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问问清楚
“这……这应该不会吧！”
王土根想说的是应该没关系吧，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犹豫了一下换了一句。
现在已不是从前，王土根与赵氏、孩子们说起话来，也是要费一番脑筋的。
“您去帮我们问问吧！”
四丫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会事先给王土根打了预防针。
从古至今的确是有许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美谈，只是美谈就像传说一般，可信不可行，自家三姐的一生更是不能拿来当做赌注。
赵氏见四丫这般说，眉头也蹙了蹙。
自己的闺女自己最明白，她担心什么赵氏心里自是清楚。
“这……这我……我该怎么问！”
王土根这心里的为难立即生了根。
方家与王土根，一直都是方家想方设法的报恩，王土根默默地拒绝，实在拒绝不得就默默地接受……
这一下子要让他自己在方彦卓面前说起自己对方家的恩情，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四丫不去看自家爹，而是看向了自家娘亲赵氏。
四丫毕竟有着两世的思想，赵氏与王土根是古代人，四丫想知道自家娘亲是否也与自家爹一样，看重的只有这所谓的亲事。
“你要是觉得为难，那也在情理之中，我们不为难你，我们自己去问！”赵氏简直是太了解王土根的这性子了。
以前就是这般说不得那般不好说的，才会让自己的妻女被欺负至那般田地……自己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妻离子散，最后差点就连小命都给丢了……
赵氏一想起这些，浑身都显出冰冷的气息。
“不为难，不为难，我这就去问……这就去问！”
看着变了颜色的赵氏，王土根才立即清醒过来，自己这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别这刚有点起色，立马又把人给气着了。
瞧着等不及马车停下就要跳下的王土根，赵氏真是又气又觉得他好笑。
“等吃了晚饭再过去也不迟！”
到底心底还念着王土根是几个孩子的亲爹，赵氏心里真是又气他，又觉得他也是可怜。
她与孩子们日子不好过，他这个做儿子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论心狠，要说赵氏最佩服谁，那只有杨氏一人。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像胡氏，人再浑，那对三个儿子是真的好。而杨氏却是不同，除了杨氏自己，王老爷子以及最小的闺女王翠谷，杨氏还真没被见对谁好过。
几个儿子闺女一直都是拿来撒气拿捏的对象，总之她过得好了，别人不能过得好，她自己过不好了，那别人更别想过得好了。
王土根面色讪讪，不敢再轻易说了什么话。
晚饭王土根是在赵家吃的，因着四丫说要跟他一块去见了方彦卓。
晚饭过后，三丫被赵氏遣去给赵大牛、范嫣儿送鑫哥儿的小衣服去了。四丫与赵氏商量了一番之后，四丫就和王土根坐上了马车，去镇上了。
赵家晚饭吃得早，父女二人到了镇上的时候，天还是大亮的。
方家住在镇上的如来客店，方彦卓与方家大管家一人一间，并未见有小厮或是什么。
“方家在各省都有自己的生意，只是行商最忌讳惹眼，彦卓这孩子从十三岁就开始一人一马地单独出行了！”王土根与四丫解释说道。
四丫自是没想到方彦卓竟如此的低调，不说其他的，就是他这般的年纪，又是那样富庶的人家，实在是难得。
只是，四丫听过这样一个说法，说是一个人越是自律，性格往往就会越自私。
四丫虽然不太认同这句话，但是自律的人内心往往很强大。
这种强大对于亲人那是有力的保护，而对于与他对立的人，那就是一种可怕与威胁。
四丫不能让一点的假如出现，特别是在报恩这种情况下的结亲。
王土根满脸都是敬佩的神色，却是想不到自家四闺女心里的百转千肠。
方彦卓见王土根与四丫过了来，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就请了父女二人进了房间。
很普通的一间客房，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连那刚换下的衣裳也都一件件齐整地挂在衣架上。
一番阔语过后，王土根就找了个借口出屋去了。
“四姑娘有话直说，我比你大，就把我当作兄长一般就是！”小姑娘一进屋就四处打量的神色自是落到了方彦卓的眼里，再加上王土根明显是看了这小姑娘的眼色才找了有事情问大管家的借口避开。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真是……真是不一般呢！
“方公子之前可否有过心仪的姑娘？或是家里给方公子订过娃娃亲之类的亲事没有？”四丫自然要有话直说的，像成亲这样的大事情，可是得越问了仔细越好的！
即便是方彦卓这般的稳重老成，被一个小姑娘这般直接问了这话，也是立即涨红了面色。
四丫见方彦卓那明显慌乱了的神色，四丫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方彦卓听了自己这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那四丫就该真的担心了！
要么就是此人道行太深，实在是擅于管理自己的情绪，要么此人就是情场老手，对于男女之事已经熟知到无所谓的地步。
前者以方彦卓这般的年纪，四丫认为不可能，就是沈岩那般的世家子弟，也有被自己的话惹毛的时候，他方彦卓除非也和她一般，是一身两世的人。
“这……这……我一直专心生意，并未有此打算！”到底还是觉得不能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败下阵来，方彦卓定了定神色，红着一张俊脸，微笑说道。
这就好！
四丫可是听说了不少大户人家那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可不希望自家的任何一个人遇到那般龌龊的事情。
“什么通房丫头之类的也不会有吧？”
四丫又想到这个，于是就又问道。
方彦卓简直……简直都要哭了，这小姑娘问得都是些什么啊！
“没有，我八岁之后，屋里就只有一个书童跟随！”方彦卓非常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