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15 章
明明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在这里等待，可是当智硕看见欧阳娜娜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自己也说不清缘由为什么语气中的□□味一下子就十足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约会很甜蜜吧。啊！不知道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拥抱了？接吻了？还是仅仅牵牵手而已？“
真是无聊透顶的话。
听了对方冷冰冰的带有嘲讽意味的问话，欧阳娜娜的脑袋好像遭到了重击，嗡嗡响个不停，就如同里面有千万只蜜蜂盘旋环绕，她的疼有些发疼，要是来个急火归心，眼前的这个小心要负全责。
自己又不是小三，男未婚女未嫁，再说即便是那样，也用不上一个和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人的人来指手画脚。虽然说是自己的上司，可领导应该还没有闲到，连私生活都过问的地步吧。
现在，她实在忍无可忍了。看看他俊秀的脸，修长的身材，真是不敢想像那些贬损人的话，就是从那样的嘴巴里面一股脑冒出来的。
“和你无关。“欧阳娜娜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没想到那个男人根本无视欧阳娜娜犀利的眼神：“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好像约会不怎么成功吗？”
欧阳娜娜的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你不是走了吗？干嘛又回来？“
智硕将手机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在办公室里。“
“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不会真的被他的翩翩风度迷惑住了吧？这样的女人可真是傻瓜？男人在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那样做，装作正人君子，可说不定私下里是道貌岸然的，专门哄骗你这种单纯的女孩子。”
“什么？”
起初欧阳娜娜并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过她的脑袋突然开了窍：“是想让我取消约会吧？”嗯？“
说到这些，智硕的眼神开始躲躲闪闪。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出来好了。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智硕的表情冰凉、僵硬：“我讨厌看到你的手机孤零零躺在办公室里，尤其是那种颜色，真是让人烦得要命，还有我要看你的文案。“
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吗？“欧阳娜娜看了一下手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可是现在是下班时间。“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确认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智硕看见欧阳娜娜异样的眼神，并没有因此感到有什么不安：“是下班时间，难道上司的要求一定在下班时间内吗？还有，你这种刚步入职场的人，一定不知道吗，很多公司只有上班准时这条，下班之后多少人在办公室里面加班加点的，一定没有看见过吧。
“你又不是我的直接领导，再说，今天的文案我已经汇报完了。”
“我不是直接领导，可我……是你领导的领导。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为了恋爱可以抛弃工作的女人？“
真是个能折磨人的家伙，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可是人微言轻，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折磨自己的决心了。欧阳娜娜朝着刘一鸣歉疚地说：“真是抱歉！“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里走。
还有干嘛要把车子开进来，我知道了，一定是有那样的想法把，炫耀，对了，就是炫耀，想告诉所有人，嗯，我的追求者是一个有身份的
欧阳娜娜突然对着他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对，你说得对极了。“心里想着，虽说眼前的人比自己年纪大，可有时候做起事情来真是幼稚得和小孩子一样让人无语。
“可是人都走了，如意算盘落空了吧？“
欧阳娜娜强忍着肚子里的气，朝工位上走去，打开了电脑。
站在她身后的智硕说：“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你难道肚子不饿吗？我们不如先出去吃点好吃的，我知道一家店，新开的，羊蝎子，好吃不腻，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欢吗？”
“老板，不需要工作吗？”欧阳娜娜带着不满意的腔调悠悠地说着。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吗？你饿肚子也就算了，不能让我也跟着你一起受罪吧！”
电脑开机之后竟然又直接黑屏了，天啊，怎么会这么晦气！气得想撞墙，想砸桌子，要是再把眼前的书本全部砸到变态狂的头上，就更解气了。霉运啊，请赶紧滚蛋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虽然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可也受不了这番伤心伤肝的折腾啊。
“这回不用工作了吧。”智硕看上去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听了他这句厚颜无耻的话，欧阳娜娜用冰冷的语气说：“不是你说回来工作的吗？要是不看文案的话，回家好了，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即便吃到海枯石烂，日月无光，也没有人会阻拦你。”
“那你呢？不会还想着去约会吧？“智硕一边用眼前的余光偷偷扫着欧阳娜娜有些气鼓鼓的脸，一边暗做试探。
“我要学习，如果没有生在储钱罐里，就让自己成为储钱罐。“
“志向还真是远大啊。“
“总比找一个储钱罐管用。“
智硕摇摇头：“其实，最直接的办法是找个储钱罐，衣食无忧，工作不愁，啊，我也是一个很好的储钱罐呢。“
“就算找储钱罐也要找一个暖色调的，像你这种灰了吧唧，冒着寒光的千万不能碰，谁碰上都会掉到冷窖里。轻则哆哆嗦嗦的，重则变成冰山也说不定。“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寒气早晚会消退，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在这个时间里，用强硬措施将人弄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疯言疯语的吗。
她冲着智硕摆摆手，示意他如果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打扰自己了，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安安静静看会书是个不错的选择。
智硕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眼前的人。
“欧阳娜娜。“
对方没有有作声。
智硕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书抢下来，训斥：“你难道耳朵塞棉花了吗？还是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你一定就是故意那样的吧，要是在你眼前的是那个公子哥，这会一定是笑脸相对了吧？”
自以为是的人，说什么都理直气壮，即便是臆测出来的也是如此。
欧阳娜娜的脸上挂着善良而纯真的微笑，甜甜地说：只要不是你，脸上都会有那样的笑。“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邪恶。
智硕自讨了没趣，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也看起书来。
过了一会，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于是又站起身踱步到欧阳娜娜身边说：“我饿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不吃。“这个女人居然一点情愿都不讲，一口就给回绝了。
智硕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是，我饿了。“
欧阳娜娜将书摔在桌子上：饿了就去吃吧，干嘛在这边罗里吧嗦的，我又不是你妈。“
话音刚落，智硕的神情一下子忧伤起来了。
欧阳娜娜意识到祸从口出，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这种情况下，对不起三个字显然毫无意义。
为了缓和这种抑郁的气氛，欧阳娜娜即便知道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可还是应该做点什么，将伤害降低到最小化。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一旦觉察到自己触痛了别人的疤，就会在心里面过不去的要命。
她假装轻松：“不是说去吃饭吗？吃什么？酸辣粉好了，酸爽得舌头都会跳舞。“见智硕不说话又继续问：”哦，对了，你想吃羊蝎子吧，带我去吧，快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出门了了。
这个时间，客人已经不多了，他们两找了个靠边的角落坐下来。
“今天我请客好了。“欧阳娜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智硕的情绪变化。
等菜上来的时候，智硕的心情才一点点好转起来，妈妈确实一个不能碰触的字眼呢。
“不知道会不会长胖。“
“担心那个干什么？“
“不管是嫁人之前，还是嫁人之后，脸蛋就这样子了，所以一定要把身材保养好。“
智硕扑哧笑出来了。
要是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即便是胖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在他眼里，即便你头发花白，也依旧是心里面的那个可爱公主。
欧阳娜娜没有想到，刘一鸣很快就邀请自己去见家里人。
“不合适啊，再说自己也没想好呢。对于爱情这回事，还是懵懵懂懂的，自己头脑混沌，也不能随便就陷入爱情这件事情里面去了。”
刘一鸣倒是不介意。
男人和女人之间，都是通过一点点的接触，建立感情的根基，然后才可以爱得死去活来，起初吸引彼此的仅仅是好感而已。这是他的看法。
再说，即便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也没什么关系，吃吃饭聊聊天而已。
最主要的是，他已经和家里人说好了，就勉为其难吧。
门已经打开了，迎接人也出现在了门口，虽然极度不情愿，可要是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留下来的人应该会很难堪。
脚步很沉重，一步一步走得也慢极了，几乎像一只乌龟那样。
刘一鸣觉得她有可能是有点紧张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冲着欧阳娜娜点点头，用柔情的言情告诉她：一切有我在，不用担心。
如果欧阳娜娜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容易陷入感情里面的人，或者是说是那种被动式恨容易就会喜欢上别人的话，这一刻面对眼前这个仪表堂堂，慢条斯理的男人应该会失去抵抗的能力吧。
脑袋变得空洞洞的，眼神里面会神采焕发，一颗心房，小小的，容纳不小更多的东西了，会全部被他的笑，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的话装满。可在这一刻，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人想象成真命天子。
欧阳娜娜勉强笑了笑，将手迅速抽了回来。
房间很大，不管是从地板、吊灯还是屋内的桌椅，处处都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就连家里人的穿着也一样，一眼就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和她身上穿得一样的地摊货。
虽然不习惯，但并不是自卑，也不是自恋，越是走着，越是看着，就越觉得房间的每一处角落都飘荡着一种冷冰冰的气息。也许那种气息就是从眼前的两个女人眼睛里面飘荡出来的吧。欧阳娜娜几乎要窒息了。
一个压抑的房子，两个上了年纪的严苛女人，加上一个继父和一个继子，里面人物之间的关系简直是凌乱啊。
其中一个女士头发已经花白了，还戴着一个黑框眼睛，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欧阳娜娜的脸看。只是眼神却闪着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刘一鸣的母亲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嘴上也不好说什么。
“速度够快的，早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吧。”面色威严的老夫人说
很明显的，话里带刺儿。欧阳娜娜不由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做有钱人家的儿媳妇，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光是第一面就已经是泰山压顶之势态，处处呈现出皇太后的威严来了。嫁过来的人，地位说不定还不如宫里面的一个小答应呢！即便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也不会有多么快活，处处小心，时时提防，心跳肉跳的过日子，那不是她这样的女孩子所能应付得来的。”
她的眼珠子转着，想法也跳跃着，想着拿点水喝，解解闷，可稍微有点小紧张，手一抖，水杯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开花了。
欧阳娜娜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去收拾。过于慌乱，手又被扎破了。
要是变态狂在身边，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骂。当她蹲下身的时候，脑子里面所想的居然是这些事。
刘一鸣赶紧将她的手拉过来。
“疼吗？流血了。我去拿药贴。”
小题大做了，像她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从小到大，哪里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伤口呢。
和她的手比起来，妈妈的手那才叫惨不忍睹。手心常年都是那种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的黑色条纹，到了秋冬季，还会列出一条条的小口子来，严重的时候会往外渗血。才真是叫人心疼得要命。
所以她工作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攒足一大笔钱，给父母养老，让他们不要去卖菜了。虽然刚刚开始，但却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始终相信那一天是指日可待的。想到这些，竟然笑了。
刘一鸣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看见她脸上的笑容，自己好像也被感染了。
他动作恨轻柔，即便欧阳娜娜坚持自己来，可还是拗不过她。
处理完了现场，准备接受审问，自己这会看着也许是更加像一个犯人了吧。
刘一鸣将椅子拉开，她觉得有些不适应，自己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优待呢。啊，从小到大只有俺爸这样做过，心里面竟然一阵莫名感动，想着要是自己有个哥哥那就好了，撒娇，卖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像坐地铁时那样遇到了欺负自己的人，当哥的肯定二话不说出手一定狂扁，可惜啊，第一胎偏偏把自己生下来了。
老太太坐得笔挺，一点也看出出倦意来，甚至身子几乎动都没有动一下。欧阳娜娜想，这有可能和他们从小受过专门的训练有关。有钱人的规矩也该也是一堆吧。
刘一鸣首先开口，语声依旧是那样轻柔，但却不卑不亢：“这个女孩子，是我打算追求的人。”
欧阳娜娜目瞪口呆，
“无论如何，自己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还没有做好充足的谈恋爱的准备!还有，为什么当着家人突然说这些人，真是让人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欧阳娜娜虽然心里这么想，脸上还是勉强堆着笑容。
老太太语调严厉：“准备交往的人带回来做什么？又不是已经打算结婚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分手了，知道你不是亲生的吧，这件事情很重要，家里男人的地位不是首先要考虑的吗？
欧阳娜娜是想不说话了，可是实在是忍受不了对方的嚣张气焰。
即便自己没有这个打算，即便是日后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有什么突破性进展，她可不是一个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人，更何况侮辱的这样□□裸呢。
“那个，就是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才同意交往的。“
“为什么？“
“是没有什么钱，公司也不是自己的，还是看着别人的眼色长大的，却没有自暴自弃，以德报怨，怀着感恩的心协助家人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应该是可以托付终生的。“
“你这个丫头，说什么看眼色，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不是故意的，一鸣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亲眼看到的和亲身感受到的，如实说出来而已。
“即便是个继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过来的，尤其是像你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更是想都不要想。“
“那个，想问一下。“说到这里，欧阳娜娜故意顿了顿。
“你们家里很有钱吗？不知道有多少？一座山那么高，两座山那么高？“
女士被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了。
“啊，那样子的话还是太少了，我这个女人怎么能看上这么点小钱呢。“
正常情况下，对于这样的老人家说这些话，简直是无礼至极，可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扑通的老太太，都说人上了年纪应该慈眉善目，放下成见，一心向上，可眼前的人确是横眉立目，哪里有半点那样的影子呢。这样子一想，心里面反倒觉得畅快淋漓了。
老人继续刁钻地开始了新一轮的轰击战。
“做什么的？是明星吗？网红吗？”
欧阳娜娜还是笑着。
“当然都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那张脸看着很饱满，鼻子也恨挺实，整容了吗？现在女孩子不是流行那个吗？还有胸很大，不会也塞了硅胶吧。”
欧阳娜娜恨惊诧，倒不是因为一个老太太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而是这个老太太居然也是走在前沿的人啊。说不定也动过刀子什么的，哦，即便是脸没整，可看那双眼皮始终觉得乖乖的，就是了，割了双眼皮啊。
看来，那些在变老的路上，走得慢吞吞的人，重要的一点就是关注时尚前沿讯息啊。眼前的这个老太太，要不是太过严苛，应该还蛮可爱的呢。
“上过什么培训班吗？听说有那样的机构，专门教女生怎么变得不一样，然后找到有钱人……真是可笑得要命，命中如果就是只野鸭子，却非想着变成白天鹅，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还有那种机构呢，哦，怨不得不愿意展开翅膀的麻雀都能变凤凰呢。”
“父母都健在吗？父亲做什么？妈妈呢？”
欧阳娜娜强微笑着回答说：“父母都在，身体很好。爸爸和妈妈都是卖菜的。“”一个卖菜家里出来的丫头，有什么好的。“”虽然是卖菜的，但是家庭和睦，最重要的是我的奶奶和颜悦色，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慈祥的老人。能有一个那样的奶奶，真的感觉很幸福呢。您要是能笑笑，也会那样的。“
就在双方交战不眠不休的时候，刘一鸣的爸爸回来了。这个男人个子不高，体态偏胖，踢着光头，皮肤白皙，即便是年纪不小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比较年轻，是属于那种保养比较好的成功人士，看起来也算敦厚。和他年迈的老母亲相比，给人一种更容易亲近的感觉来。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完饭吧。”
在她准备好拒绝之前，手机响了起来。现在大家基本上都是靠微信传递消息，所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手机基本上是处于那种常年无人接听的状态。电话居然是自己的冤家对头打来的。
她心里一惊：不会是单位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吧！虽然自己看他十分不顺眼，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公司的大领导，所以这个电话自然也是非接不可的。
“哦，是您呀。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眼下，欧阳娜娜也很庆幸他能在紧要关头打电话来，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逃之夭夭，在多待一会，鼻子连同肺脏恐怕都有受到损伤的可能。她开始了胡诌的表演天分。
“啊，要看公司的文件？可今天我休息啊，不再公司。什么？需要现在回去，时间急，啊，知道了，知道了。“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我要回去了。公司里面有很要紧的事情。“
“嗯，工作的事情别耽误了。“这个继父好像还蛮善解人意的。
老太太倒是一声不吭，不知道坐在那为什么一肚子火气，难不成是嫉妒自己年轻漂亮。想到这，居然暗自窃喜起来。
智硕就这样被挂了电话，心里七上八下，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难道在暗示什么？一时间，他陷入了极度的忧虑之中去了。在家里面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不行，还是要确认一下才可以，作为公司的负责人，关心员工的安危也是分内的事情啊。
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合适的理由，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将电话再一次拨了过去。
“请问，您，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让我在这休假的日子里也不得安宁？”
“你没事吗？”
“啊，我能有什么事，总之，只要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平安无事。”说完，啪的一下将电话又挂断了。
“不可理喻的女人！听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好得不得了才对，竟然白白害得自己为她担心了那么久。“因为太过生气，将手机一下子摔倒了沙发上，自己随之也倒了下去。
刘一鸣坚持要送欧阳娜娜，可是却被母亲叫了回去，所以她只能一个人打车走了。
刘一鸣的妈妈对儿子的这种态度也非常气愤，以前不管怎么说他一向很听自己的话，即便是在这个家里受到过不少的白眼和奚落，也被人整天当着贼一样小心翼翼防范着，但是儿子用自己的能力和真心让这一切稍微有所缓和。一个妈妈的心在愧疚的同时也能收获些许安慰。可现在呢，为了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丫头和她顶撞起来，还说什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真是让人头疼得要命。
妈妈将手中的书本一下子摔在桌子上面，恨不得将眼前的一杯水也泼过去，让儿子能好好清醒一下。
“你真是疯了，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不明白吗，这样的执着受伤的人可是你啊！如果那个女孩子也爱上你了，那我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是我不喜欢的，为了我的儿子一生的幸福，或许能勉为其难，可在我看来，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一个一开始就没有对你付出真心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做任何事情。要是还是冥顽不灵，坚持自己的想法，到头来会让自己很难堪，还会伤透了心。“
刘一鸣尽可能地用缓和的语调说：“也许妈妈说的是对的，但是还是想去做，长这么大都是为别人而活，即便很小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要怎么样做妈妈会更幸福。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幸福好好设想过，更没有任何行动。“
好不容易遇见了可以让自己的心里不设防的人，可以让自己不活在虚伪世界里的人，也让自己幸福的能力渐渐被唤醒，所以想去努力，和她在一起。像个普通人那样，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让自己的心不这么累，已经千疮百孔了，真的不想在添上一些新的伤疤。我即便在坚强，也会有承受不住想逃离的时候，妈妈，难道就没有一次为儿子好好过这些吗？还是，只是想让自己的人生更安稳。“
说到这里，眼睛里面有泪光在闪烁。
同样如此的，还有他的妈妈。
在这个家里，两个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尴尬和无奈。
饭桌上吃了不少，可好象肚子还没有饱，便打电话给顾小离。
顾小离已经准备休息了。
“你前几天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超过八点，就不吃了东西了吧？说要养好你的脸，还有保持好身体健康，让自己可以活得更长久一点之类的话吗。“
在电话里，顾小离开始揭起短来。
欧阳娜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话是这样讲了，可晚上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肚子好难受。
两个人在常去的小店见面。
“好好享受美味吧，花了点小钱的烤肉，味道还真是正宗得很那。“说完，欧阳娜娜往嘴里面塞了一大块。
顾小离知道，不管是自己的境况多么糟糕，都可以全盘讲给朋友听，因为她就是那个永远不会笑话自己的人。
“已经在朋友那边住了好久了，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虽然平摊了房费。”
欧阳娜娜关心地问：“工作的问题出状况了吗？”
顾小离点点头，并不是很开心：“之前找的那份工作，好像并不是很适合我，每天的模式就是不停打电话给陌生人，然后去拜访客户。你知道我这种性格，其实更适合去做一些文职类的工作。”
“没有找一下房子吗？还是打算一直在朋友那边继续住下去呢？”
“前两天中介带着去看了一个，一进门差点背过气去。房子光线暗得和没有一样就不说了，一个房间六七户人家，算算吧，里面得有多少人口。弄不好内急了，裤子都有成为茅厕的高危风险。还有找房子的时候说是押金全退，不过朋友提醒那种口头承诺当然信不得了，水费电费多收，床垫睡扁了扣费，洗衣机即便不是你弄坏的照样也得陪，不收你一个桌椅使用费就谢天谢地了。你找谁说理去。还是羡慕你们这种即便房子不大，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家啊！“
“要不你来我家住，免费的。”
顾小离摇摇头：“那可不行，不要说上班不方便，即便是方便，也不能给老人家添麻烦。“
“有什么好麻烦的，多个姑娘，还这么漂亮温柔，还不美得冒泡，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行了吧，你。”被人这么一夸，顾小离其实心里面还是很开心的。
欧阳娜娜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想起来了，那个上咱们学校去做演讲的那个刘一鸣……”
顾小离原本脸上没什么波澜起伏，可当她听见刘一鸣这几个字时，整个人精神振奋起来。“就是去学校做演讲的那位帅哥。“
欧阳娜娜摆摆手：“总之，身材还算不错了，可是论样貌我觉得马马虎虎了，倒是不丑啦。“
顾小离一向对欧阳娜娜的审美表示出怀疑：“那你觉得谁好看。“
欧阳娜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大鹏啊。“
顾小离大笑起来。果然不一样的女子，眼光也确实不一般。
“好像在招助理。”
“真的吗？”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回头我帮你问一下。真心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份工作了。“
虽然欧阳娜娜也知道，能入职这种有名气的公司几率是微乎其微的，之前一惊投递过简历，不是石头大海了吗，可她还是控制不住激动，也许有那么一天，不偏不倚好运恰恰落在了自己的头顶上也说不定。世事难料吗。因为晚上想了太多事，以致于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