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越反抗 越征服
左边的健壮白大褂反应过来,在何所有面向他时,前踏一步,踏出的同一时间,一拳轰向何所有的胸口。
何所有左脚朝左前方滑出一个弓步,身子矮了下去,白大褂的粗大的拳头从他右肩头冲过,带起的微风掠动了他耳边的头发,他收在腰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暴烈轰出,重重打在白大褂的小腹上。
何所有拳头上的力道加上白大褂自己前冲的力道合在一起,撞击他的小腹,威力如同破门锤一般,白大褂健壮有力的身躯立即僵硬了,五官是忍着痛疼的狰狞,也捂着肚子慢慢摔倒在地。
呼吸间打倒两人,这身功夫不简单,速度和力量都不低,杨咏信想起了委托人的话,说何所有从小学过功夫,打架又狠又猛,最好多带几个人去。
他起初不以为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而已,学过功夫又怎样,还不是花拳绣腿的,打打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当然是又狠又猛,碰上他们这种真正打过架的人,还不是三两下解决战斗,大人打小孩,费什么力气?
但眼前的场景,狠狠打了他的脸,当着他的面,三两下被解决的反而是自己的两个兄弟,飞身膝撞,这可以说是凭直觉打架,没多少技术含量。
但紧接着的转身滑步,躲过拳头,一拳轰在自己兄弟肚子上,直觉不会这样打,明显是练过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熟练,绝不是一般混混打烂架的水准!
这该死的孩子是真的下苦功练过的好手!
“嘿,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打人干什么?”
杨咏信身躯魁梧,如同一株老槐树,稳如泰山般地站在何所有两米处,没有动手,线条粗犷的五官带着不满和不解的意味,就像他话里说的,被打,当然该不满,平白无故的被打,当然该不解了。
追赶上来的吴士德仿佛得到了证据,半个身子躲在杨咏信后面,嚷嚷道:“你看吧,我说他神经病,无缘无故的突然打人,危害太大了,不能放任他留在学校里,这是对全校师生的巨大威胁,是社会不安定因素,杨医生,你赶紧弄走他,多留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
朱玫红从未觉得往日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吴士德老师这么恶心过,亏她以前对他还有几分好感,真是瞎了眼,像张爱玲的一句话,华袍之下尽是虱子!
她挡在了何所有面前,与杨咏信对峙,像一株没长几年的苗条柳树,对上了粗壮的百年老槐树,气势自然比不上他,但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为她身后的小树苗遮风挡雨,毫不畏惧!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的学生我清楚得很,不可能有什么精神疾病,你们说有,拿出证据来,要带走他,谁让你来的?谁给你的权力?”朱玫红挺直了腰杆,一席话掷地有声!
杨咏信的视线含而不露地在朱玫红因为气愤地质问而愈发汹涌起伏的胸脯上停留,啧啧,这身子,大胸,细腰,大长腿,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绝了,他不由自主地起了邪念,朱玫红红着脸争执起来的凛然姿态也让他升起了征服欲。
“这位老师,我刚才的证件也给你看了,精神疾病康复中心的人,也不是说这孩子精神一定有问题,我们接到举报,说有这方面的迹象,只是请他去康复中心检查一下,一来一回,很快的,没事立马送他回来,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对不对?”杨咏信带着点微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举报我有精神病?哪个王八蛋干的?何所有怒道:“谁举报的?我好好的一个正常人,怎么就精神病了?谁举报的,他有什么证据?空口白话我说你还有精神病呢!”
杨咏信伸手慢慢挥了挥,“孩子,你不要激动,你肯定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对不对?就是我,也不相信你有精神病啊,但是呢,我们确实接到了举报,所以带你回去检查一下,走个过场,也是我们的工作的需要,毕竟要对社会对人民负责,你说是吧?”
“不行,你告诉我是谁举报的,我也举报他有精神病,要去一起去!”何所有不清楚精神病院的工作程序究竟如何,但不可能去精神病院的。
杨咏信为难地说道:“这这,我们没这权力啊,我们康复中心的工作就是这样,上面喊我们来,我们就来了,也管不了太多,要不你跟我们去康复中心看看,问问上面的领导,他们应该清楚。”
“不说就算了,我绝对不去精神病院,也不用检查了,好好的,没病,你可以走了!”何所有见问不出什么话来,打发走人完事。
一番有技巧性的话没能忽悠走何所有,杨咏信对他的评价再上了一层,动手快准狠,脑子也清楚,说话果决,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甚至很多大人,也没他的心性,他抓过那么多有病没病的人,他们基本上又怕又气,思绪被激烈的情绪打乱,说话也失去了条理。
忽悠不了孩子,忽悠女人试试,打感情牌,杨咏信看向朱玫红,微微缩着脖子,一副难堪又讨好的样子,和他魁梧的身躯粗狂的面容极不相符。
“这位老师,您看,我们的工作也不好做啊,上级安排的任务,没做完回去得挨批评,工资奖金也得扣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也不容易啊,要不您帮我劝劝他,去康复中心做个检查,我保证,不耽误他多少时间,顶多一个小时,我完完全全的送他回来!”
女人是个感性动物,看杨咏信那可怜的模样,朱玫红心软了,不由地扭头望了眼身后的何所有,只是去检查一下,应该查不出什么问题,走个过场,也算帮人一把。
“不能去!”
何所有坚定的说道,他可不像朱玫红心思单纯,装个可怜就信了,他老爸何四海早教过他了,如果你有能力控制场面,信不信都无所谓,如果没有,就该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