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林长明阴恻恻地笑着,没有回骂,退回了房间。
  有风华绝代的美女调情,又打击了恶敌,何所有稍稍疏散了数日来的阴霾,老东西依然虎视眈眈地,他不敢松懈,更增添了几分警觉,坐在大厅沙发上,正对着林长明的房间,热水壶安在手边的底座上,烧沸,冷却了些,继续烧沸,烧成了千滚水。
  他时不时地拎着热水壶去阳台,裴胭脂洗澡去了,从中午洗到晚上,还没洗完。
  何所有想起一个关于女神洗澡的梗,舔狗和女神微信聊天,女神敷衍说洗澡去了,马德,这一洗特么的洗了好几年,舔狗想,女神大概率是淹死了……
  他惊觉自己有化身舔狗的趋势,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他能例外,像他名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吗?
  何所有大脑一片通透,复盘着和裴胭脂相识以来的细节,不到一天时间,从萍水相逢发展到调戏勾引,感情加温速度未免太快,简直是火箭式上升了。
  他虽然是衣架子身材,而且自认颜值上佳,气质阳光俊朗,但和裴胭脂万中无一的颜值相比,完全不够看的,裴胭脂之所有甘愿牺牲色相,应该仅仅是为了借助他逃离精神病院吧。
  可笑的是他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困境之下,两人惺惺相惜,出去之后,会发生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
  就像林长明对他的评价,你还是太年轻了。
  “所有,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艳光四射的裴胭脂施施然走上阳台,隔着钢筋铁网,好奇地打量着何所有。
  何所有看她神色慵懒,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黑亮长发被捋到一侧耳畔,瀑布般从肩头垂到前胸,艳丽不可方物,香腮上有一道浅红色的压痕,像是侧脸压在什么东西上睡久了形成的。
  于是他释然了,裴胭脂并没有故意吊着他的胃口,是真的睡着了,自己的魅力不小啊。
  “想你啊!”何所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出了一半的事实。
  “真的么?”裴胭脂狭长迷离的美目睁大了些,欢喜地问,而后似乎发觉太过直白了,女人或许应该矜持一点,她侧过绯红的脸,含羞带媚地说道:“哄我开心吧,真会说好听的话。”
  “等我一会!”何所有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大厅里烧开水,草,热水壶底座没了,他火冒三丈,林长明那狗日的老东西玩这小把戏,绝不能怂,真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他两眼充血,铁青着脸,一脚踹开林长明的房门,厉声大骂:“老东西,热水壶底座交出来,不然老子跟你拼了!”
  轮椅上的林长明即便看不到何所有拎着热水壶后拉做泼水的拼命架势,也能听出他歇斯底里嘶喊中轰出来的咄咄怒火,收回热水壶底座是他干的,用来测试何所有这小子是否敢舍命一搏,是否心存侥幸和他继续谈判。
  现实证明,何所有的脑子清楚,他明白没了持续的开水威慑,他的安全得不到任何保障,没有互相威胁的手段,一切谈判得来的保证全是空口白话,他不会遵守,林长明也不会!
  “我数三声,不把底座交出来,我就泼你一脸开水,是你逼我赌的!”
  “小伙子脾气大啊。”林长明随意地笑着,手轻轻一抛,“给你就是了。”
  何所有没有去接林长明丢来的热水壶底座,他和林长明距离过于接近,万一老东西趁他接底座稍微一分神,准备赌一把,那结局就难料了。
  抬脚把底座朝身后拨远了些,他缓步后退,慢慢地蹲下,捡起底座,重新插上电,手不松热水壶把手,安在底座上加热。
  “老东西,我以为你是有大手笔的人,没想到也玩偷鸡摸狗的小伎俩,有意思?不嫌丢人?还是老糊涂了?”何所有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想吃人。
  好像方才千钧一发的冲突与他无关,林长明没事人似的笑着,老脸褶皱堆叠,“怕丢人还混什么混,越是凶恶残酷的环境,越要抓住一切机会,才有可能把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你一个没吃过苦的小屁孩懂什么,我这是好心教你人心叵测,你得谢我啊。”
  何所有呵呵冷笑,“老贼老贼,老而不死是为贼,真没说错你,我严正警告你,再搞幺蛾子,我不保证控制得住自己的手。”
  林长明无所谓的说道:“年轻人的血勇上来了,情感理智统统靠边站,我也是年轻过的人,懂。水又开了,你该去阳台见见那老女人了,她可等急了哈哈哈哈……”
  何所有没再搭理林长明,拎着热水壶回到阳台,裴胭脂褪去了慵懒睡意,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林长明有没有为难你?”
  “老东西还算识趣。”何所有鄙夷道。
  裴胭脂舒了口气,高耸的胸脯雪腻腻地动,她迷离魅惑的双眼明晃晃地仿佛盛放着小星星,崇拜地说道:“所有,你真厉害,从来没人能在林长明的手上占到便宜,你是第一个!”
  何所有骨头瞬间轻了几斤,感觉人都浮了起来,嘴上谦虚道:“哪里哪里,基本操作,真不是我吹嘘,论斗智斗勇,我还没输过谁。”
  裴胭脂抿着嘴唇,嗯嗯地点头,像小女孩一样天真地说道:“我信你。”
  一会儿天真得小女孩似的,一会儿清纯娇羞如少女,一会性感艳丽像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一会儿又温婉妩媚像美妇人,裴胭脂的多变的气质迷得何所有神魂颠倒。
  而老头子林长明却口口声声说她是老女人,何所有忽然问道:“胭脂,你多大了?”
  裴胭脂低垂着眼睑黯然神伤,,又长又弯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像月光下盛放的牡丹花,她喃喃道:“看来你宁愿相信林长明,也不愿相信我,早上才说过不嫌弃我的,原来也是骗我的。”
  说着,她眨巴着眼睛,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掉了下来。
  何所有的心也跟着往下掉,惹下美人泪,真是有罪啊,“不不,我就好奇,瞎问问,你别在意……”
  裴胭脂似乎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听进何所有的话,低头转身,拖着脚步,悲不自胜地回到了室内。
  何所有焦急地叫她的名字,始终没有回应,他不能久等,回到大厅里加热热水。
  当晚,裴胭脂再也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