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遵善寺
自从有了宇文恺站台,宇文礼见风使舵的鼎力协助,崔瑜将府里的事情慢慢理顺了。财务工作行之有效,人事制度也有改良。比如,推行了休沐制和轮岗制,让所有下走与婢女每十日就有一日可以休息,值夜的白天可以休息,上白班的每天工作不超过五个时辰。还有,崔瑜非常擅于通过优厚的福利待遇体现良好的企业文化,凡是过节或者有人过生辰,均有额外补贴。
这样一来,府里的人渐渐对崔瑜有了新的看法,做起事来更加爽利。
宇文恺也难得休沐,带上崔瑜纵马奔驰。因着她曾经从马上摔下来过,宇文恺和她共乘一骑,也方便耳鬓厮磨。
“安郎,你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好不好?”就在刚才,崔瑜又生出一个主意,为了将安平郡公府越办越好,她想推行IGA,也就是“员工改善提案计划”,具体来说,不论谁提出对府里发展有利的想法,不论是否成熟都有赏,如若采纳,就重重有赏。
宇文恺吻了吻她的发心和脸蛋,“你这个小东西,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引得他人到中年,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却每每为之疯狂。
“安郎,你说好不好嘛?!”
“由着你折腾!”他自己的女人,自己宠着点,不是很正常吗?
况且,崔瑜确实是个古灵精怪的可人儿。今天他特意只带她一人出来,除了想要二人世界,也有奖励和慰劳的意思。崔瑜“原创”的财务预算制度,已被他用在工部并发扬光大,如今工事有条不紊,工期进度比预计的要快。
“安郎,我想自己试试。”真实的崔瑜性格活泼,不服输,她早就想学习骑马。
“好!”宇文恺跳下马来,“你牢牢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稍稍向前弯腰。对,就这样,”他耐心地教着,“要努力维持身体的平衡”
崔瑜对于动作掌握的还不错,摇晃半天也有些适应了,心里正暗自得意。突然,后腰处好像有个热烘烘毛茸茸的玩意儿动来动去。扭头一看,正对上一对黄莹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妈呀!豹,豹子!崔瑜曾经只在动物园里远远地看见过,今天算是近距离接触了,当即大惊失色!很自然的,又坠马了。
还记得吗,真的崔瑜就因为坠马,一觉醒来变成了来自21世纪的她。
她她么是不是跟马相克呢?
不过这次没穿回去。还好马速不是很快,还好宇文恺眼疾手快,从另一匹马上直接跳下来,接住了就要滚在地上的崔瑜。那动作,那场景,那英雄救美,真叫,威武!
“瑜儿,莫怕!”把人抱在怀里,又温言安慰道。
“这里怎么会有野兽出没?太吓人了!”崔瑜惊魂未定。
宇文恺笑着说,“这算什么野兽,不过就是个小猞猁。想当初我跟大兄二兄征战在外,猎杀虎狼,也是常有的。”
妈呀,她男人还会打老虎!
宇文恺还跟她说,不只是经常猎杀猛兽,他们还喜欢驯养飞禽,比如二兄宇文忻,就养了一只名叫“勇士”的白鹘,比鹰都大的那种。
佩服佩服,崔瑜再次跪了。
骑完马返回的途中,宇文恺带崔瑜去了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遵善寺,也就是后世瞩目的大兴善寺。崔瑜当然来过,不过和她现在看到的大有不同。
遵善寺始建于晋武帝泰始二年,北周明帝宇文毓还在这里为岳父独孤信建造了陟岵寺。
遵善寺总体格局是南北平行的三条轴线。主要建筑沿正南正北方向呈一字形排列在中轴线上,依次是天王殿,大雄宝殿,观音殿,东西禅堂,法堂等。另外,在寺院的西侧有一佛塔,以纪念为寺院作出贡献的僧人。
“陛下命我主事,扩建此处,夫人可有好的提议?”咨询崔瑜对于建筑工程的看法,已经逐渐成为宇文恺的习惯。
崔瑜知道,隋唐时代,长安佛教盛行,由印度来长安传教及留学的僧侣,都曾在这里翻译佛经和传授密宗。
“一来,要重点突出它是佛教寺院的特点。二来嘛,多种些松柏,这样才可以历经千年,四季常青,袅袅紫烟、阵阵梵音,佛法气息沁人心脾、涤荡尘劳,给人以无限幽雅与肃穆之感。还有,你让我想想,或者,我回去画给你看。”
“自古以来,人类总是在追寻终极的安宁。相对于物质生活来讲,精神生活才是获得永久安宁的最终途径。玄奘曾经到过我的家乡,而今天我非常荣幸地来到这块伟大的土地。我的古吉拉特同乡达摩笈多曾经花费26年时间在这块土地上传播佛教经典和佛教哲学,为这里的人民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我向为了传播佛法和提升精神而作出巨大努力的你们合十致礼。”这是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来到大兴善寺后发表的感言。
崔瑜了然于心。
她依着一些记忆,也有自己的发挥,从刻有寺院名字的石额的山门入内画起,然后是弥勒殿内奉明代托纱金装的弥勒菩萨像;然后是大雄宝殿供奉着三方佛;还有,大殿两侧的大鼓。
穿过大雄宝殿,汉白玉台上站立着慈祥、庄严的平安地藏菩萨青铜塑像。
宏伟轩昂的观音殿,雕梁画栋,飞檐凌空,古朴中透出华丽,殿前月台宽阔,方砖铺地,有雕刻精美的青石护栏。殿内正中莲台上供奉着香樟木雕刻、赤金装饰的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像。
转过观音殿,迎面是一株紫藤,如苍龙虬曲盘绕,蜿蜒于栅架之间,古朴苍劲,绿意盎然。东西配殿分别供奉玉雕释迦牟尼佛和卧佛。
往北拾级而上是一座面阔七间大殿即法堂,正门上方挂有“觉悟群生”匾额,殿内供奉密宗的大日如来,稍间为东、西方丈室
宇文恺看了,觉得用“叹为观止”来形容肯定是不够的,因为就算自己能画的出,甚至画得更加宏大、壮阔,也不一定能想的出,如此精妙,绝伦。
他对崔瑜的认识又上了一个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