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一处断崖之上,一道妖艳的身影屹立于此。山风吹拂,丝绸面料的黑斗篷紧紧地贴在了她的玉体上。
连帽下,一张抚媚的脸蛋映衬着皎白月光显得格外诱人。
“到底还只是个三流杀手呢”她轻叹了一声。
“他们一定想不到吧,我敬爱的尊王陛下!”
“数千年后,晨曦之星终将归来!”
“彼时,他必将俯瞰众生!”
“以众生之王的姿态!君临六界!”
2月19号凌晨4:00,刚刚动完手术的阿泽正安祥的睡在病床上。
冷清的街道只留着路灯的影子,镇子黑沉沉一片,只有一间建筑的灯还亮着,兆青镇警备厅。
“怎么样,那家伙醒了吗?”木茶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普洱说道。
“醒了。”霍兰德依靠在办公桌旁,抱着手,脸上有些困意地道。
“能问出什么吗?”
“基顿,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的事就一问三不知了。”
“那个孩子呢?”木茶看着另一位年纪较轻的男子。
男子坐在靠椅上,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仿佛没听到似的。
“布莱尔?”木茶走到男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噢,抱歉,”男子一惊,这才回过神来,“那个被袭击的孩子叫阿泽,医生说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还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布莱尔急忙回道。
“哦,对了,有个小女孩是和他一起的,据那个小女孩说,他们原本是在公园里修炼,然后就遇袭了。”布莱尔又补了几句。
“那个小女孩没事吗?”坐在另一端的萨里莫问道。
“她没事,还好当时我们巡逻的时候遇到她了,所以才得以及时赶了过去。”霍兰德朝萨里莫答道。
“嗯,奇怪的是,据那个小女孩的回忆,她说犯人表明了只杀那个小男孩,所以才放她走。”布莱尔紧了紧双眉,若有所思。
“噢?只杀那个小男孩?”木茶眯着眼,将杯子中剩余的热茶一饮而尽。
“找到啦!”一道清脆的惊呼声从一个角落传来,梦璃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了一页纸张,递给了木茶。
纸片上粘着一张大头照,与他们刚刚逮捕回来的犯人一致。
“基顿,1976年生,动物类天赋者,蝙蝠种狐蝠,读过六年幼学,青学五年级时,用天赋刺死了自己的班主任,然后消失匿迹。去年开始在不同的镇子里执行受委托的刺杀任务。”木茶扫了一眼,将大概的信息念了出来。
“杀手?”佐佐罗问道。
“这么弱也能当杀手,现在的杀手门槛都这么低吗?”泰卓不以为意地说。
“是他的天赋。他是蝙蝠种狐蝠,蝙蝠都是夜间行动的,而且它们的听觉比人类要灵敏得多,当你离他还有几百米距离时,他就已经能察觉到你了。借飞行的速度快速进行刺杀,然后又能通过听觉来警惕着支援的到来,光凭这两点就足以成为杀手了。”梦璃耐心解释道。
“可他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孩?”黛西微蹙着柳眉,“一个杀幼学生的杀手,也太没点底线了吧。”
“萨里莫,你儿子可得小心点了,他们可是一个学校的。”佩沙在一旁调侃道。
萨里莫没有理会佩沙,接过木茶手上的资料,视线在上面逗留了许久。
“佐佐罗,黛西,你们两个现在去现场处理一下,趁着人少,以免引起恐慌。”木茶朝两人叮嘱道。
在尼克的葬礼过后,众人为避免警备厅出现群龙无首的窘况,纷纷进行选举,最后选举出木茶暂时顶替厅长之位。
“喂,木茶,你是放任他们两个在工作时间谈情说爱吗?”佩沙不甘问道。
“看你这么精神,就派你现在去镇上巡逻一番吧。其余人回去休息。”未等佩沙回话,木茶便小步快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关上了房门。
“不是吧,木茶!今天值夜班的不是萨里莫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没事,我会陪你的。”萨里莫拍了拍佩沙的肩膀。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阿泽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全部排出,原本还需要再住院一段时间休养的,但上学的时间就快到了,阿泽也不顾尼基和医生等人的劝告,执意出院回家了。
“七仔,咱们的狗窝怎么变成这样了……”阿泽手提着几袋没吃完的水果,站在瓦房之外的草坪上,盯着眼前所见的房屋,有些失了神。
原本位于此处的破旧砖瓦房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占地大概十平米的单层新式砖瓦房。
三角形式的房顶覆盖着一块块崭新的黑瓦,墙壁则镶着铺列整齐的深灰色瓷砖,整体色系偏暗。
阿泽与七仔张着小嘴,惊讶之余不约而同地起步走了进去。
推开白框玻璃门,一阵有些刺鼻的装修味涌进鼻中。阿泽在空中挥了挥手,向四周扫了一眼,手顿住了。
一张冷灰色的长沙发靠在左侧墙边,沙发前是一张玻璃制的长桌。墙上有一扇窗户,也是白边框。连地板都是淡黄色的实木地板。
哑口无言的阿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在屋内慢慢的挪着脚步,逛了逛。
卧室,卫生间和厨房虽然不大,但都是独立间,至少比之前“一房多用”要好实在太多了,何况以前还没卫生间呢。
他有点难以置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的要死,这才发现目光所到之处并非梦境。
在卧室的床上放着一个信封,阿泽拿起后打开了信封,却发现里面装着的根本不是信,而是一块涂着白漆的木质名牌,上面写着:
兆青镇墓陵园一路1号
阿泽
几乎每家每户门前都会挂有这样一块牌子,首行是房屋的详细地址,次行则是房主姓名。
半响过后,屋内传来晴天霹雳般的雀跃声。
自打住进小迪家后,阿泽便再也没回过家,即使上次出席尼克厅长的葬礼时,他家离那很近,但他当时只是踌躇了一眼便跟上尼基了。如果他当时回一趟瓦房的话,他一定会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一群工人在他家进进出出。
不过,那间瓦房对他来说真的是家吗?也许只是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罢了,他的家本就不属于这里。
数十天不见,那间破损的小瓦房像是改头换面了般。
阿泽自然是高兴自己的住所环境变好了,但让他更疑惑的是谁会这么大动干戈地替他找人装修房子呢?而且肯定得花不少钱吧。
他一直想不透这个疑问,直到他把手里几袋水果放在桌面上,从中拿出了那一包牛皮纸后,他的心里才隐约有了答案。
忙活了一天,阿泽总算是把屋子收拾好了,此时已是晚上十点。
他一如既往地躺在了家门口的草坪上,双臂枕着脑袋,呆望着一览无遗的星空,轻叹了一声。
“明天就得上学了……回想起来,这个寒假还真是坎坷呀,抓小偷,与二级通缉犯决斗,厅长的牺牲,再到无缘无故被一个动物类天赋者袭击……”阿泽深吸了一口凉气,手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右肩……
“但好在,我变强了不少呢!”
欣然一笑,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