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灵瞳:洞察之眼
张猛自然不会扯着嗓子大声呼唤破喉咙，他甚至都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关心那虚无的声音说了什么。
世间最痛的感觉是怎样的？张猛没有体验过，也无从得知。但是他确定，哪怕是万箭穿心也比不上此时的痛苦。双眸上的刺痛感犹如海浪一般，绵延不休。他感觉仿佛有无数钢针在上面镌刻着什么。
“啊——”
惨叫声从起初的高亢变得嘶哑，但依旧在继续。
张猛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这劳什子的瞳术谁爱要谁要！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眸上的刺痛感缓缓退去。张猛此时半跪着伏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狼狈不堪。
而那只由线条勾勒出的巨大瞳孔早已消失不见。
“呼——”
“呼——”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这一刻，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从心头浮现。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后来者，你还活着吗？”，虚无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叉你大爷，＊＊＊＊＊”，虽然明知道对方听不到，但张猛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炎黄上下五千面所积淀的国骂精髓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方才的刚觉实在太过痛苦，整个过程中，张猛不知道产生了多少次“就这样死去也好”的想法，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后怕不已。
这一通骂的是酣畅淋漓，张猛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不少，整个人都振奋了许多。
就在这时，他心中忽生警兆，条件反射之下，整个人飞速暴退。
“轰隆。”
“噼里啪啦。”
张猛眼睁睁的看着一道手臂粗细的深蓝闪电从自己面前劈了下来。
小心肝儿砰砰乱跳，张猛被吓得够呛，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如此，那四散飞溅的电弧依然激得张猛头发根根倒竖，活脱脱成了爆炸头。
张猛这下老实了，这道闪电来的突兀，多半是声音的主人被骂急眼了。
虚无的声音又道，“我猜，如果你活着完成了灵瞳传承的话，一定会对我破口大骂吧！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那道闪电，就算是我的回礼吧。”
张猛，“……”
“后来者，你还活着吗？算了，这不重要，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时间不早了，我们来干正事吧！”
张猛顿时警惕起来，上次对方这么说完以后，他的眼睛就差点瞎掉。
然而这次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有那虚无的声音继续在这片空间回响。
“灵瞳乃是传承自上古的神奇秘术，又被称为洞察之瞳，可洞察世间万物。然此秘术需要通过不断练习，熟练度越高，洞察力越强。”
“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将此秘术的熟练度提升到大师级才可以离开传承空间。否则，永远不得脱身。”
“原来这里叫传承空间啊！”，张猛的关注点不自觉跑偏。
此时，张猛身前十米处的空间忽然剧烈扭动起来，紧接着，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猛使劲眨眨眼，“卧槽，这不是我吗？”
这一刻他的双眸中染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在那光辉之中，赫然出现由一只黑色线条勾勒出的瞳孔。
一段文字出现在他的眼中。
“姓名：张猛
种族：意念聚合体
体：9.5
精神力：（100/100）”
“这就是灵瞳的效果吗？还挺有意思！”
“灵瞳之术，洞察万物，最难洞察的便是生命。传承者不仅需要熟练使用灵瞳，更要明白灵瞳所看到的内容代表什么。这里以传承者本体的完美复刻——意念聚合体，作为讲解。”
“凡生灵，皆有体、灵、神、虚、道五项数值。当生灵达到相应境界之后，灵瞳便可以观测到相应数值。除此之外，还有精神力属性，精神力的高低与生灵境界无关，但却会影响技能输出。简单来说，同样境界中，精神力越高的人，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越强。同时，瞳术的连续使用次数，也与精神力有着直接关联。”
张猛听得很认真，眼下他既没有随身老爷爷，七杀门也没有什么德高望重学究天人的长者，这些东西可没人能教给他。
随着虚无声音的讲解，张猛看到意念聚合体体内有一股能量在经络之中缓缓流动。
“传承者现在所看到的，是生灵的生气。世间每一种生灵皆有生气，生气不像灵气，它没有攻击性，也没有任何外在体现，但却是生灵赖以生存、成长的必要条件。”
“生灵的生气，可以随着体魄的增长而增长。所谓体境修炼，一方面，修炼者不断锤炼己身增强体魄，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增长生气。”
“当生气增长到阈值之时，便会在脑域中开启灵海，从而进入灵境。”
“值得注意的是，灵海的大小，与开辟灵海时修炼者体内生气体量息息相关。一经开辟，在常规情况下无法改变。所以，并非越早踏入灵境越好。”
张猛眼中，意念综合体体内的生气迅速增长，然后如同潮水一般朝着脑域发起了冲击。紧接着，灵海在意念聚合体的脑海中开启出来。
“修炼者进入灵境之后，便可以感应天地间无所不在的灵气。并通过相应的功法引入体内，储存在灵海之中。”
“请注意，灵气的属性值与功法类型息息相关。”
张猛眼前忽然出现许多五颜六色的光点，这些光点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从意念聚合体的眉心钻入。那片新开辟的灵海迅速被一片乳白色的气体所占据。
“整个灵境阶段，便是不断吸收，压缩灵气的过程。当灵海之中灵气完全液化的时候，便标志着修炼者步入了神境。”
“液化灵气进一步压缩，化为一颗灵晶的时候，修炼者便步入了虚境。”
随着虚无声音的讲述，意念聚合体灵海中的灵气也随之发生变化——从气体到液体，再从液体到固体。在这整个过程中，意念聚合体身上的威压也在飞速飙升。
看着与自己一摸一样的意念聚合体，张猛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威压一世，宛如神祇。
之前张猛只是知道修炼者的五大境界，但是这些境界有什么区别，又如何突破，完全是两眼一抹黑。而现在，煌煌大道正在眼前徐徐铺开。
抛开灵瞳秘术不说，光是这部分内容的讲解，张猛就感觉值回票价了。
“那么道境呢，那又是怎么突破的？”，张猛好奇的问道。
“好了，关于境界的讲述就到这里吧。道境就先不讲了，年轻人，不能好高骛远！”
“……”，张猛认为这个徐侠客一定充满了恶趣味。
“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入下一环节。”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种各样的物品出现在张猛眼前，从衣食住行到天材地宝一应俱全，而他要做的就是不停的使用灵瞳，以此来提高熟练度。
在这过程中，那个虚无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博学的导师一般作出各种讲解。美中不足，这个老师全程和学生零交流，完美无视张猛的所有疑问。
尽管如此，收获依然巨大。
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必然可以真正的洞察万物。
“教学完成！恭喜你传承者，灵瞳秘术达到大师级熟练度，可以离开传承空间。”
张猛正准备得瑟两句，先前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再次来袭。
隐隐中，耳畔传来飘忽不定的声音，“灵瞳秘术虽然强大，还需要不断丰富经验与知识储。两者相结合才能真正做到洞察万物！保重，传承者，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