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钢琴室
“看来要买个自行车啊！”
穿行在音乐系的教学楼里，苏墨并没有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这个时间点，很有可能下课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借到钢琴！今天不给那对狗男女好看，我这脸面可就丢光了……
当苏墨站在钢琴一班的门口，贴在门上，听见里面影影约约有钢琴的声音，苏墨终于放心了！今天必须给他们好看！
苏墨厚着脸皮，小声的敲了下门……
一个年纪大约三四十的气质文静的老师开的门。
“同学，你有事吗？”
当苏墨道明来历，文静的钢琴老师也生出了好奇之心。
“进来吧，正好我们也到下课时间了！你是说你自己做了一首歌吗？我姓高，你喊我高老师就可以了！”
高老师的话顿时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关注！
“谢谢高老师，我叫苏墨，我是电影电视艺术一班的。”苏墨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教室，宽大的课堂，只有一二十个学生，每个学生都有一架立柜式钢琴…
苏墨打量教室的时候，所有人也在打量他，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着，洗的发白的帆布鞋，乌黑干净的秀发下，是一张俊朗的面孔……
“坐吧！”高苒苒好奇的让这个面容还透着青涩，眼神专注深邃的男生坐在自己的钢琴位置上。
再次坐在熟悉的钢琴前，苏墨像抚摸爱人一样，感触着每一个黑白键在指间划过……
老朋友！我们这算有一个世纪不曾见面了吧！久违的重逢啊……
这种来自灵魂的熟悉感，亲切感，让苏墨的情绪有些震荡。
没有犹豫，苏墨熟练的弹奏起《可惜没如果》的前奏。
伴随着一阵清幽深远的旋律的重复。仿佛所有人都看见了时间在倒流！很轻很轻……像是在诉说一个很长很长，很怀恋又很可惜的故事……
那时候每天都和方院长坐在孤儿院唯一的钢琴前弹奏着，那时候我就算有家了呢！
那时候每次贪玩，都会被方院长抓回来，按在钢琴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小墨，去，把这个字帖，贴在床头！”还没到十岁的苏墨愣愣的看着：自律？什么意思？
那时候王爷爷很疼我，他会用自豪的眼神看我弹钢琴，其实我知道他根本听不懂，只是喜欢看我弹！
那时候夏橙会双手拖着下吧，和我在旋律里飞驰……夏橙会毫不犹豫的等着我买房，即便她从来没有说过，我们结婚吧！女人有多少青春可以等待？她还会等我吗？我的大金毛，她还当儿子一样养着吗？
都怪我！她们现在还好吗？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
【误会自己洒脱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
【假如重来过】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
…………………………
苏墨在回忆中唱完这首《可惜没如果》。
一个优秀的音乐人，必须可以完美控制情绪的，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可以收回来。
当苏墨的眼神恢复焦距的时候，情绪已经平复！
“老师，您有帮我录吧？”
“录…录了，你看看。”
教室里还是保持着刚刚苏墨弹钢琴时的安静，并没有掌声，只是大部分的同学都神色复杂的看着苏墨，内心却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
除了被这首歌的旋律触动，还被歌词狠狠的刺痛了。
就像前世的林俊杰，拿到林夕给他添的词，瞬间就泪崩了！
并不是说只有经历过才会有感触，这首词很简单，简单到，即便不曾有过恋爱，也可以让人想象到许多故事！它很直接，直接可以触及到每个人的内心！
“高老师，可以加下微信吗？你把视频传给我。”苏墨一边掏出自己那破旧的，连照相功能都坏了的老款手机，一边说道。
高苒苒皱着眉，添加了苏墨的微信，她不是没有带过穷人家的孩子，可是，现在的学生，为了攀比，为了面子，什么事情不敢做？欺骗家人，出卖肉体，出卖灵魂，借高利贷……
他这身衣服……高苒苒不着痕迹的扫了苏墨一眼，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苏同学，你是电影电视艺术系的？”
看着苏墨眨着清澈的眼睛点头，高苒苒在心里默默惊叹着：好有气质的男生啊！
“刚刚的歌是你创作的？还有这钢琴是谁教你的？”高苒苒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歌应该算原创吧……”苏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对了，高老师，我还有急事，我得先走了，太谢谢您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苏墨，高苒苒遗憾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么一个音乐好苗子，居然跑去表演系了…真是可惜了！”
苏墨一走，底下的同学就立刻议论了起来…
“好帅啊……钢琴还弹的那么好，歌声还那么有磁性……”
“这歌还是他自己写的呢！”
“感觉他是偶像歌手，真的好有气质啊！他真的是大一的学生？”
“不就是写一首情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帅，一看就是渣男，情感经历丰富…”立刻又有男生反驳了起来。
“你不渣？你都给多少女生写情书了……”
高苒苒把目光从教室门口收回来，听着纷纷扰扰的议论声，皱着眉头喊到：“好了，别吵吵了，刚刚这位同学的钢琴技巧，还在我之上，那首歌，如果不精通乐理，也不可能做出来……”
高苒苒神情严肃的扫视了一圈：“一个表演系的学生，居然在你们骄傲的专业方面，碾压你们，你们还有心情探讨别的？相貌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一个有趣的灵魂支撑着内涵，再好看的皮囊也就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在时间的长河里，终究会被人们遗忘，而那些古典音乐大师们，不论那个民族的，那个国家的，男的或女的，好看的不好看的，他们都将流传千古……”
看看时间，高苒苒也不在多说，喊了下课就离开了…
“切……流传千古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
“就是，当下开心才是王道，走，哥带你们去酒吧一条街见见世面，我哥们才在那开了一间酒吧。”
“同去同去，说不定运气不错，还能来一个美丽的邂逅……”
刚热闹起来没几十秒的教室，又逐渐安静下来…
一个肌肤如凝脂的女生正蹙着眉头，想着心事，打开手机，点开刚刚录制的视频，一个帅气安静的身影，一边弹着钢琴一边唱着：【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伊云，还不走啊？呀…连我们的女神都动心啦？还在看帅哥的视频啊？”
“不是，我是想到别的事情……”被称作伊云的女生红着脸解释着：“我只是觉得这首歌非常适合一部电影的主题曲，才会录下来的。”
“适合电影主题曲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嘻嘻……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再说了，你这样的女神，如果主动一点……”
“别胡说了……都不认识人家怎么可能喜欢……我录视频真的是有别的原因，哎！跟你解释不清楚……”
“你看看你这小仙女脸红的模样，我是女生都忍不住想摸摸…”
“别胡闹了……”
俩人一边闹着一边走出了教室……
“对了，张丽，你有完整的视频吗？我是从中间才开始录制的…”
“当然有啦！我一看见他坐在钢琴前，就忍不住的录制了……你等等，我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