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事事顺意,想都别想
季蓝正急速在宿舍里面收拾。屋里面除了顾小离外，还有两个平常和她玩得还算要好的朋友，她们身子有点歪斜着，有的依靠在衣柜上，有的倚靠在椅子上。
“你真的还要走啊？“顾小离一边搭讪一边看着时间，一定多拖延一会才好。
季蓝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的事情在学校里面已经传开了，大家都私底下都是议论纷纷呢，说的话可真是难听呢。“
季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愿意怎么八卦就怎么八卦好了，我也不指望他们过生活。“
顾小离焦急地一会看看手机，一会向外张望个不停，一脸焦急。
季蓝终于收拾完了，拎起背包就要往外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晓娜刚要冲出去的时候，被顾小离一把拽住了背包。
她满脸堆笑，尽可能压低自己焦躁不安的语调对季蓝说：“你就再等一会吗，其实我是想，我是想看看要不咱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毕竟好久没见了吗。“
季蓝回头瞪了她一眼：“快放开，你会有这个好心吗，我知道你就是我姐派来的奸细，谁不知道你们两个好的和一个人一样。你告诉她，过一段时间我会回家的。总要等到时机成熟。“
说着，推掉顾小离的手，拔脚就要跑。就在这个时候，欧阳娜娜咚咚咚跑进来。她一把拽住季蓝的胳膊，将她又推回到了宿舍，然后砰地一声将房门重重摔上了。
“你干嘛啊。“季蓝开始歇斯底里。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又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
“你真以为我愿意管你那点破事，但是舅妈这两天病得挺严重的，你赶紧回去看看。“
“我还不了解她，肯定是装病想骗我回家。“
“楼底下那辆车是不是等你的。“
“是又怎么样？“
嗯，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还天真的以为你的那张脸蛋，永远都是饱满的胶原蛋白，啊，那东西不是永远都亮晶晶的，可以用来还钱花的。难道还不明白吗？人啊，终究还是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活。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在那些事情上面，还不如想想如何长点其他的本事。“
“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年轻漂亮，可过十年二十年呢，你还真以为那些人能真心对待你，再说，就算你要找有钱人，也得找一个差不多的，你看看外面那个人，一脸猥琐样，看了就叫人恶心。”
可不管欧阳娜娜怎么说，季蓝根本就听不进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季蓝腾地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就要去开门。
可欧阳娜娜身子依靠在门上，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欧阳娜娜一下子被季蓝推到在床上，转身冲了出去。
“你个死丫头，别让我抓住你”。欧阳娜娜一路狂追下来，可还是晚了一步，等她从宿舍里面出来的时候，车子早已经开走了。她开始给季蓝打电话，不厌其烦，可都被挂断了。
第二天，学校没有课，欧阳娜娜帮爸爸卖了一会菜。快到10点时，妈妈过来送饭。
“你不是说长姨病了吗，怎么样了。这个女人太可怜了。“说到这里妈妈不停地唉声叹气。
欧阳娜娜一把搂住妈妈的肩膀：“哎呀，妈，不要太担心了。“
妈妈点点头：“这里有我和你爸爸就行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过去瞧瞧，顺便把我做的包子送过去一些。”
欧阳娜娜拿过包子，火急火燎赶往张姨的面馆。
自从他们两家有交集起，张姨就一直一个人住。起初，大家甚至欧阳娜娜也觉得张姨有些神神秘秘的。一个女人，虽然脾气好，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里面总是有凄苦的味道。
她一直一个人经营着一个面馆。由于城市改建，一些老旧的房子早已经拆了，一些新的高楼大厦又已经拔地而起。但因为面馆所在的地方有点偏远，尽管周围的人一直在念叨拆迁的话题，可是总是没有实际行动，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面馆才得以保留至今。
面馆很小，桌椅也很老旧，要不是经济实际，并且做出来的面的味道也不错，或许是很难维持到至今的。面馆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老夫妻面。
可是明明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而已，哪里来的丈夫呢。
一些经常来吃面的熟客也都很好奇，可毕竟这是很隐私的问题，大家也就不好意思多问。爸爸妈妈忙不过来的时候，欧阳娜娜就经常帮着爸爸去给一些餐馆送菜，接触的时间多了，她开始有点喜欢张姨了，说不清什么原因，就是很亲近的感觉，张姨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尤其喜欢摸着她的头，然后自言自语，十五岁啊，也该这么大了。后来因为学习忙，就很少过来了，但有时候张姨也会去爸爸妈妈买菜的地方，一定要见上欧阳娜娜一面，就是这样子，两家走动得越发频繁了。
张姨从医院出来，有两点主要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在医院她觉得很压抑，原本心情还算是平静的，可是一看到那白得如雪不带有一点人情味的床单，心里面就会悲伤泛滥。她要回到家里去，虽然没有顾客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尽管那个屋子里面有悲伤的印记，但毕竟也是贮存她所有希望和念想的空间。
只有回到那里，她才能心安。现在，她已经一把年纪了，能做的也许就只有这些了。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还有一点就是她身上的积蓄不多，她总是觉得这些年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也许能派上大用场。是的，这些年，她一直是这样想的。
她想倒点水喝，可是手有点麻，不听使唤，水杯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弯下腰，伸手去捡水杯，可是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娜娜拎着包子走进来了
推门进来后，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着，她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废了很大力气，才将张姨扶了起来。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张姨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只是想倒点水喝，可是手有点不听使唤。
“哎呦，您要小心点，要是扎到可怎么办？”
欧阳娜娜将张姨扶回了床上。
“快点看看，我给带了什么？还热乎着呢？”说着将包子从口袋里面拿了出来。
“张姨咬了一口，连连夸赞：”你妈妈的手艺真的是很不错呢，味道很好。“
欧阳娜娜笑着，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冲冲跑进厨房：“我给您做个菠菜蛋花汤。”
尽管躺在床上的张姨一个劲儿地说不用麻烦了，可人有时候谁不是口是心非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里面有无数温暖的浪涛一层接着一层不断涌过来，彻底将她的心房淹没了，她彷佛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欧阳娜娜，而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即使她现在就闭上双眼，不会呼吸，但也是幸福的。可这一切，终究是到现在也没有到来。
当欧阳娜娜从厨房端着蛋花汤走出来的时候，张姨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为了不让欧阳娜娜发现其中的端倪，她赶紧用衣袖擦拭掉眼泪。
“随便做的，就着包子，我们家经常这样吃呢。“欧阳娜娜大大咧咧的笑着。
一晃入职的时间就到了，欧阳娜娜居然一身休闲风，就那样子去了办公室。她们办公室的主管姓赵，叫赵敏。
赵敏站在办公室门口，依靠着门，看着外面陆陆续续走进来的一批员工。这批员工里面有老人，也有一张张新的面孔。她穿着一身闪光的连衣裙，一头短发，戴着一副蓝色的耳环，脚下是一双别致的高跟鞋。
欧阳娜娜进来时，一下子就被注意到了。
她将欧阳娜娜叫过去，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
“还挺高的，有1米6吗？体重看着也还可以，不胖不瘦，嗯……只是，穿得这身是什么？今天单位要开运动会吗？还是准备去跑马拉松？提早准备装备啊，不是，那日子不是还没到呢？着急备战啦。“欧阳娜娜被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打量着，挑剔着，训斥着，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想着，成心和我过不去啊。
赵敏高傲地一笑：“忘记了做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主管，你可以叫我小敏。“
“虽然打扮得美，但毕竟不是妖，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能不露出一丁点蛛丝马迹呢。“欧阳娜娜心里想。
赵敏终于将目光从欧阳娜娜身上移开，用平常的语调问她：“不用看年龄，从脸蛋，眼睛都看得出来，你还很年轻。好了，现在来猜猜我的年纪吧。“
干嘛非是让人从嘴里面说出来呢，隐晦点不是更好，而且即便涂了再多的粉，一看连还是就知道了，肯定已经30多岁了。但是也没办法，谁让是自己的头。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是不要如实地讲，否则说出来肯定是一种伤害啊。总不能一进单位，就和顶头上司结下梁子啊。虽然是初出茅庐，但是江湖这点小事也已经早有耳闻。
她有些为难，想说真话，可是又不能说出口，憋闷在心里，胸口顿时一阵难受，说话得作人要光明磊落呢，有时候你就一定当不成君子，她支支吾吾：“20几岁吧。“
这话连自己听了都觉得虚伪得要命。
“三十五岁。“
赵敏咳嗽了两声，一眼就已经将眼前人的心思全部看穿了，在职场江湖摸爬滚这么多年，可不是光混日子了，她整了一下衣服说：“对女人来说，最大的打击也许不是你的脸蛋有多饱满，而是到了这个年纪你能有多少存款。当然，要是能既有脸蛋，又有存款，那就完美了，就像我这样。”
欧阳娜娜低低地回答：“哦，是这样。”
接着，她又开始了新人的打击战“你应该知道，这两年大学毕业生就和菜地里的白菜一样，一茬又一茬，多的让人数都数不过来。尤其是到了现在这个月份，都是一窝蜂找工作的时候，光是我们这一个部门每天接到的简历数不胜数，这里面优秀者众多，随随便便都能挑几个优秀的人出来。“
刚入职，屁股还没有挨到椅子上，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而且看这架势，肯定还没完。
果然，赵敏又继续说起来了。
“我不知道是谁看中了你，但是我看过你的简历，没看出有什么特别才华，说实话，虽然在学校里面得过奖学金，学习成绩应该还不差吧，但是别以为这样就能胜任工作，我想你入职之后，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工作和学习那是两码子事。我需要脑袋灵活一点的人，所以如果短时间内没有好好表现的话，恐怕就很难继续呆下去，总之，我也不是无情的人，一切还是在于你自己的表现。”
什么叫好好表现呢？欧阳娜娜反问。
赵敏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是又将话题转移到她的穿着上来了。
“我们是一家生产女装的公司，衣服是有品味的，所以招进来的人也是有讲究的，这叫做气场相投。虽然你不是设计部的，也不属于生产部门，但是我们部门也是公司的脸，只有好的策划才能带来更大的商机，让我们的销售节节攀升。你今天的穿戴实在是……。”话没说完，阿达走了过来，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样吧，你今天就负责办公室的卫生吧，打扫卫生的张嫂请假了。”
什么？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于是欧阳娜娜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让我打扫卫生？”
赵敏一脸笃定：“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可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心里面喊出来而已。其实，欧阳娜娜心里面感觉挺凄凉的，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兴致冲冲来到一个大公司，绝不是来干保洁的，可这份工作毕竟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再说细细想想，自己确实也具备啥工作技能，瞬间，打了满满的鸡血身体也泄了气。
这一切，全都被智硕看在眼里，一脸坏笑。报复的机会来了。
赵敏不自然地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好干，你一定不知道，即便是打扫卫生的工作，也是很紧俏的。“说到这里，嗓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有时候，人总要假装一下，听说这种潜意识的暗示也能让人欢快起来。想到这，欧阳娜娜告诉自己要振奋起来，一切都是暂时的。所有的晦气都会一扫而光。想到这里，心情果然舒畅了不少，以致于哼唱起歌来，脸上的表情也愉快了。
等等，这可不是智硕想看到的样子。正长情况下，不是应该叫苦不迭，愁眉苦脸吗，甚至还哭天抹泪的，很快就缴械投降了。可看那张脸，不是梨花带雨的，反倒像刚刚落在树梢上唱歌的鸟，蛮欢快的。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没心没肺啊。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快下班的时候，阿达走过去问：“为什么打扫卫生还能乐呵呵的。“与其说是阿达想知道，不如说是智硕。
欧阳娜娜点点头，一脸认真回答：“您不知道，我这叫遇鬼杀鬼，遇魔杀魔。“
阿达点点头，似懂非懂，年轻人的世界还真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回到家，欧阳娜娜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老妈进门瞥了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她在单位的状况。
欧阳娜娜露出了一个招牌笑容，问道：“老妈，能为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当妈的通常都会以为要么问的就是晚上吃什么？今天累不累啊？诸如此类的，可是没成想宝贝女儿却一边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发问：”您说，您干嘛把我头发生成这个样子，今天认真看了一眼别人的，还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平顺，乌黑，可你看看我的，厚的和原始森林一样就不说了，还糙得和营养不良一样。“
“你是我生的，可是你的头发就那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妈也气的瞪起眼睛来。
“从小到大不都是顶着那丛杂草在过生活吗？都二十多年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头发，难道妈妈就不用负责人吗，以前真是不应该不在意。“
“以前没在意，以后也不用在意了，不过话说回来，听说是一个很大的公司啊，肯定有不少青年才俊，不行，还是要好好打扮一下。“
“不是让我就这个样子吗。“
“总得为你的后半辈子做一下打算了。“说完，放下手中的铲子，拉起欧阳娜娜就往外走。
“干嘛去，大晚上的。“
“弄头发啊。“
欧阳娜娜想挣脱，可是被老妈一下子抓住了肩膀，疼的她叫苦不迭。
“好痛。“
老妈的力气更大了：“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松手。年轻人啊，还是应该知道改变，适时改变。那样子可是很需要的勇气的。“
到了理发店，被妈妈按在座位上，理发师开始给打理起来。
已经上班的女孩子，邋里邋遢的，确实不像个样子。
欧阳娜娜莞尔一笑，尽可能显出自己的淑女风范来：“请问需要多长时间。“
理发师回之微笑，爽朗地回答：“三个小时。“
“妈呀，我也不能为了这个就受虐啊。”她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事关后半辈子的幸福，就忍忍吧。”
应该脱胎换骨了，变一个发型，变点穿戴。让自己美起来绝对不是痴心妄想的事情，但是需要点时间，可是为了漂亮，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欧阳娜娜竟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头达拉着，任凭理发师摆布，而自己已经酣然入睡了。果然是没心没肺地活着啊。妈妈呢，渐渐地，眼睛也模糊起来，倒在沙发上也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醒来的时候，欧阳娜娜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大叫起来。一声尖叫之下，理发师打了一个冷战，顿时汗就流下来了。他一脸紧张，赶紧上前询问，是哪里不满意。
欧阳娜娜觉得这不是自己了。老妈也被这凄厉的叫声吓醒了，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目不转睛看着女儿，一时间目瞪口呆，这真的是你吗。
为了配合完美的头型，欧阳娜娜还特意准备了裙子和高跟鞋。尽管觉得很别扭，还是强忍了。她在上班的路上，竟然遇见了季蓝。
“不是说美貌没什么用吗，干嘛自己还整得和个妖怪一样。“
“我这是工作需要。“
“赶紧给我回去。“
“我才不会听你的。总之，我今天还有事。”两个人开始了唇枪舌战。
季蓝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快速奔跑起来，欧阳娜娜第一次穿这样的鞋子，哪里跑得快呢。智硕这时候也正巧经过，看见这一幕觉得滑稽极了，甚至忍不住想跟上前看个究竟。
欧阳娜娜气喘吁吁，在后面不停地咒骂：“死丫头，我饶不了你，你还不给我站住，要是再不回去会出人命的。”
“妈妈总是虚张声势，难道都过了半辈子还不了解吗。”
她一不小心，一下子趴在地上了。智硕走过来，蹲下身，盯着欧阳娜娜看了看。他感觉很吃惊，睁大了双眼，仿佛初见一般。
欧阳娜娜抬起头，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智硕摇摇头。
“没有盯着看什么。哎呦，真是倒霉极了。”心里面一阵尴尬。
智硕看着看着一下子扑哧笑出声来了。随即智硕用吊儿郎当的眼神看着欧阳娜娜，浓眉紧锁。他质问道：“你是不是变态啊。”
欧阳娜娜气得压根都痒痒起来，居然被一个变态的人说自己是变态。
“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堪呢，脸上不是画皮了吧，不是你家的一袋子面粉都被用光了，头发倒是柔顺了，但是配你的脸感觉太可惜了。还有，你趴在地上做什么，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那双大粗腿看个不停呢。“
欧阳娜娜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穿的是裙子，她马上爬起来，愤恨地看着对方让人讨厌的脸。为什么每次遇到渣男都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接着，智硕冷冷地又质问起来：“哎呦，脚底下穿得是什么？”
“难道没长眼睛吗，是高跟鞋，女人少不了的东西。”
“穿着高跟鞋啊，走起来就像踩着高跷一样，不对，也没有那么优雅了，说实话看着有还挺像鸭子的，摇摇摆摆的。”
欧阳娜娜脚生疼，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见对方这样讥讽自己，干脆脱了鞋子。
智硕的脸渐渐凑近，一股不知名的香味儿扑鼻而来，这里面夹杂着年轻女孩子的青春气息。
“味道很清香。”
“可恶的家伙。你跟着我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啊，不会以为我爱上了你或者是想追求你之类的吧。那种念头有都不要有，我其实是一个根本不会陷入恋爱的人，那种事情真是庸俗得要命。”
欧阳娜娜想想：“不，只是小心，总之即便是治安再好的地方，也不要小瞧了色狼那颗扑嗵嗵的小心脏。”
“话说，你身上还真没什么值得我觊觎的地方？要胸没胸，要脑没脑。”
欧阳娜娜真得快要疯掉。她干脆脱掉鞋子，往办公室冲去。可是一进门就和主管赵敏撞了一个满怀。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欧阳娜娜向她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坐在座位上，果然被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