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门
几个分脉的首座早早的来到主峰大堂等候了,仙梅峰的宁远大师,望海峰怀阳子,沧云峰无济,雪莲峰道凡,连纪法堂的吴应也来了。
众人分左右坐在大堂之内,相互之间简单聊了几句后便都安静的等着掌门师兄的出关。几个主峰的弟子上过茶水之后便都退到门外,一时之间厅内寂静无声,只有门外石阶雨滴击落之声声声不断。
突然主峰之外响起破空之声,众人凝目向外望去,竟是有人敢在这主峰正堂之上施展飞仙术,若是平时施展飞仙之术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但这里毕竟是主峰正堂,历代掌门玄修讲学之地,为表敬意平日里连各峰首座无甚大事都轻易不在这里施展飞行之术,寻常弟子更是无人敢如此放肆。
其他几位首座虽心中诧异但面上倒也没有表露出来,唯有吴应面带不善,这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行事将他这个堂堂纪法堂堂主置于何地!
破空之声越来越近,旋即停留在堂外,只见一个身穿短巾背负蓑衣侠客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边走边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各位师兄师姐好久不见”。
里面都没人愿意理他,尤其是宁远大师直接把头扭过一旁,只有纪法堂堂主吴应接了句话,连忙让他找了个位置坐下。
“何师弟,今天可是掌门出关的日子,你就穿成这样子来了?”,吴应好心提醒他。
中年男子正是翠微峰首座何了法,他笑着说道,“都怪我,我这一回来听说今天是掌门师兄出关的日子衣服也没顾得上换就赶了过来,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师弟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这次回来切莫再行事唐突惹师兄生气了”,吴应实在看不下去,想起他之前的种种行径,也只有掌门师兄心胸宽广才容得他几次三番的胡闹,毫无一脉首座的样子。
“嗯嗯”,何了法哼哼了几声便过去了,任谁看他也没往心里去。
他刚找了个座位坐下去,就听到大堂后小门有弟子高声通报,“掌门到”
“数月不见,各位师弟近来可好”,一个玄法道衣打扮二眸子闪闪发光摄人心魄,神威近似仙人一般的人物一走进大堂便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在座的几位首座看到后心底都暗自嘀咕,这才短短半年时间看样子师兄道法又日渐精湛,他们连忙站起身来,“有劳师兄挂怀”
“坐,坐”,古渡连连摆手,“诶,了法师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禀师兄,我也是今天刚刚回山”,何了法十分恭敬的说道。
“好,回来了就好,山内诸多事务师兄们还要多靠你来帮扶”
'“今天大家聚的这么齐是有什么事吗“,古渡问站在一侧的主峰落央峰大弟子秦川。
秦川施礼道,“前几日山门又新招了一批弟子,弟子已将各分脉师叔撰写的名单汇总留待师尊批阅”
“哦,是吗,名单在哪里”
秦川从怀内拿出一份名单,这张薄薄的纸上清楚的写的每个分脉想要的名单以及各个新生基本情况,所以古渡大致看后便有了主意。
“好,稍后我们再说这事,还有其他事吗”
望海峰怀阳子站起身来,“禀告师兄,这几日有门下弟子来报,离本门不远的商洛山中近期聚集大批不明人士,看样子都是身怀高乘法术的同道,但是不知他们为何隐藏行踪来此”
“事出反常必有妖,师兄不如让我等带人前去一探究竟”,怀阳子对这些所谓的同道一向不屑一顾,现在大批人偷偷摸摸的来到这里肯定没安好心,所以他才想要立即带人查清楚。
“查是要查的,不过不能由在座的各位去,要知道我们代表的是整个落央山,一个处理不当怕是会引起门派之间的纷争,可以派门下优秀的弟子前去暗中调查,调查清楚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为好”
“师兄所言极是”,几位首座同时说道。
“还有其他事吗”,看下面几个首座没人说话,古渡拿起那份名单,
“何师弟,这里怎么还是没有你们翠微峰的,你这次说什么也得要几个,你要多多为师兄们分担责任”
何了法被人说的老脸一红,“其实师兄不说我也要从这批人里要人的”
刚刚看到何了法被掌门师兄训斥,在座的几个首座心中无不暗爽,这里数他整日不务正业害得他们个个累的半死,可是听到他说要从这批人里挑几个归他所有出乎所有人意料,更不利的是现在他突然转性要人掌门师兄很有可能一时性起真的如他所愿,那里面可是有几个不错的修仙苗子啊,所以这几个首座都竖起耳朵听他接下来的话。
“柳”
怎么偏偏就是这两个孩子,要知道这两个孩子天分都是极高的,这个何了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坏别人的事,这么好的苗子放你手里不久误人子弟了吗,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就有首座心中想好说辞准备在掌门师兄面前争上一争了。
“柳象升”
此言一出,在场的首座连同秦川都是一愣,他们都是看过这批新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倒是秦川曾听过名字,他曾在別院办事的时候听到别人喊过这个名字,但是当时只知那人在別院一群污头垢面的伙房伙计中间,也不知哪个才是。
所幸他记忆超群,立马小声向掌门师尊禀报了情况,在座的都是修行极高的人物,当然也听的真真的。
古渡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而刚刚还有几分紧张的几个首座倒是彻底松了一口气,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出丑的师弟看他怎么收场。
“別院的一个伙房伙计?”,古渡口气不善的说道。
“听门下弟子说他天赋极高,现在暂时是在伙房帮忙”,何了法似乎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仍是毫不在意。
“你确定你要这个人?”,古渡口气又加重了几分
“师兄,我和这孩子挺投脾气的”,何了法也变得有了几分真诚。
“好,就如你愿了”
此刻的柳象升却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准确的说即使他知道了心情也不会多好,因为他遇到麻烦了。
身上受了几处重伤的他手持一把柴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十数个黑衣人在镇外的树林中对峙,而那为首的黑衣人似乎又向前走了几步,卷起的狂风树叶纷纷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