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瞅啥
不猥琐不行。
新首领对陶锅很好奇，试图靠近着商羽，商羽直接停下了脚步。
新首领走了，三虎又来了，商羽再次的被逼停。
二牛也来凑热闹，商羽脚步没停了，疾走几步，一脚踹在二牛的屁股上。
“小样，那俩货不能揍，你还不能揍。”
二牛灰溜溜的走了，商羽继续猥琐的跟在最后面，十分警惕的保护着陶锅，一直到回到新房子，商羽忙碌起来。
钻木取火，火苗升起，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一团篝火升了起来，一共点燃了三座火堆，商羽带着老一，抱着三个陶锅跑到溪水里灌满了水。
水是生命生命之源，人不能没有水。树屋部落就靠近溪流居住。部落东侧有一条溪流。溪流很小，里面的鱼早就抓光了，现在是树屋部落的水源，饮水之地。
三座火堆燃烧，每座火堆扔了三块平整的石头搭建小灶台，商羽将灌了大半水的三个陶锅架在了石头上。
“鱼肉。”
没有刀切割鱼肉，商羽就用石斧砍，六条鱼在石头上被剁成小块，扔进了三个陶锅中。陶锅受热，里面的水慢慢的开始沸腾，鱼肉渐渐的熟了。
熟悉的乳白色出现，商羽看着咕嘟咕嘟的鱼汤，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野菜统统的放了进去，鱼汤继续的沸腾，商羽拿着木棍轻轻的搅动着。
老一他们在一旁一直看着，看到水沸腾的时候，大呼小叫，满脸的惊恐。
“嘘。”手指竖在嘴巴前，商羽一边安抚老一他们，一边耐心的伺候着鱼汤。
鱼汤好了。
鱼汤煮的时间很长，鱼肉都化入了汤里，加入的野菜已经十分稀烂，在木棍的搅拌中，与浓郁的乳白色鱼汤交融在一起，乳白色的汤底上飘着翠绿的颜色。
篝火熄灭，商羽等着鱼凉下来，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味道”商羽颤抖着眼皮闭上了眼睛。“惊颤了我的咽喉，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沿着我的食道杀入了我的胃囊中，胃壁在颤抖，它从未经历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味道，鱼肉腥味和野菜苦涩纠缠在一起，如痴如怨”商羽睁开了眼睛。“呸，真难喝。”
没有盐，没有调料，汤的味道很腥，很怪。
商羽让老一他们轮流的对着陶锅喝汤，小陶锅里被喝光，大陶锅里喝去了一半多，喝到最后还剩下一锅多。
仔细算起来，五个人吃下的鱼肉还不到三条鱼，但老一他们却是一脸满足，吃的很饱。
鱼汤里有大量的野菜，有水，极容易饱腹，虽然一个人平均不到一条鱼，但煮鱼将鱼的的营养大部分保留下来，老一他们喝着少鱼多菜的汤，不比单吃一条烤鱼要差。
至于味道，能活着就不错了。
“以后都煮饭，老一他们身体会慢慢好起来。”商羽扫了一眼老一他们，脸上浮起兴奋，改善身体只是一方面，陶锅可以节约鱼肉，这个更重要。
“野菜被煮烂，多吃也不怕，正好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商羽眼睛变得贼亮，直勾勾的盯着树屋部落。
三条鱼就满足老一他们，整整节约了一半鱼肉。
如此，可以拐人了。
“鱼肉获取不容易，野菜到处都是，养活一些老原始人不是问题。”商羽的眼睛越发的贼亮。“要是把所有老原始人都拐过来，到时候带着一帮大爷杀回去。”商羽仅仅想想，全身都是热血沸腾。
“小心眼，看你怎么办。”
商羽看着还有一锅多的汤，贼贼笑起来，往空空的小陶锅里倒了一些，端着便走向了树屋部落。
树屋部落开饭了。
二百多人仅仅依靠捕鱼哪里够吃的，好多人都是在干嚼着野菜，果子饱腹，野菜干涩，果子果肉很硬，咬起来都费劲，营养也绝对比不上鱼肉，一个个面色惨白，身体虚弱。
商羽端着鱼汤在壕沟边缘晃来晃去，一些原始人好奇的看着商羽。
新首领瞪了过来。
商羽嘿嘿一笑，没有理会，用木枝插了一块鱼肉舔来舔去，极其的恶心，但是吃着野菜的原始人不介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尤其是部落里分配食物最少的老原始人，眼睛都快要冒绿光了。
“来吃。”
商羽的话原始人听不懂，但是看着商羽将鱼肉想要递给他们，很多人蠢蠢欲动，仅仅过去几秒，一位老原始人蹒跚着走过来。
一直走到商羽的面前。
商羽将小陶锅递过去，老原始人好奇的看了看。“含着。”商羽让老原始人嘴巴贴着锅口，他托着锅底，轻轻的倾斜着，鱼汤窜入了老原始人口中。
先是小声嚼着，再是大口的吞咽，老原始人吃饭的声音越来越大，吃的很兴奋。
小陶锅商羽盛的很少，老原始人很快就吃完了，眼睛渴望的看着空荡荡的陶锅。
“还喝吗？还有。”商羽指了指大陶锅的方向，说话的时候手掌已经悄无声息的拉住了老原始人，一步一步的拽到了大陶锅前。
又倒了一些，老原始人吃饱了，满足的依靠在树下休息。
“饱不饱？别回去了，这里有吃有喝。”
老原始人没走。
食物是极大的诱惑，老原始人不舍的走。
商羽轻笑着又倒了一小锅跑到了树屋部落的前面，又是诱惑来一名老原始人。
“好喝吗？再来一锅？”
“都是一家人，在我这里和在部落有什么区别？”
“嗨，别看了，这是首领同意的。”
商羽指了指新首领，欺负原始人头脑简单，肆意的编造着瞎话。
所有的鱼汤喝完了，商羽一连拉过来了五位老原始人，树屋部落的人早就惊动了，一个个站在壕沟边缘望着商羽。
新首领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
“这里有饭吃，这里有饭吃。”商羽像是和尚念经一样，拿着木棍轻轻的敲着陶锅，示意老原始人们在他这里能吃饱。
新首领没有理会老原始人，他哪里会有人口的想法和思考，原始人只是一群抱团取暖聚集在一起抵抗天灾，一同活下去的人，不怕死随便走。
新首领在好奇陶锅。
商羽拿着陶锅带走了五位老原始人引得新首领十分好奇，他的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陶锅。
“看上陶锅了？”商羽连忙的将三个陶锅全部收起来，不顾上面的黑灰抱在了怀里，躲在了老一他们的身后。
“抢，抢，抢”商羽声音拉的很长。
有着树屋部落抢鱼在前，老一他们已经对枪十分的敏感，四个人蹭的一声站在了新首领面前，张牙舞爪。
路被堵着了。
新首领看着猥琐的商羽，带人离开了。
“抢，只要我喊抢，要和老一他们一样死命的反抗，要财不要命。”商羽看着离开的新首领，对着新来的五人灌输着歪理邪说。
天色渐渐的黑了，十个人爬到商羽的树屋上睡觉。屋子的四边塞满了人，脚对着头，头对着脚，身子挨着身子。
商羽脸前面就是一只黑黝黝的脚丫，但他不觉得厌烦，越看越是喜欢。
“这算安稳了下来吗？”连日来嘻嘻哈哈，恍若无事的商羽眼眶突然的发红，看着天空的明月，晶莹的眼珠在眼眶中打转。
“在洞穴里没被野兽吃了，住在树上没有被摔死，小心眼带着那么多人没打死自己，两个坑货也没坑死自己，真他娘的命硬。”
“想死回去过头七，都不给机会。”眼泪从脸上划了下来，一直到眼泪干涸了，商羽蜷缩成一团，沉沉的睡了过去。
死不了，命真苦。
第二日一早，商羽睁开了眼睛。“真他娘的丢人，昨天怎么还哭了，那绝对不是我。”商羽猛然的坐起身，震的房子咯吱咯吱的响。
“今天是新的开始。”商羽看着九名老原始人，站了起来，望向树屋部落。“就要有好的开局。”商羽脸上露出了笑容，越笑越贱。
老一他们醒了，看着商羽。
“来，都站起来。”商羽将他们全部的拉起来，一个个望着树屋部落。“今天教你们新的语言，彪悍奥义，东北话。”
老一他们听不懂，但已经对语言两个字的发音形成了条件发射，静静的看着商羽，等待学习。
“你瞅啥！”
商羽猛然对着树屋部落喊了一声，老一他们都被吓了一跳，在商羽的催促中，四人模仿着喊出了你瞅啥，声音很低。
“这是彪悍奥义，一定要气势凶狠，越凶越好，能够吓退百万怂逼！”商羽指挥着老一他们，让他们怒目而视的望着树屋部落，竭尽全力的喊着。
“你瞅啥！”
连同商羽，五个人齐声呐喊着，声音在森林中回荡，极度嚣张。
树屋部落正在准备早饭，听到商羽他们的声音，一个个望了过来。
“记着，别人越看你，就要喊得越大声。”商羽指手画脚，连连的催促老一四人，五个人声嘶力竭，拼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齐齐看过来的树屋部落的人呐喊着。
“你瞅啥！”
树屋部落的人都被惊动了，原始人小孩靠近了壕沟，女原始人停下来手中的忙碌，男原始人龇牙咧嘴的看了过来，所有人都望着商羽他们。
新首领出现了。
巫也出现了。
“你瞅啥！”
商羽再次的呐喊，老一他们跟着，新加入的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被你瞅啥神奇的魔力引诱，不自觉的跟着喊了出来。
十个人的声音震动的树叶都在发颤。
“再大点声！”
商羽高举着双手，号令着九个老原始人，十个人声嘶力竭，喊出了有生以来最响亮的声音。
“你瞅啥！”
响亮的声音荡起了一道道声波，周围的树叶都在害怕的后退，身下树屋晃动，好似在摇旗助威，十分的热闹。
噗通！
噗通通！
房子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