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甩锅王
客气你大爷,徐莫庭你丫最好别犯在我手里,不然老子坑死你,嘤嘤嘤。
金杏借口躲在帘子后面换衣服,屏气凝神的听着从外头传来的动静。
厉熙爵让徐莫庭去把凯文找回来,肯定是要教训他把自己带出了丛林,凯文那家伙肯定会把锅全部甩到她身上的。
果然,凯文一脸委屈的抱紧了厉熙爵的大腿,声泪俱下道。
“少爷啊,实在是不怪我,那个小丫头非要让我带她出来找您,不然就绝食寻死,小晗说您之前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照顾小丫头,我真是没有办法啊……”
厉熙爵嫌弃的将长腿收了回去,低头瞥了凯文一眼,质问道。
“你不是带她来找我吗?把人扔在公司门口不管了,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凯文,你的胆子是谁借的,她在会客厅里坐了几个小时你知道吗?”
凯文委屈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你电脑上不是有监控器,看见人在楼下,就不会自己接一下啊!”
监控器?
金杏的动作忽然僵住,凯文好像说过,家里的每个地方都有监控,那他们出迷宫丛林的时候他肯定是知道的。
也是,家里那么多佣人,发现了他们两个偷跑,肯定会报告厉熙爵要是没有他的默许,他们怎么可能出得了丛林。
金杏一直以为厉熙爵是偶然下楼才撞见了自己跟梁语宁争吵,他原来早就洞悉了所有的一切。
自己到头来还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故意纵容梁语宁为难她,然后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房间里的气温在逐渐降低,随着厉熙爵的脸色缓缓降入冰点,面前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厌恶,在那一瞬间弥漫开来。
厉熙爵语气不善。
“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允许你这么看着我了?”
他明明是在慌乱,可语气出来时仍旧生硬的让人觉得排斥。
从来都像是命令,像使唤着一条卑微的狗,金杏被人呼来喝去惯了,所以厉熙爵的话,她大多数情况下也还是会服从。
可现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心里闷的厉害,胸口像被人压上了一块石头,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第一次没有退缩,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的眼睛。
厉熙爵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情绪,让他觉得惶恐。
爷爷曾经告诉过他,厉家的人这一辈子都不可以有软肋,陆允斗不过他就是因为他在这世上没有可以值得挂念的人,除了金杏。
可现在,金杏的存在让他觉得像是将自己的后背**裸的留给了敌人。
不,他一定不是喜欢这个女人。
他只是觉得她好玩儿,等到没有用处了,他在把这个女人一脚踢开就行了。
厉熙爵倾身上前,牢牢的捏住了金杏的下巴,眸色冰冷如三东至寒。
“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的一件玩物,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想什么时候救你就什么时候救你,轮不到你在这摆脸色。”
你只是我的一件玩物。
一件玩物配甩什么脸色,她不配难过,不配拒绝。
这个道理霍家早就已经告诉过她了。
金杏,你还在奢求什么呢?
奢求总会有一个人待你不一样吗?还真是讽刺啊!
金杏知道他看不懂手语,自然也不会觉得他现在还有心情在乎她想说什么,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人会在乎她。
女人倔的抬头看着他,眸子里皆是决绝。
他一直以为可以随便自己掌控的小白兔,忽然成了一只会挠人的猫,厉熙爵怎么可能受得了,在他的眼中,金杏只能是一件没有思想的玩具。
可以让他随心所欲的控制。
男人猛的揽住她的腰,动作粗暴至极。
他在惩罚她,从心灵到身体,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卑微。
双手被男人反扣到头顶,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的每一处,带着醒目的痛意。
男人腰肢狠狠的一挺,几近贯穿,剧烈的疼痛从身下蔓延开来,让她有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起,将她视作玩物的人从霍家变成了厉熙爵。
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杏紧紧的咬着下唇,拼命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耻辱的声音。
亮晶晶的眼泪挂在微微卷翘的睫羽上,宛若初晨的雨露一般,玲珑洁净。
厉熙爵的眸子暗了暗,她从来都不会给自己任何的回应,在她身上索要的感觉明明跟女干尸没什么两样,可他还是如磁场一般被吸引着,这种被人拿捏在掌心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厉熙爵垂眸,冷冷盯着面前的女人,嗓音有些喑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爽吗?”
金杏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厉熙爵从来都没有问过他这种露骨的问题。
而现在,他不过是在践踏她仅存的那一点点自尊罢了。
金杏扭过头去,不肯理他,眸子里皆是抵触。
她觉得他恶心。
厉熙爵原本落在她肩膀上的手猛的收紧,指甲深深的扣进她的血肉里。
黑眸将面前的女人紧紧锁住,一字一顿从牙缝里吐出来一般。
“你最好给我记住自己的位置,不过是我身下的一件短期用品而已。”
一件短期用品而已。
她只是他的短期用品。
是啊,从一开始,两个人不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可为什么,心口还是有些隐隐的疼痛。
啪。
金杏扬手,在他脸上落在一道鲜明的指印。
空气忽然凝结成冰,低温在两个人周围蔓延着。
男人的眸子像鹰一般凌厉,此刻渗着森森的寒意。
金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打的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似乎已经提前感受到了脖子被人紧紧扼住的窒息感。
许久之后,一道沁透了浓重怒气的嗓音忽然在她头顶上空响起。
“给我滚出去。”
话落,她像是重刑之犯突然得了赦免一般,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最后一丝属于她的气息在房间里缓缓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