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克了四个未婚夫?不怕,我笃信科学!

  姜天如丧考妣,一屁股瘫回老板椅,刘斌打趴下两个威猛汉子,他还不觉得多厉害,刚才那铁塔似的傻大个直撞过来,被何四海撞飞出去,他相撞的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地颤了颤。
  几百万请不来一个能对付何四海的人,再等,有什么意义?他的世界观崩塌了,原来金钱不是一切,不是万能的,也通不了神,单靠金钱建立起的权势地位,一击即溃!
  他瑟缩在老板椅里,冷得发抖,世界如此冷漠,他需要一床丝绒被,来温暖他受创的灵魂,但没人给他送丝绒被,他在等审判,不,应该是判决!
  他提气,想展现出英勇就义的风范,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在喉咙里打转,始终没敢出来,他放弃了挣扎,气色衰败,耸着肩膀,缩得更紧了,说出口的话瘪瘪的,气息不足,不见风范,倒像求饶。
  “不喊了,都是我的错,一切全凭何爷吩咐。”
  “陈家沟的路,给修修。”
  一旦认命,姜天倒是干脆起来,恢复了一点生气,“一年内修好,保证三十年不坏。”
  “刘斌的生意帮帮,能洗的,都给洗干净。”
  “一定尽我所能。”
  “我削你两根指头,你觉得过不过分。”
  姜天悚然一惊,两只手本能地藏回怀里,嘴唇乌青,舌头都在抖,“全…全凭何爷吩咐。”
  “自己来,还是要帮手?”
  “自自己……”姜天儒雅的脸上惨白,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滑下,“麻烦帮把手……”
  ————————
  精神病医院,深夜。
  重症区后山围墙外,何所有将勾绳和钢筋剪轻轻抛了进去,助跑几步,纵身一跃,两脚接连在围墙上蹬了一下,缠了厚厚布条和一层层胶布的双手攀上了插满碎玻璃的墙头。
  双臂拉起身体,蹲在墙头,悄无声息的跳了下去,没人发觉逃出去的病人又跑回精神病院了,甚至他们可能都没发觉他逃出去过。
  捡起勾绳,何所有甩了甩绳头上结实系着的钩子,手一松,将他抛上了三楼的阳台,铁钩和阳台上的铁丝网碰撞,又掉了下来,他连续抛了三次,才勾住,用力扯了扯绳子,确保它勾稳了,足够支撑他的体重。
  又把钢筋剪系在腰上,两手抓住绳子攀爬了上去,楼里时不时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他的潜入没人发现。
  何所有臂力大,三下五除二升上了三楼阳台,边上老东西林长明的豪华病房灯一直亮着,他瞎子归瞎子,灯从不熄。
  裴胭脂的房间也亮着灯,他压着嗓子叫了几句,没有反应,应该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做梦,做梦会不会梦见他。
  他单手抓紧绳子,用钢丝钳剪断阳台矮墙上的一片铁丝网,让两脚踩在矮墙墙头,踏实了,方便操作,又将身前的大片铁丝网剪断,一只手臂从钢筋的间隙拐进去,腾出手,两手操作钢筋剪,开始费劲剪阳台上的条条钢筋。
  钢筋剪连同绳子钢丝钳等是从工地上买来的,几百块钱。
  戴轩梦的小袋子里有总共一千块现金,有零有整,凑足一千块,不多不少,还有一张银行卡,一部手机,旧苹果机,屏保是他和戴轩梦的合照,手机角磕出了个裂缝,应该是他高一时送给她的。
  何所有迷糊了,搞不懂戴轩梦什么意思,归还他的礼物,从此两不相欠?他送的东西多了,要还也不能只还手机吧,还送现金和银行卡,卡里应该有钱,他没看,难道是把礼物折成钱还给他?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天台上那句“心疼你”让他很在意,暂时不想那么多了。
  没多久,剪断了几条钢筋,何所有跳进了阳台里,轻轻放下钢筋剪,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大厅。
  大厅灯光明亮,何所有才踏出一只脚,差点吓一跳,裴胭脂那妖娆的身子就站在沙发前,两眼迷离又妩媚,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那深情的模样映入何所有的眼帘,心脏漏跳一拍,随即砰砰砰砰,敲锣打鼓一般。
  这等该凸凸,该翘翘,该软软,该白白,该粉粉的绝世尤物,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没有钢筋铁网的阻隔,触手可及,那情绪,不止心潮澎湃,简直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么?”裴胭脂动情地说着,眸中水光荡漾如微风吹拂八百里洞庭,声音软糯,似乎能听到香甜的气味。
  何所有张开宽广臂膀,极有男子气概地上前几步,等她投怀送抱,傲然道:“我说救你出去,就一定救你出去!”
  裴胭脂两手局促地缩在胸前,丝绸睡衣中若隐若现的雪峰,不受约束已然足称壮观,此时更是惊人地宏伟,配上她几乎与何所有等高的身材,不由得人不瞠目结舌,咽着口水暗叹世上焉得更有此人?
  她那可玩十年数十年的双腿一软,扑上两步,即要扑在何所有怀里,又顿住了,如玉山将崩,低着头,“你真的不嫌弃我么,我名声不好,都说我克夫命,克死了四个未婚夫,你跟我在一起,我怕……”
  何所有情欲满满,豪气满满,“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风风雨雨由我挡着,谁敢多嘴多舌,我拔了他的舌头,打掉他满嘴牙,我何所有的女人,谁敢放肆!什么克夫命,都是迷信思想,我笃信科学!”
  “所有,你真好,只是我怕你爸爸不同意我们的事。”
  何所有一见美人担忧蹙眉的模样,满胸都是怜惜,巴不得拥她入怀,揉入身体里,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但他生生忍住了强烈的冲动,一拍胸脯,“我的事,干他屁事,别瞎想,你以后只等着幸福就是了!”
  裴胭脂喜上眉梢,那股迷醉的气息熏得何所有神魂颠倒,随即又失落起来,纠结道:“你爸何四海纵横江湖,是个很厉害的人,你在我面前敢这样说,我怕在你爸面前你又……”
  何所有抢道:“现在怎么说,在他面前照样怎么说,他管不了我,大不了打一架,谁怕谁!”
  “真的?”
  “千真万确!”何所有信誓旦旦。
  “看那边,他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