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班上几乎每个人都举起了自己瘦嫩的小手,争相回答老师的问题,连歌尔德也不例外,他只要看到叶静举手了他就必须举手。
但班里唯独角落边的阿泽没有举手,他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周围。
“阿泽,你来回答!”
“可我没有举手呀!”阿泽有些无奈,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让你答你就答,答不出来罚你抄五百遍!”小花老师一脸坏笑。
阿泽扭扭捏捏地站起了身子。
“天赋者共分为五类,分别是超体类、动物类、自然类、精神类和爆能类。”
“好,那你一一解释说明一下这五类天赋。”阿泽刚想坐下,小花老师又满意的追说道。
“超体类,身体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动物类,能够变为动物形态,增强身体各项机能,分有远古种、灭绝种和普通种;自然类,身体能释放并操控自然元素,就像我这样的;精神类,通过与生物精神进行交流,从而使其根据自己的想法行动;爆能类,身体能释放出各种形式的能量攻击,属于高危的天赋。”阿泽一字不落地耐心说道,虽然他笔试成绩向来不好,但是这些最基础的知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可远古种也属于灭绝种呀,为什么还要细分呢?”小花老师明知故问地道。
“因为远古种的实力要凌驾于灭绝种之上,可以说是独一档的存在,所以我们所说的灭绝种都是近两千年来所灭绝的动物种,而远古种则是人道历纪年法之前的物种。”
“嗯,不错,坐下吧。”小花老师边说边拍着巴掌,台下的同学也跟着拍起了自己的小手,小迪拍的尤其响。
“五类天赋里,最复杂的是精神类,我们现在学的其实只是它的其中一种定义,等以后你们上了青学就会知道精神类天赋有多复杂、强大了。”
阿泽对这些理论课依旧觉得索然无味,一整个早上不是发呆就是打瞌睡,再者就是和小迪开开小差。
直到午饭过后,当其余人都有些困意绵绵之时,他却神采奕奕地走出了教室,果然只有修炼才能令其乐此不疲。
阿泽来到那块熟悉的钢靶前,思虑了一下,后退数步,大概站在了离钢靶十米处,随即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
“燃烧丸!”
阿泽使上最大的劲扔出了手中的火球,与以往不同,火球相比之前大了数倍,直径约有二十五公分。
火球径直飞向钢靶,最后一声闷响,将钢靶灼烧的有些发黑。
自从能够感受到自身体内的火元素后,阿泽招式的伤害又上了一个档次。以前连五米之距都扔得较为吃力,但如今这一测试,燃烧丸的进攻距离至少已经延长到了十二米左右了,不仅如此,它的威力也比之前强上数倍。
经过一个寒假的历练,阿泽确实强了,虽然还不能释放出火元素,但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个消失后至今未归的师父了。
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一位玲珑少女正观察着阿泽的一举一动。在微风吹拂下,一头冷棕色的软发轻摆在侧,时有几根发丝掠过那张精致的脸蛋。
这次她手里拿着的不是矿泉水,而是一个装满水的崭新水壶,上面还附着一张便利贴。
阿泽盯着右掌中硕大的火球,又萌生出一些新的想法。
他把左手轻抚在了火球的另一侧,双手按压,突然伸进了火球之内。
阿泽闭起双目,凭意识操控着这团熊火。他慢慢将双手拉扯出来,刚开始火球还没什么变化,直至他的双手离开火球的一刹,火球宛如细胞分裂般被拉扯开。
最后两颗火球被彻底分离,分别置于阿泽的双掌上,但分裂后的火球比之前要小上一倍。
“双重燃烧丸”阿泽嘀咕着新招的名称,称心一笑。
在时间的长河中,只有流逝,从不回头。转眼间便到了傍晚。
放学后,阿泽正打算前往镇子里的菜市中购一些生肉和蔬菜回家下厨。
“阿泽,听说你家装修了,真的假的?”一位上了点年纪的女人秤着一捆白菜,一边朝摊位前的阿泽说道。
女人用一根木簪束发,脸上的星星点点的雀斑清晰可见,一副中年妇女的模样。
“真的呀桐姨,你要是有空可以来我家坐坐呀!”
“好呀,桐姨有空一定给阿泽煮顿好吃的。”说着,桐姨将秤上的的白菜放进了水槽中,反复擦洗后将其捂在了手中,几秒钟的时间那捆白菜上的水滴便被蒸发干。
“阿泽,知不知道是谁找人帮你装修的?”隔壁摊卖鱼的余叔叼着根香烟好奇地问道。
“知道啊,一定是大妈啦!”
“不会吧?那个胖女人就知道凶你,她还会愿意花钱给你装修?”桐姨将白菜放入了袋子里,递给了阿泽。一提到那位女人,桐姨的脸色就黑了点。
“就是啊,难道那个凶婆娘良心发现了?”
“不是啦,大妈对我一直都很好的,就是脾气坏了点罢了。”阿泽接过了袋子,从兜里掏出几张宝递给了桐姨,正要离开。
“诶等等!阿泽,余叔送你条鱼!”余叔连忙从一个大水桶中捞出了一条草鱼,放砧板上用刀柄一拍,原本还死命挣扎的草鱼便给拍得奄奄一息。
“不用啦余叔!你都已经送了我好多条鱼啦!”阿泽连忙劝阻,但为时已晚,余叔已经将草鱼装进了袋中,走出了摊位硬是塞给了阿泽。
阿泽刚想掏钱却被余叔一手推开,“赶紧回家去!多大点事,这鱼太小了,没人买,搁着也是占地方,你赶紧回家吧,会煮鱼吧?”
阿泽一时哽咽,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动,他点了点头。
“会就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那好吧,谢谢你余叔!我走啦,再见桐姨余叔!”阿泽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余老头,你说,那个胖女人会不会真的良心发现?我听老刘说,那个新盖的房子小是小了点,不过装修的还不错呢。”桐姨碎碎念道。
“天知道呢,要是真的话那就是天有眼这么懂事的孩子却要过这么苦的生活,他才十岁啊!”余叔的视线还停留在阿泽离开的那个拐角处。
每次看着阿泽孤独的背影时,余叔总是百感交集。
三年前,大妈刚带阿泽来兆青镇时,便把他安置到了墓陵园背坡的那间小瓦房中。
那原本是一位年老的守陵人的家。当时守陵人也快退休了,大妈就将他的小瓦房买了下来,后来守陵人的去向就不知所踪了。
大妈拉着阿泽的手,把他推进那间瓦房中后,冷冷地说:“以后你就住这里,我会定期每个月来给你生活费的。”然后大妈便叼着根香烟离开了。
头几天,阿泽除了哭还是哭,天天以泪洗脸,早上醒来就坐在外面的草坪上,一直坐到晚上。
躺回床上后,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一直到深夜,实在是哭累了,没办法才得以入睡。
终于有一天,阿泽饿晕在床,幸亏大妈及时来到后便把他带去了医院。
后来那一个星期,大妈都会带他去菜市买食材,然后回那间小瓦房亲自给阿泽下厨。
那时候大妈的脾气倒是消停了些,每天都教阿泽一些生活的技巧,直到他学会后大妈便又离开了。
自那之后,大妈就再也没和阿泽一起出行过。阿泽甚至都不知道大妈的家在哪里,好几次他在镇子里溜达了好久,但就是不见那个微胖女人的身影。
这三年来阿泽一直都是一个人去菜市,就连里面一些上了年纪的大人都对阿泽再熟悉不过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阿泽不容易,整个镇子唯独阿泽住在了最偏僻的地方,而且还是离墓陵园最近的地方。
因此,每每看到阿泽一人去菜市的时候,大家都会对阿泽关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