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所谓恶毒
如果热兰遮城已经奋力抵抗,但却最终不敌强大的敌人,那他们投降不仅不会被人指责。甚至,如果敌人真的强大得无法抵抗的话,那么他们曾经的抵抗甚至会被视为一种英勇,而被人歌颂。
可是,现在的热兰遮城甚至都没有遭到敌人正式的强攻。在这个时候投降,严格来说确实是有叛国的嫌疑的。
霍金斯中校微笑着说:“怎么会呢?我们怎么敢违抗查尔斯司令官阁下的命令呢?我们只是奉司令官阁下的命令,体面的结束这场战争而已。”
查尔斯脸色大变,他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性。
“你”查尔斯司令官惊怒交加得指着霍金斯说:“你想要伪造我的命令!”
霍金斯挥了挥手,从霍金斯的身后走出了一个身着女仆装的年轻女子。
女孩儿的面容非常的娇美。但是,女孩儿看向查尔斯司令的眼中却充满仇恨。
查尔斯甚至有些不太敢看女孩儿的脸,因为查尔斯知道,女孩儿一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女孩儿将一个印鉴递到了霍金斯中校的手中。
霍金斯接过印鉴对查尔斯司令官说:“看,您的印鉴已经在我的手中了。有您的印鉴在,您的命令我们要多少有多少?”
查尔斯故作镇定得说:“那也没有用,没有我的签字,你手中的所有命令都是无效的。”
签字、印鉴,对一道正式的命令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霍金斯拿不到查尔斯的签字,那这么大的破绽无疑就是在告诉别人,霍金斯的命令是伪造的。那霍金斯所要承担的可就不止叛国这一条罪名了。
霍金斯身边的女孩儿说:“查尔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的食物中放了什么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在那些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查尔斯面色有些惊慌,他的惊慌不是因为他的罪行被女孩儿当面揭穿了。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欺负一个女孩儿确实不“体面”,而这种不体面被人当众揭破,有违他大贵族的“体面。”
查尔斯大吼:“你这是污蔑!你在污蔑一个公爵的名誉!你将会受到惩罚的!”
“谁会来惩罚我呢?”女孩儿冷笑着说:“在你的城堡之中生活,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惩罚了。落入燕国人的手中,又能比落在你的手中差到哪里去呢?而且,等我们都成了燕国人的战俘,你又能让谁来惩罚我呢?”
查尔斯继续怒吼着:“我是一个公爵,我是宝岛的最高长官。即便是到了燕国人那里,我也能得到属于我的尊重。”
霍金斯笑着说:“别做梦了。你在宝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了解一下你的对手吗?燕国人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是一名罪犯,只要你在他们的领土上被捕了,哪怕在你犯罪的时候,你并没有在他们的土地上生活,你都一样会被他们定罪!”
说着,霍金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大笑了两声说:“对,你也用不着了解燕国人。因为你就是了解了也没用,凭你的本事,你又怎么可能是燕国人的对手?更不用说,人家似乎也不怎么把你放在眼里吧?”
查尔斯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身为一名顶级贵族,他的尊严何曾受到过如此践踏?即便是荷兰的女王,也不敢轻易折辱他的体面。
其实,查尔斯是高估了自己了。或者说,查尔斯还沉浸在自己家族往日的辉煌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时代对他的碾压。
他身为一名公爵,一名顶级贵族,他无法进入荷兰王国的权力中心也就罢了。他反倒是被任命到了宝岛这样一个,在荷兰人看来的蛮荒之地,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更可怕的是,身为一名有悠久历史传承的大贵族。查尔斯甚至不得不欺骗自己,让自己接受这样的任命,他的处境就已经可见一斑了。
女孩儿对霍金斯说:“还跟他废话什么啊?命令起草好了吗?”
霍金斯点点头,把一纸公文和一支笔递到了女孩儿的面前。
女孩儿回过身去,接过霍金斯的公文和笔,然后转过身去在城头上龙飞凤舞得写着什么。
查尔斯的脸色大变,他知道女孩儿在做什么了?
果然,等到女孩儿写完之后,她就将刚刚的那纸公文亮在了查尔斯司令官的眼前。
查尔斯司令官粗略得扫了一眼。他发现那上面的命令,就是让全部荷兰守军放下武器,无条件得向燕国人投降的命令。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在意的。最让查尔斯司令官在意的是,在命令的最后,女孩儿已经替自己签好了命令。
那份签名模仿得极其的相似,如果不是女孩儿当着自己的面模仿了自己的签名。就是查尔斯司令官自己看到了这纸签名,他都会觉得这纸命令真的是自己下的。
女孩儿冷笑着说:“怎么样?我模仿你的签名是不是特别的像?”
查尔斯大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卑贱的杂种,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对一个大贵族?!”
女孩儿将命令递到了霍金斯的手中。霍金斯接过命令,然后用他刚刚从女孩儿手中得到的查尔斯司令官的印鉴,在上面狠狠得印了下去。
女孩儿说:“这就叫恶毒了?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的儿子已经从海军院校之中退学了,他已经按照你的‘命令’回去打理你们家的庄园了。”
查尔斯面色大变:“你居然模仿我的笔迹给我的家人写了信?”
女孩儿说:“是啊。不仅如此,我还把你的家产都送给了你的妻子和你妻子的情人。当然了,我也没忘了我的那一份。现在,在你儿子手中的,就只有一处庄园了。没有办法,那是你的封地,没有国王和你的共同认可,我就是有你的印鉴和你的签名,也无法把它们转让出去,还真的是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