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天之时钟
就是他开头醒过来的那个房间，那里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也就是所谓的‘客房’。
虽然在一座城市专门腾出一件公馆作为客房有点奇怪，但那座公馆后面就是城市的边缘，而且也有专用的后花园一样的地方可以欣赏‘高处俯视地面’的美景。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他了，是两名穿着白色骑士长袍一样的青年，虽然暂时无法召唤真名，但莱因斯依旧可以看出这两个的阶位都是八阶。
考虑到那个老者是九阶的神塔分塔塔主，这两名八阶猎人应该也曾经是神塔的人，至少曾经是，而两名八阶猎人到自己的房间里，莱因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你刚才去哪里了？你的伤势可是很重的。”其中一人在剥着苹果，说话的是一名靠墙站着的青年：“你的药已经配置好了，这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感染症状。”
“啊啊，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感染程度那么高体表却没有晶甲的感染者呢。”剥好苹果的青年咬了一口，立即遭到了训斥：“那是给病人吃的！你在干什么？！”
“啊哈哈，我忘了。”
“药？能治疗感染者的药？”莱因斯接过靠墙青年手中的茶杯，里面有一些灰色的粉末，靠桌的地方有水壶。
“嗯，这种据说是在十几年就开始研制了，那个时候连半原体都没有出现呢。你是·····原体吧？还是原体里排名第二的。”
“原体？”
“地狱之血计划的成功者······虽然说是成功者，倒不如说没有在实验过程死去的人，但就算是这样，里面也有不少水货。不过你是第二位的原体，那么应该是完全体吧？”靠墙青年淡淡的说道。
“······这份药有效果？”
“效果姑且还是有的，不过只能压制感染进度，没办法让感染者变成普通人，也就是不会再坏下去的程度，但只有这样的药也是非常珍贵的，据说一年只有几百份呢。”
“对我也有效果？”
莱因斯觉得自己的身体只要自己愿意，那么就能随时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身体转换为晶化状态，如果换成普通的感染者已经是病入膏肓早就完蛋了，就算是这样的感染程度也能起效？
“大概，是有一点，反正总比不吃好。”青年也不确定药效，毕竟这种程度的感染者早就可以入土了，但自己面前的这位还能正常行动和思考，该说不愧是原体吗？
“能维持多久的压制效果？”
“不知道，对你来说应该是未知的，也许没有效果，也许效果很小，但如果是普通的感染者的话，一粒大概能维持十天左右。”
“······”
“在以前没有原体接受这种药物治疗，如果可以的话，在你服药之后，我们要取一些你的数据，这是非常珍贵的资料。另外在服药结束之后，请和我们走一趟，有一些东西似乎比较适合原体。”
“明白了。”
莱因斯没有拒绝，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感染者，但这种数据如果能帮到这些正在研制药剂的人的话，他还是愿意尝试的。
用水壶冲了一下里面的药粉，稍微均匀了一下，莱因斯把这份药喝了下去。
正在剥第二个苹果的青年连忙拿出一些器具，开始给莱因斯测量一些数据，他在测量的过程中温和的说道：“我的名字是一天，没错，是‘一天’，他的名字是‘洛夫特’，我们都是这座天之时钟的骑士。”
骑士，这个称号一般都是由神塔进行册封，必须由金色真名且其余天赋也是高等才能获得的封号。一般的骑士都是六阶，稍微高级一点的骑士是七阶以上，虽然这和神塔寻常的守卫差不多，但单论战力的话，骑士要比守卫更精锐一点。
而那名老者在十几年前，不，也许是最近才辞去神塔塔主的，册封一部分骑士也是正常的，毕竟神塔的骑士出现在这里怎么都很奇怪。
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么，洛夫特解释道：“天之时钟的骑士不属于神塔，这是天之时钟原有的资格，毕竟这上面的人原本就是神塔一座分塔的守卫。虽然之后那座分塔由其他人继承，但也有不少人加入了天之时钟，骑士的资格则是被神塔承认的，毕竟几名神子虽然不认同天之时钟的目标，但在神塔和天之时钟之间还是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莱因斯没有说什么，等待测试完毕之后，他很清楚的看到一天皱起了眉头：“没有任何变化啊，难道说是药效延迟了，莱因斯先生，五个小时之后我会继续检测你的身体。”
“现在的话就先跟我们走吧，地下仓库还有人在等我们。”洛夫特看向莱因斯，莱因斯点了点头，三人离开这个房间，走出这栋公馆。
“我们也是你在天之时钟的导游，虽然只是临时的。”
“这里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不过平时没有人来住，因为会来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那几位神子，他们会住在大时钟那边。这里也就成了我们中某些人的办公场所，不过老头跟我们说把你安排到这里就好，反正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而且风景也好，也就放在那里了。”
······
一处建筑的地下，三人踩在有着烛光的木梯上。
“这里的猎人有多少？”
“能来到天之时钟的猎人，都是骑士，只不过不是神塔的正统骑士而已。每五人一队，这种队伍一共一百只，算上大时钟附近的管理者，大概有七百人左右，即使是在地面也是大型势力。”
“我没有在地面听说过天之时钟，连悬浮的城市这种类似的传说都没有听过，你们是怎么隐藏的？”
“尽量不去内域的大城市，小城市的人也看不到我们，即使是一些猎人对我们感兴趣，也找不到有关天之时钟的传说，反正看到我们的人知情者并不多，只知道有一个势力是依托在天空上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在外域的话应该会有传闻。”
“啊，说起来我们再有几天就会飞到外域了呢，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一处的遗迹被发现了，现在的天之时钟正在尽快赶过去呢。”
电梯，下行中。
不管怎么样，电梯来到了一处平台，像是剧场一样，只是周围没有座椅，舞厅大到堪比一座城区的地步。而此时这里的空地上有着不少仪器，最中央的地方聚集着不少人。
莱因斯从未见过这些仪器，只不过觉得它们和遗迹里的机器差不多，都是复杂而没什么用处的。
跟着洛夫特两人，来到了最中央的位置，这里有五名中年人，而之前和莱因斯介绍天之时钟的老者也在这里。
“这是一架来自古代的战斗机器，由于需求极强的精神能力和肉身强度，因此几乎没有人适合驾驶它。”
“适合？”
“啊，因为能满足这两点的人并不算少，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八阶级别的猎人，而八阶级别的猎人如果驾驶这个的haul，辅助类的猎人还好一点，但战斗型的猎人却毫无疑问会浪费一部分战力。”
“也就是说，要找一个阶位不高身体强度和精神强度都比较高的人吗？但就算是这样，这种人也比八阶猎人只少不多吧？”
“不，我们正在改化这些机器，而且你要测试的不是这些。”老者笑眯眯的拍了拍巨大的高大两层楼高的人形机器，机器的腿部立即有一块弹出，一块人形大小的甲胄被推出来，然后被老者拿在手上。
“要我测试这个？如果用我的身体数据带入的话，也许你们始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了。”莱因斯接过那套甲胄，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一个人找不到合适的穿法，于是摆了摆手说道。
“呵呵，确实，相较于晶甲的话，这套装甲无论是机动还是防御性都差了不少，但那只是相较于你来说的。我们要找的不是猎人来使用这种装甲，而是普通人。”
“普通人？”
和地狱之血实验的初衷几乎是一样的，毕竟地狱之血也是为了造就不是猎人的战士，那毫无疑问最初也是由普通人来担任实验的。
“嗯，不过它和地狱之血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不需要牺牲人性，保持理智的锻炼身体就可以使用这些装甲，只需要定时补充能量就可以持续战斗，几乎和猎人一样·····而且近身的武器不需要像猎人武器一样频繁的购买新型和更换，一次补充就可以使用很久。”
“虽然这么说，但就算基础数据和猎人差不多，普通人的神经反应和承受能力是比不上猎人的。而且一旦装甲失效的话也只能变回普通人了吧？这种装甲可以量产了吗？”
“量产还不行，但这种装甲可以放置在机甲内，目前有大概五千套左右，而且还有恢复的能力。如果单论火力的话，一百具这样的大型机甲加上这些装甲，未必就比相同数量的九阶以下猎人要弱。”
“普通人吗？我记得地面应该有训练有素的军队······”
“那是属于神塔的军队，而这些设备属于天之时钟，我们需要属于我们自己的军队。单就猎人的话，虽然目前天之时钟的猎人并不算少，而且都是精锐，但无论是和神塔比，还是对抗那些晶兽都远远不够。因此才会需求普通人的军队······莱因斯，战争到来之前，我们也许只会留下普通人。”老者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们似乎并没有把有关末日的消息传出去，甚至连自己的下属骑士都没有说，是为了不让军心涣散吗？
莱因斯记下这点，看向手中的装甲：“那也应该找普通人来测试吧？我的体质比普通人要强很多。”
“没关系，我们也有负责给感染者的装甲，毕竟那么多感染者······以后的药物只会越来越多，他们也能向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而他们天然的晶甲能大幅度增强他们的体质，毕竟普通人想要训练成这种军队难度稍高，但如果换成感染者就不一样了。普通人在使用时要经受的冲击对于感染者来说不算什么，这才是我想让你来测试的原因。虽然只是常态，但你的身体强度也相当于披着晶甲的感染者，数据会非常接近的。”
“目前的感染者军队已经有了吗？”
“暂时没有，天之时钟的人数太少，虽然在地下冷冻了一批感染者，但想要形成战力还是很困难的。而白牙和我们有部分合作，他们会提供一部分感染者接受我们的治疗和实验，而这些感染者也会成为装甲军队的一员。”
“白牙？”白牙的首领封印了自己的真名，而且有攻击自己的倾向，莱因斯感觉天之时钟可能会出现些什么问题。
老者呵呵笑道：“不用担心，虽然神子之间是有矛盾的，但天之时钟不会在他们的争斗范围内。这座天空遗迹虽然非常结实，但如果卷入神子之间的战斗的话也会立即破碎的。而且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对天之时钟表示不满······而且那位白牙的神子目前应该正被左司和陈铭追着，到不了这里。”
“······”莱因斯对此没什么想说的，他看着手中过的装甲，准备测试它的能力。
“哦，忘记说了，这些装甲也有型号的区别······你手中的那个是最高级别的，无论是能量储备还是强度都是，我想你现在的状态使用它可能会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也许会出现驱动不了的情况。”
“你在开玩笑？”
虽然不知道其他原体的身体强度如何，但在不晶化的状态，莱因斯有自信自己在原体里是第一位的存在。毕竟如果连他都无法驱动的话，那些普通人或者感染者又该怎么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