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沸腾起来
“就是，亏你还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呢。”
“你这就是草菅人命。”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而这些带头说话的人，其实都是左林私底下找的。
“一派胡言，本官什么时间草菅人命了，人证再此，物证也在这里，这可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你们竟敢说本官草率。”
袁大人激动的站起身子，刚准备再说点什么，那边又有人冲上来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气的牙根痒痒。
“大人，人是我杀的，和我女儿没关系。”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小乔的母亲张氏，她跪在地上，将宋小乔搂在怀里，就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生怕宋小乔出什么意外。
“娘，你胡说什么，人怎么会是你杀的。”
张氏的突然到场，不但震惊到了在场的李青云和左林，更是震惊到了宋小乔。
她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为了保护她，竟主动承认杀人这种事。
“大人明鉴，人真的是我杀的，和我女儿没关系，还望大人能放了我的女儿。”
她没什么本事，这是她唯一想到救宋小乔的办法，只要宋小乔没事，她死也值得。
“胡说八道，如果人是你杀的，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杀人的？”
张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为人父母他理解，想到这里他接着道：“本官念在你只是保护女儿心切，不追究，不过你要是在无理取闹，本官可就要将你压入大牢。”
朝廷明文规定，扰乱公堂者，是可以关十五日作为警告的，他只是照章办事。
“娘，我没事，你先离开。”
今日提前复审，很明显李青云已经找到了破绽，这个时间母亲上来主动承认罪行，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我不走，人就是我杀的。”
她一口咬定，人就是她杀的，其余的一概不回答。
“来人，将……”看到张氏态度坚决，袁大人只好吩咐衙役，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李青云就开了口：“袁大人，刚刚群众的情绪已经很激动了，现在实在不宜将宋小乔母亲压入大牢，要不大人让属下试试。”
他也没有想到伯母会在这个时间跑来，不过她是宋小乔的母亲，他断然不会看着她被人关入大牢的。
“伯母，你先起来吧，放心，袁大人是个清官，定会还小乔一个清白。”
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他实在没办法告诉伯母，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于是只好含沙射影的告诉伯母，宋小乔不会有事。
只可惜伯母此刻救女心切，压根就听不进去他说的。
“李公子，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你就成全我吧，只要小乔没事，我愿意担着这杀人罪名。”
死不可怕，只要小乔能平安就好。
“伯母，这是公堂，不是菜市场，你先起来再说。”
伯母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就是听不懂他的话，宋小乔是他的未婚妻，别说她不愿意，就是他也不会同意宋小乔死的。
“娘，青云说的没错，袁大人是个好官，相信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看着母亲举足无措的样子，她很是心疼。
“可我不信。”
袁大人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相信青阳镇很多人都知道，她不信袁大人会还宋小乔一个公道。
“娘，这么久来我有骗过你吗？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先在旁边等候好吗？”
刚刚她只看到了李青云，此刻无意中又看到了左林，他们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处，在联想刚刚出头的群众，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是……”张氏不愿走，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被李青云给搀扶了起来：“伯母，相信我们。”
李青云说这话的时间很小声，让张氏忍不住浑身一顿。
“那小乔就拜托你了。”
她不知道李青云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通过他这话，她视乎也明白了什么，于是也没在纠结，而是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女儿。
“袁大人，可以开始了。”
李青云安抚好了宋小乔的母亲，然后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经过袁大人面前的时间，开了口。
“既然你们觉得本官办案草率，那就有请证人在将那晚看见的说一次吧。”
不管是一个国，还是一个县，百姓都很是重要，如果他在这么下去，百姓定然不服，到时间万一激起民变怎么办，于是他打算按照程序再来一次。
一切照旧，这一次苏生说的比昨天说的更加细致，甚至还说到了小王被丢入河里之前的一些细节，袁大人很是满意，只有宋明心虚的撇了一眼苏生。
开始交给苏生的供词可不是这样，为何苏生要临时改变供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就在袁大人以为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的时间，苏生却突然改变了最关键的名字，将宋小乔改成了宋明。
他此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只有宋小乔和李青云一如既往的镇定。
今日提前复审，已经让她猜到了几分，后来在人群中看到了左林，这让她更加确信李青云找到了解救她的办法，一切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苏生，你胡说八道什么，是错药了吧。”
刚刚他还不明白，苏生为何将此事说的如此详细，直到听见自己名字出现在苏生口中，这才让他恍然大悟。
不过这个苏生是不是傻，他这么说自己也脱不了干系，难道他不清楚么。
“大人，小的并没有胡说，昨日在公堂上说的都是骗人的，今日所说才是真的。”
他当然知道宋明杀人这是坐实以后的后果，不过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只要宋小乔愿意为他儿子看病，这一切都值得。
“哦，如果是这样，那你昨日为何要撒谎，还有你又拿什么让本官相信你现在的话。”
如果凶手是宋明，那宋小乔的几千两和宅子可就泡汤了，站在他的角度，他当然希望凶手是宋小乔，而不是一贫如洗的宋明。
“大人，昨个我之所以说谎，那是因为我的孩子需要钱治疗，宋明给了我五十两，并要求我按照他说的做，还望大人明鉴。”
这是实话，他没有说谎，要不是儿子生病，他没办法，又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缺德的事。
“那你为何现在又要说实话了？”
可恶的苏生，明明是他自己跑来告诉他，宋小乔是杀人凶手，让他还激动了一晚上，就想着宋小乔被确定以后直接没收宋小乔的全部财产，没想到他却临时改了口，让他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