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智叟

  明城距离少城有三十公里,中间夹着棋城,这两城的实力都算可以,兵力也不错。
  李劈不担心,不管,就是每天喝酒,少了查扶苏到是没有意思了。
  “派人把查扶苏接来。”
  查扶苏接来了。
  “陪小爷下棋。”
  “你得娶我,不然我在这儿住着,失去了女儿家的贞洁,算什么?到时候我还怎么嫁人?”
  “大战在前,好男儿安能娶妻?”
  “这都跟谁学的?少跟儿犯酸。”
  “你这么和大帅说话?不怕我弄死你?”
  “你要弄就早点,不然就被你折磨死。”
  “娘老子的。”
  李劈把棋扔了,出去,上城墙。
  助手跟着。
  “昨天有一个人来,说跟你比剑,我看你太累了,没说。”
  “怎么不说?我正闲得难受呢,这天天练剑,也不知道有长进没有。”
  李劈练剑,每天都在练。
  “那个人不是本城人,住在客栈。”
  “城门现在查得这么严,怎么进来的?”
  “已经住进来一年多了,他说他算好了,您就是大帅的命。”
  李劈从来不信命,那就是江胡骗子。
  李劈回府,那个人叫来了。
  一个精瘦的老头,公鸭嗓,手跟鸡爪子一样,细长细长的,看着那个难受。
  “你应该拜我为师,拜我为军师。”
  李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笑起来。
  “你不是跟我比剑吗?”
  “当然,我胜了,你就要按照我所说的做,我还会教你其它的东西。”
  “教东西我到是愿意学,不过你不一定能赢得了我。”
  “这个可不好说,山外有座山,人外有个人,谁也不敢说第一,也没有人敢说无敌。”
  “听着有道理,不过呢,要先比剑。”
  “那好吧。”
  李劈让人把院子的门关上,就他们两个,李劈有李劈的小心眼。
  这个人敢来,大话敢说,那不是不怕死,是有能力,如果他真输了,丢脸,所以就他们两个人。
  “你先扎我,你年纪大。”
  老头乐了,把剑拿出来,这剑细小跟棍儿一样。
  “慢,这剑,我没见过,这叫什么剑?跟棍一样。”
  “不比任何剑杀人来得慢。”
  老头进招,速度缓慢,跟得了老年痴呆一样。
  李劈没动,躲过去了。
  “你能快点不?”
  老头依然是很慢,连进三招。
  “我来了。”
  李劈是快剑,老头是慢剑,但是,李劈的每一剑,他都挡回来,把李劈带的不得不慢下来,根本就快不了。
  一剑一剑的,把李劈急的,他想快,就是快不了。
  李劈突然一跳,把剑扔了。
  “我不特么的跟你玩了,急死小爷了。”
  李劈进客厅,喊人上酒。
  老头进来坐下,倒上酒,喝酒,吃菜。
  “你拿着破棍子能快点不?”
  “你看你的身上,如果不是这癸未剑服,你死八回了。”
  李劈照镜子看,真有的八个白点,他愣住了。
  “我没看到你使招,怎么扎的?”
  “我用剑是复招,你看到的只是一招,一招里含八式八招,我只使了复式,就是两招,你看得见一招,不行呀,如果我使出八式八招来,你可能浑身都是洞了。”
  “不可能,再说,你怎么知道这是癸未剑服的?”
  “还有一个人能打过你,教了你剑术,你现在没有悟出来,也不是你的错,有的人一生悟不出来,不过你也有点端倪了,所以说,你不久就能悟出来。”
  “你说的是……”
  “不用说破了,对,就是他,这剑服是他送你的,因为你想抢,根本就不是对手,只能是他送你的,我们两个是阴阳两剑,他是阴剑,我是阳剑,本来阴剑是女人使的,但是无女可传,就暂时寄于他身上,等有女再传,可是没机会,就传你了。”
  “阳阳两剑?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天下如此之大,你认为锁阳城,少城,就是天下了,这不怪你。”
  “你找我当我师傅,为什么?我就是一个混蛋,我自己都清楚,不认识字,没文化。”
  “阴寄于你的身上,我就得找你,把阳传于你,我也没后人可传了,你阴阳相合,这是最终的结果,当年祖师是阴阳合体的,天下无剑,孤独终老,最后他把剑传给了一男一***阳相分,那剑术就降了一大半了,这样对会有对手,不至于最后无剑,传到我们这儿,无男可传,无女可转,就到了你的身上,我师傅说过,最终会阴阳相合。”
  “你说的孤独终老,是因为剑?”
  “对,当你没有对手的时候,你会很痛苦的。”
  “没感觉。”
  “你拜我为师,我不只是教你剑术,还有其它的。”
  李劈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跪下就拜,把头磕得山响,吓得老头“我去,我去“的叫。
  李劈爬起来,敬酒。
  李劈有了师傅,有了军师。
  这个叫智叟的老头,每天教他剑术,还给他讲天文地理。
  最初他是听不进去,后来就有了兴趣,也学了个囫囵。
  李劈问明城的事情。
  “明城开战十天了,还在坚持着。”
  “你就是看着,明城失了,你也不用害怕,十八族联兵,最初是契合一体,到最后,就分崩离析了,那个时候你再出兵,收复,一个一个的。”
  “师傅,我听你的,我还有一个难受的地方,就是查扶苏,你说我娶她不?”
  “你喜欢她不?”
  “喜欢,可是她不喜欢我,总想弄死我。”
  “这个可不太好玩,你娶了她,总不能瞪着大眼睛,天天不睡吧?就算分房而睡,你总不能一辈子提防着她吧?”
  “可是我舍不得。”
  “这爱情我不懂,我一辈子没找过女人。”
  智叟似乎不高兴,起身出去了。
  李劈觉得怪怪的,看来是有故事了,应该不是故事,而是事故,和一个女人的事故。
  李劈二十岁了,他也明白师傅的意思了。
  他把查扶苏亲自送回锁阳城,查总兵又是一头的汗。
  他看了一眼还挂在城墙上的刘总兵。
  “厚藏,然后送回老家,给一笔安葬费用。”
  查总兵头点得跟鸡叨米一样。
  李劈返回少城,他本意想去布铺那儿,布铺老板的女儿,想想也就算了。
  他这些天,有些萎靡不振。
  智叟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一女可娶,只是凭你的能力,有点悬。”
  这话一出,李劈来了精神头,他是剑术也算可以,他还是大帅,何女配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