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校园搏击队
叶明站在了学校大门前叹气。
当初叶氏给他随便找了一所大学让他就读,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其他东西。
当然,穷到窘迫的他也根本无暇顾及大学的好坏。
现在的他看来,临海政法是又小又丑,学生又少又坏,教学质量是又老又差。
简直就等于回到了过去的三年中一样。
“不过好在我有很多钱可以花。”叶明自我安慰了一句。
叶平和帕西回帝都述职去了。
曹横这种体型和年龄的人明显不适合上大学,留在港丽陪大许媛和小许玥。
张河君依旧做他的保安队长。
夏忠回到了夏氏养伤。
文丑丑和柳霓裳在港丽忙得天翻地覆。
……
叶明轻车熟路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寝室中空无一人——这是很正常的,寝室住着连他在内的五个人,要么疯狂地热爱学习,要么疯狂地热爱游戏。
要么像他这样子不务正业。
对于学习,叶明很陌生,对于游戏,叶明……也很陌生。
在三年中,他忙着打工赚取生活费,讨好苏依依,那段时光恍如隔世;
在三年前,他在中东沙漠非洲裂谷南美雨林中出生入死,那段岁月仿佛沧海桑田一般。
一时之间,叶明站在寝室阳台上,都不知道做什么去好。
他掏出了一支烟。
这回是红双喜,刚才学校门口的小超市买的。
既然老管家不在,自然戒烟什么的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叶明忽然想起了自己好像没带打火机,正想转身从抽屉里翻一翻的时候,忽然一阵横风吹起……
“哗啦!”
一盆水犹如倾盆大雨就浇了下来。
叶明躲闪不及——事实上是谁都料想不到,浑身顿时被水浇透。
这水,闻起来还有一股洗衣粉的味道……
叶明皱了皱眉,抬起头。
楼上的阳台探出了一个脑袋,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洗衣盆,好像也是刚看到自己的“成果”,大惊失色道:“兄弟,浇水浇到你头上了?”
“废话!”叶明阴着脸,把叼着的红双喜捏成一团,扔到了楼下。
他有点生气,本来想动手来着,但是想到这里是学校,不是苏家,也不是叶家,也只好压着自己的脾气。
任谁被浇一身洗衣水,谁都会有脾气的!
楼上的这位仁兄连忙丢下了手中的洗衣盆,噔噔噔从楼上跑到了门口,再从门口跑到了楼道口,再从楼道口噔噔噔下楼……
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叶明都听得清清楚楚。
“淡定,淡定,我现在是大学生……”叶明这样子安慰自己,政法大学的楼房隔音效果完全跟港丽没法比。
“兄弟,兄弟,真是对不住啊,我也是没看到你在楼下……”风风火火跑过来的仁兄手上还拿着一个电吹风,“谁想到一股子邪风就吹了过来呢?真的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是针对你的……”
来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他身高中等,长相非常“简陋”,单眼皮,矮鼻梁,大嘴巴,脸上许多青春痘,头发干瘪,头油明显,甚至还能看到许多头皮屑——然而,这是大部分大学生的常态。
叶明听着倒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来人看到事主笑了,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插起电吹风就要给叶明吹干。
“我叫马洲泉,兄弟你叫什么?我在你楼上住了三年都没见到过你人啊……”
然后马洲泉愣住了。
因为叶明嫌麻烦,直接把T血衫脱了下来,露出了浑身的枪口伤疤,上下纵横,甚是骇人。
其中有的是过去的荣耀,有的则是最近的成就。
马洲泉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甚至都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去抚摸叶明身上的伤疤,眼神中又是畏惧,又是敬佩。
“兄弟……你是怎么搞得,居然弄出了这么多……难道是刺青吗?”
他喃喃自语着,触碰了一道伤疤,手又马上缩了回去。
叶明已经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和气地冲他笑了笑,他已经拿起毛巾把身上擦干净了,翻出了换洗的衣裤:“我叫叶明,一直在外头打工,所以你没见过我。”
“叶明兄弟是吧?像你这样子一看就是身经百战啊……”马洲泉说着,眼睛忽然一亮,“正好校搏击队正招人呢……叶明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叶明果断摇了摇头。
校搏击队……能有多少真实的水平?小孩子过家家他才不要去!
马洲泉显然有些遗憾,他砸了咂嘴:“那就可惜了,听说校搏击队有很多美女,甚至可以跟外校有交流的机会呢!”
“你跟校搏击队有关系?”叶明瞟了一眼马洲泉。
“嘿嘿,我表哥就在搏击队做着队长,他说帮他招一个人进来可以给我一点提成……”马洲泉偷偷瞄了瞄叶明的脸色,看到叶明毫无波动才放下了心。
事实上,马洲泉也跟周边的同学说过很多次,不过得到的大部分是反感和嘲笑。
这是个老实人,叶明心中下了判断,将他殷勤的吹风机推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算了算了,这些衣服我自己再洗一遍,没你的事情了。”
马洲泉眼睛一转:“马上快中午了,要不我请你去学校食堂搓一顿吧!就当是弥补我的错误了,行不行?”
他手上的吹风机又情不自禁地举了起来。
叶明叹了口气:“行吧,给你一个面子。”
请他叶少爷吃饭,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的,要不是看马洲泉的确诚心一片,他才不会给这个面子。
马洲泉高兴了起来,他转身就跑:“等着我啊,我把宿舍门带一下!”
噗通!
叶明无奈地看着他。
却是马洲泉忘记了拔吹风机的插头,硬生生把自己拽了一个跟头。
不过幸好摔得不重,马洲泉爬了起来,憨憨地对着叶明笑了一声,回头拔下了插头,才一瘸一拐地上楼了。
又是噔噔噔。
叶明睡习惯了港丽极度安静的大房,对于这种学校楼房的隔音简直就是深痛恶觉。
他扶住了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