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鱼死网破
战争起，便是刀尖对麦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嗖！
第二战斗军团反应最快，吝带着人刚刚想冲击包围圈，他们手中的箭矢已经出击。
第一后勤军团反应很慢，而且由于不善战斗，尤其长时间处于后勤工作中，他们射出的箭矢力道不足，准度不足，但百余人的箭矢汇集在一起，威力并不弱。
一波箭雨。
一阵阵惨叫。
两者距离并不远，一波箭雨之后，两大军团已经没有时间射出第二波箭矢。吝带着人已经冲到了包围圈近前，吼叫着举着石斧劈了过去。
“虎！”
三虎怒吼，身下黑熊猛然扑起。
黑熊巨大的熊掌将一名敌人连人带斧摁入地面中。
三虎手中二尺九寸长虎斧飞舞，像是一道狂风，席卷敌寇。
“虎！”
一阵阵“虎”声响起。
三虎的威猛与无敌，深入人心，其嗜好喊虎的习惯被族中战士模仿。如今训练中，战斗中，战士们皆会吼叫一声虎。一声虎，好似能够给他们加持无敌和勇猛光环。
“杀！”
商羽，三虎，四兔打在头阵，每个人身后跟着数名第二战斗军团浴血战士。
如今，他们面临的对手已经饱受一轮箭矢打击，冲击到近战中的人不足一半。
狂风扫落叶！
吝，云川氏战士，大巫学徒一触即溃。
商羽，三虎，四兔像是三根锋利的箭矢穿透他们，身后的第二战斗军团浴血战士将他们撞倒在地上，其后紧随的第一后勤军团族人三五成群的直接扑上去。
一群人像是一头头猪被摁在了地上。
战斗以两大军团泰山压顶之势，迅速结束，战斗时间不过是寥寥数分钟。
班师回城。
……
煌启城，外区。
川慧看向商羽的眼中满是恐惧。
此时此刻，他半个字都不想和商羽说。他后悔见到商羽，后悔来到商部落，更是后悔自己是译者，后悔自己习惯性的学习了汉语。
那是魔鬼的语言，为什么要学，为什么会说？
“慧。”
商羽再次的道。
川慧应了，他不想应，但身体好似不受他控制了，他无法抗拒。
“告诉我谁是战士，谁是大巫学徒？”
商羽指着二十六名生擒者和五名亡者。
这是要做什么？
川慧竭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说话，因为他害怕自己回答之后，又发生恐怖的事情。
商羽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川慧。
犹如一座山压在了川慧的身上，商羽的凝视令川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佝偻。川慧嘴唇颤动，牙齿颤动，一丝低低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来，他说了。
“五名亡者中，三名战士，一名大巫学徒。”
“二十六名生擒者中，二十二名战士，五名大巫学徒。”
云川氏战士和大巫学徒被挑选分开了，站成了两列。
“这是要做什么？！”
川慧绝望的看着。
商羽带着二十六名生擒者进入了煌启城，到了议房的门口。
“这是要做什么？！”
川慧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
议房中被二牛看守的大巫被带到了秀房门前，二十六名生擒者也被带到了秀房前。
寒风中，商部落族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秀房，在他们的中间，商羽，二牛，三虎，四兔站在一侧，身后是二十六名生擒者，对面是大巫，单和川慧。
“到底要怎么样？！”
川慧眼中已经无泪了，通红的双眼中带着绝望。
他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压力在向他不停的涌来，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似有人用手掌攥着他的心脏在疯狂的摇动。心脏要跳出来，或者被挤爆。
“慧。”
商羽道。
一声慧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川慧噗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好想离开这里，永世不再踏足。
“想让他们活命，站起来。”
商羽冷声道。
趴在地上的川慧躲避着商羽的眼神，低着头，硬挺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
“告诉大巫，一人一年。他留在商部落治疗秀儿一年，地上的人活命一人。”
川慧听着，也问着。
“一年是什么？”
“太阳升起第三百六十五次时，即一年。”
川慧看了看太阳。
“三百六十五次是什么？”
川慧道。
“太阳每升起一次，隔着手指在这根木头上刻下一道印痕，木头刻满即三百六十五次。”
长木长三点六五米，手指宽一米厘米，刻满木头正好是三百六十五次。
川慧望了一眼长木，看向了大巫。
川语响起来。
好一会，川慧停了下来，而紧接着，大巫直接的摇头。
一人一年，二十六人就是二十六年，大巫都已经活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商羽是在用二十六名生擒者的性命在买断大巫剩下所有的时间。
大巫懂，所以他直接摇头。
商羽面无表情。
“羽。”
一道声音响起，是大巫再说。
羽在发音不准，但足以能听出来是在叫商羽。
商羽抬头看向大巫。
“秀，死。”
大巫指着秀房内的秀儿。
大巫一直平静的老迈脸庞露出了野兽般的狠厉，脸上皱皱的皮都被狠厉撑开了，鼓荡着一股逼人的血腥味。
鱼死网破！
秀房门前，一下子寂静起来，无声的交锋在大巫和商羽之间都快要凝聚出明亮的火花。
选择战争的恶果诞生了。
商部落挣脱瓶颈的机会在五名东川氏族人身死之后，已经荡然无存。
商羽冒着风险，制定了以生擒为主的作战计划，专门留下了二十六名东川氏族人性命，用来逼迫大巫用砭术治疗秀儿，在大巫鱼死网破的心思下，失败了。
秀儿活命的机会一下子变得极其缥缈。
“是人不够吗？”
“是，是不够，二十六人太少了。”
商羽喃喃自语着。
“慧。”
商羽看向了川慧。
“东川氏族一共多少人？”
商羽问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说？没事，我不需要具体的数目。”商羽看向了第一，第二军团。“集合。”两大军团集合起来，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川慧，你看看他们。”
商羽指着两大军团，像是之前让川慧描述魁的数量时一样，用手掌表示着倍数。
“几倍？”
川慧怔然的望着商羽。
“你问问大巫，杀多少人，他才能屈服？”
“我一准做到。”
川慧眼泪哗的一下子涌了出来，眼泪撞在了地面上，炸开一朵拳头大小的水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