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来

  箫错顺势坐在地上,一把抱住唐韵双腿,眼泪鼻涕就一起流了下老。哭道,师父啊,掌门师伯,那天我一人在山下走着,想给我爹娘烧点纸钱。说道此处,拿衣袖抹了抹眼角。
  老祖宗早知他父母都已去世,见他如此伤心,道,错宝儿,是9个有孝心的孩子。浅黛便从袖中拿出一方雪缎云巾,给老祖宗清清抚去眼角泪痕,轻声道,箫错这不好好的,有老祖宗疼着呢。老祖宗接过云巾,对着唐无极道,韵儿和错宝这不都好好的吗,这都是自家人,又没个旁人在,你这一脸没个好脸色的,瞪谁呢?
  妍雪忙道,老祖宗,韵儿这都姑娘家家的,出去这些天,当爹爹心里能不急吗。
  风骚蹄子。老祖宗暗里骂了一嘴,便转身不理她。
  箫错心里却暗乐得一颤一颤的,看我怎么耍耍这老乌龟。这么想着,哭得却更大声了,唐韵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早已瞧出箫错是装傻重愣,奈何爹娘都在,索性便继续跪着。箫错道,我在那路上走着,突然冲出来一个老头,约莫六十来岁了,脸上那褶子,那褶子比那荒山荒地还渗人。他对着弟子左瞧右瞧,突然哈哈哈哈得大笑起来。说着便站了起来,双手在身前身后比比划划。又道,徒儿心里奇怪,他笑个什么。但此时闻到一股了一股臭气,徒儿便晕晕乎乎的。
  他表演得惟妙惟肖,老祖宗道,错宝儿,这是遇到江湖中那下三滥的人了。我的宝儿啊,可有哪里伤着啊。走到箫错身前,拉着他的双手,左右仔细瞧着。箫错一下扑到老祖宗怀里,喊了声老祖宗,又跪下磕头道,老祖宗啊,我那时晕晕乎乎的,就在这,在这什么电,什么光之间。一道粉纱闪过,一个仙女出现在了我眼前。
  仙女,老祖宗道。
  箫错拉过唐韵道,我那时虽然头疼得厉害,但一下就看出那仙女就是师姐。他又偷眼去看唐无极,正将一盏茶重重按在几案上,妍雪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姿态,炜庄立在无极身后,不断得朝自己使眼色。
  师父放心,看徒儿怎么为你争光。箫错朝炜庄眨了眨眼,道,师姐道,你个老人家,你抓住我们唐门的一个小师弟做啥。闪至正中,模仿起唐韵说话时的样子。又换了个方位,模仿老人家的语气,道,我看这小子白白净净,想将他的面皮割下给自己换上。
  哦呦,欧呦,这莫不是遇到昆仑州的那过山雕平不平了啊。这平不平,行走江湖,败尽敌手,总将敌人的皮扒下,坐成人皮灯笼,悬在城头。老祖宗一叹息声,心疼得反手在箫错脸上拍了两下,可怜的宝啊。箫错又道,师姐说,今儿我在,你休想伤我唐门弟子。
  然而那老妖怪把徒儿甩上马背就跑,师姐就展开轻功,在后面追。当时吓得我啊,三魂去了两魂半。一下就晕了。又一个骨碌躺在地上,表演晕倒。
  老祖宗将他扶起,又道,后来,后来咋的了。
  箫搓起身,朝唐韵拱手道,后来,我便要感激师姐救命之恩。师姐,我这醒来,醒来是到了哪里了,是叫什么什么绿谷啊。
  唐韵食指隔空点了下,道,绿犀村。
  箫错赶忙鸡啄米般点头道,是,绿犀村,我醒来时便在一间小屋子里,绑了铁链。师姐正和那老头打得热烈,老妖怪拿出匕首刺来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