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献祭
九人仿佛没听见一般,并不还击,冷眼看着所有人,跟看死人无任何区别。
尤其是林梦,那眼神似想把他生吞活剥,就是这个意想不到的变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导致血祭无法进行下去,从而只能牺牲自己的命。
“噗”
忽然,一道道凄美的血花飞射在空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感觉自己在做梦。
鬼灵门八人,各取出一把尖锐的小刀扎入了自身鲜活跳动的心脏,没有发出任何惨叫,那疯狂的眼神,让人浑身发寒。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还没看出来?他们是想拿我们血祭,可计划却被打破,不得不拿自己的性命,把仪式进行下去”。
“伟大的兽王,苏醒吧!”八人带着虔诚的声音,作出生命最后的呐喊。
凄艳的血花,汇聚成一条小水流,被那兽骨疯狂吸收,精血逐渐流逝,八人的身躯变得干枯无比,如同一截朽木,一碰就碎。
精血被兽骨完全的吸收,八人横倒在地上,突出的眼球看着众人,带着疯狂的神色,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的师弟们,不会白死,你们都将成为他的陪葬。”鬼灵门只剩最后一人,正是方才与林梦对战的伪娘,他的双目淡然平静,无丝毫悲伤与愤怒之色,由此可以看出这人的冷酷无情。
“快杀死他,不然我们都得死!”有人被眼前的一幕吓的不轻,高喊着朝那黑衣人攻去。
“咻”
一道道七彩之光飞出,仿若流星雨一般,穿透他的身体,这人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变成了一个筛子,一个个孔洞前后透亮,而后鲜血溢出,双目再无神采,死于非命。
“这诡异的光彩居然有了攻击之力,难道是吸收了精血所致?”
所有人都倒退数步,心有余悸,这光芒他们没有信心接下,无人再敢搭上自己的小命去拼。
“杨深,你掌控了大阵就应该冲在前面,我们把灵力渡给你,把大阵的威能全部发出。”王泽心思急转,建议道。
“吗的,这家伙没安好心,让自己冲锋在前,你们在一旁偷偷看戏,真当我傻吗?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当。”杨深在心中暗暗腹诽,随后拒绝,道:“这七彩之光明显强悍些,我控制大阵攻去也无法攻破,最后也是徒劳无功,还白白浪费了大家的灵力,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吗的,这小滑头!”王泽很不爽,他的想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想到被杨深轻飘飘的给带过了。
“轰隆”
忽然,一声巨大的响声传遍整个空间,如晨钟暮鼓一般,激荡在每个人的耳畔,大地开始震动,并发生了龟裂,宫殿倒塌,陷入崩裂的土地之中。
“啊。”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只见杨欢儿浑身被泥土覆盖,可怜巴巴的朝这边飞来,与众人汇合。
“哈哈哈”猖狂而得意的笑声,自那伪娘的喉咙中发出,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所有人凌空而立,面带戒备的望着四周,就连林梦也有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悄悄的联系手中的四座大阵,都还完好无损,这才轻叹一口气。
一股股黑气,从地底冒出,朝着那兽骨汇聚而去,七彩之光一点点的被淹没,直至完全消失,化为一团朦胧雾气状。
黑色雾气交织流转,形成一条条黑线,仿佛是经脉与血管在成形,而后雾气化为实质状态,犹若皮肤,黝黑乌亮。
“伟大的王,恭迎您出世!”黑袍人半跪在地,高呼道。
雾气继续翻涌,从地表裂缝中飘出,汇聚在那兽王身体中,林梦一干人都还未反应过来,那躯体都已成形大半。
兽王的气势逐渐攀升,一股紧迫之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林梦蹙眉,道:“不能这样下去了,大家助我一臂之力,我将完全操控大阵,把这家伙击杀”。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这是唯一生机之路,就连一向喜欢与林梦作对的杨深都没有做声,而是默默行动起来,他也不想死。
“黑雾大阵,全面激发!”三分之二的大阵被林梦调动,黑色道纹发出黑光,冲破阻碍,把杨深那三分之一的区域,强行连接起来,至此全部大阵都被林梦一人掌控。
杨深只觉与大阵的那一丝联系被彻底斩断,一脸的不可置信,埋藏在心中的阴谋就此破灭,一股无力之感,徘徊于心。
“真是太可笑了,我的小手段原来如此的不值一提。”杨深自嘲的笑了笑。
林梦此刻可没心情去欣赏杨深的表情,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快被撑爆了,如滔滔大河一般的灵力,从身体中掠过,而后没入大阵中,快速激发。
黑雾对决黑雾的碰撞,一触即发。
“轰隆”
黑雾带着强烈的腐蚀力,包围住了兽王,然而预想的结果却是大为不同。
兽王居然将黑雾一并吸收,这是林梦始料未及的,看来鬼灵门的人早就算计好了,大阵的力量同样可以化为养分,哺育虚弱的兽王躯体。
又是一阵摇颤,那神武的雕像突然散发莹莹蓝光,一道道阵纹在厚重的大地上浮现,裂痕闭合,黑气消失,再也无法喷薄。
以化成肉体的兽王,对着雕像愤怒嘶吼,尖锐的厉爪,狠狠拍下,却不起任何作用。
接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众人,嗜血之意尤为明显,猩红的舌头,骤然出击,袭向林梦,因为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同源的气息。
林梦正感觉体内的灵力无处宣泄,正好敌手袭来,给了他一个机会。
体内的灵力化作一点点能量,汇聚在手臂,猛然轰出,无限接近先天之威。
“轰”
舌头被林梦的冰拳打烂,化为一阵黑雾,飘回本体,不一会舌头再次长出,在空中摇摆。
林梦双目浮现凝重之色,这怪兽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极为难缠,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