户口本交出来,民政局马上上班,对了,邢江以北的那块地,我挺有兴趣的。”
霍远的心脏咯噔一声沉了下去,怯怯的看了一眼厉熙爵。
“是是是,厉总您稍等。”
十五分钟后。
霍远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病房门口,唐守仙死咬着牙关瞪了他一眼,霍远却直接跟没看见一样,将手里的红本子交给了厉熙爵。
等到那尊瘟神离开之后,唐守仙快要生生憋死的怒气才爆发了出来。
“你脑子进水了吧?把户口本给他,以后那死丫头不得爬到你头上去,霍家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霍远本来想开口,可目光瞥见还站在一旁的白子凌,便转了话头,苦笑着道。
“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
“伯父见外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有空了会来看纤茹的。”
白子凌自然知道霍家有些事情还是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
等他走了之后,霍远才冷冷的瞪了唐守仙一眼,厉声道。
“你少拿你那些妇人之见说事,你懂个什么?邢江以北的那块地,我好不容易才弄了下来,厉熙爵如果想收走的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再说了,厉熙爵想护着金杏,即便是不结婚,你以为你还能随随便便动她吗?以后放聪明点!”
唐守仙此刻正窝了一肚子的气,又听见霍远说那些话,顿时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刚想出声争辩两句。
霍纤茹有些疲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妈,你就别跟爸爸吵了,这件事情爸爸做的对,现在霍家正处于关键节点,不能失去邢江的地。而且,扳倒她还不容易吗?你别忘了我们还有爷爷……”
金杏这丫头从小就跟老爷子最亲,她如果想对霍家动手,多少会顾忌到爷爷的。
一直到医院门口,厉熙爵才松开了她的手。
金杏想跟他说句谢谢,可是厉熙爵的只是认真的开着车,心思丝毫不在她身上。
金杏静静的看着窗外,情绪并没有比来之前好多少,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氛。
许久之后,男人才沉沉的开口道。
“你还是很在乎他。”
语气中并没有丝毫疑问,而是一种坚定至极的确信。
从她看见白子凌那样温柔的坐在床头给霍纤茹喂粥的那一刻起。
她的心思就再也没有移开了。
厉熙爵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代替不了他,至少现在是。
金杏并没有回答他,眼神依次掠过窗外的风景。
厉熙爵已经问过好多次,自己是不是还喜欢着白子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心里确实还有人,有那个笑起来眉眼小钰,如沐春风的少年。
那个少年曾经为了给她摘一朵玫瑰花,偷偷爬进了富人区的别墅里,结果挨了好一顿打。
也曾经像对待霍纤茹那般温柔的同她说过。
“小钰,这一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后来这样的话,金杏也曾亲耳听到他问霍纤茹。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敢相信,那个与记忆中的少年长着同一张脸的人,皮囊之下的灵魂已经换成了别人。
换成了一个眼中只有白家的继承权,并可以为之牺牲一切的人。
包括金杏。
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霍家受苦,可以在明知道霍纤茹欺负她的情况下,主动站在她的阵营中,跟所有人一起指责自己。
车子忽然猛的停了下来,安全带勒的她皮肤生疼,疼的她猝然掉了眼泪。
厉熙爵染了怒气的眸子,在看见她哭的泣不成声的那一刻,缓缓散开。
他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她,金杏的脸依旧正对着窗外,努力的抑制住自己颤抖的肩膀,假装她只是无比平静得看着风景。
并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与失措。
可后视镜中的她,哭的像个找不到到家的孩子,脸上泪痕交错,看起来狼狈至极。
厉熙爵觉得自己的心脏正随着跳动的频率,疼的缓缓抽搐。
“下车。”
厉熙爵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捏的有些泛白,微微抿着薄唇,嗓音冰凉的不带丝毫温度。
金杏如同得到解脱一般,扣动车锁,离开了那个压抑至极的空间。
她在厉熙爵面前,连哭都没有资格。
黑色宾利扬长而去,在大街上肆意呼啸成一道闪亮的风景。
在车辆远去的那一刻,金杏无助的蹲在路边,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哭的撕心裂肺。
她总是还有一点点希冀,以为白子凌是身不由己,等到他有能力照顾她的某一天,就真的会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带着她住进一个面朝大海的小房子。
在潮起潮落中度过余生。
可他待霍纤茹那般好,好的理所当然,金杏骗不了自己了。
从此以后,她是真的一无所有。
没有奶奶,也没有白子凌了。
车子在厉氏集团前停了下来,厉熙爵此刻虽带着一身戾气,可所到之处还是能够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
黑眸点漆一般,渗着森森寒意,鼻梁挺翘,薄唇性感。
如果总裁的脾气没有那么暴虐的话,想爬床的人应该不计其数。
但是碍于他的威慑力,大多数人都是连想都不敢想。
除了梁语宁。
徐莫庭好不容易把她打发了出去,谁知道刚出了电梯,便跟厉熙爵撞了个正着。
梁语宁一双妩媚的眼睛里皆是惊喜,刻意将裙子拉低了几分,露出半个挺翘的胸,扭着纤细的腰肢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