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鞘入鞘天上人间
姜风发和戴轩梦并肩走出校门，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像何所有是他儿子。
戴轩梦心情低落，经过英语老师的斡旋，她好不容易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与何所有开诚布公地谈了谈，鼓励他好好学习，没料到他转眼间又逃了晚自习，太让她失望了。
姜风发走到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奔驰边，和司机打了声招呼，绅士风度的说道：“轩梦，送你回家吧。”
戴轩梦礼节性的笑了笑，“不了，我爸来接我了。”
姜风发很遗憾地上了车，给司机发了根烟，“马哥，有没有速成的武功？”
司机马彪是个三十来岁的人，一身西装革履，理着十分精神的平头，是姜家请的专职保镖，出身武校，手脚凌厉，等闲几个人进不了身，他平稳地发动了车子，笑道：“姜少要学武啊？”
姜风发不置可否，“问问。”
马彪见他冷脸的样子，便不敢随便开玩笑了，姜家人的脾气他是清楚的，说翻脸就翻脸，也严肃的说道：“武侠里的那种飞檐走壁隔山打牛凌空点穴啊之类的武功是没有的，什么内家拳外家拳是有的，要练好，得吃苦，没法速成，速成的招式倒是有。”
“马哥教我几招，我练练。”
马彪说道：“其实就是打烂架，插眼踢裆抓头发，这种最好用，当然也有正经点的简单招式，姜少学了也没多大用，真打起来会忘了，除非多练多打，姜少是要教训谁，我给你办了。”
“不用。”
姜风发回了句，拨通了电话，“喂，爸，能不能从武校找个人来陪我读书，和他一起练练拳脚。”
“练什么拳脚，学校里有人敢欺负你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让小马去弄他！”
“不是，最近对武术感兴趣了。”
“好好读书，学什么武术，粗人学的东西，随便丢点小钱，什么能打的人找不到。”
“是是，我知道，我就想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人体的极限在哪里，你帮我找个人安排到班上，哎，我好像听到女人的声音了，爸，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套房大床上，男子轻轻拍了拍身边身材火辣且一丝不挂的女人的肥硕臀部，示意她噤声，“好了，我给你安排，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声音，瞎听，别和你妈乱说啊，我正谈事情呐，挂了！”
挂了电话，男子手掌挥动，啪的一声脆响，同时响起风骚入骨的尖叫呻吟，一想到方才被儿子偷听到了，似乎令他更为躁动火热，他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抛去了口口相传的交流前戏，拔刀出鞘，又噗地一声入鞘，战斗才拉开序幕就直奔高潮。
这边姜风发也一阵蠢蠢欲动，心中的自己化为了猛兽，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戴轩梦的衣衫……
……
何所有小跑回到家，家里凌乱不堪的场面已经收拾干净了，酒鬼老爸何四海依然躺在沙发上，呼噜声起起伏伏，他睡沙发比睡床多，脚边又多了一堆空酒瓶。
何所有随意丢了件毯子在他身上，回房间关上门，倒在了床上，脑海中走马灯地播放着今天遇见的事情，困意袭来，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难得起了个大早，三下五除二的洗漱完毕，煮了碗面条就着乌江榨菜吃。
何四海还在睡觉，他出了门，街上没什么人，零星几个去学校的学生，只有早餐店开了门，他小跑到学校，教室里坐了大半同学，有的在背文言文，有的在背英语单词。他们发现何所有破天荒的早早来到学校，稍微关注了下，就继续背书早读了。
前面罗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回头继续背诵《出师表》，何所有竖起英语课本，复习一遍昨晚背过的单词后，开始背新单词，专心致志地背书，戴轩梦从后门进入教室也没注意到。
进入最后一轮复习，老师已经不讲新东西了，上午四节课两节语文两节数学，从高一课本开始梳理知识点，讲些高考可能考的内容，查漏补缺。
因为是大一的课，何所有勉强跟上进度，不懂的东西下课问人，偶尔也心生烦躁，或者听着听着就走神了，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问罗峰借钱在食堂吃了顿饭。
午休时间，何所有扫了一遍上午的讲课内容，上课前去洗了把脸，打足了精神给英语老师看。
朱老师和班主任瘦张飞一起进了教室，后面跟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学生。
“这是新转来的同学金林森，要和我们一起学习，大家要互帮互助。”黑瘦的班主任班主任介绍了一句，又对金林森说道：“后面有几个空桌子，你选个坐。”
近林森扫了几眼，径自走到教室后面，在何所有边上的空位子上坐下了。
班主任走了，英语老师继续上课，发下昨天的试卷，讲解题目，拿着试卷来回走动，何所有的目光也跟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子来来回回，一旦撞上朱老师的目光，便低下头看试卷，提笔写写画画。
“哥们，借支笔我。”边上的金林森伸出手，自来熟的说道。
何所有随手找了只黑中性笔丢在他手上，看到他手掌上起了厚厚一层老茧，又见他体格虽然不是很壮，但明显很结实，脸上也有晒出来的古铜色，起了好奇心，问道：“你练过？手心茧子挺厚。”
金林森长的普普通通，笑起来露出八颗洁白的牙，自得的说道：“你也知道？手心茧子厚不算什么，真的练家子拳头上的茧子能有半厘米高，那才叫高手啊。”
说完他翻过手背，指着手掌背拳尖上，“你看，我这才一薄薄的一层，所以我和你说，电视上那些武打明星，你看他有没有拳茧，明显看出有拳茧的，肯定是真会武的，拳茧越厚越厉害，没有的都是做个样子摆个动作。”
拳茧只能证明打坚硬的东西或者做拳撑等次数多了，拳头变硬了，厉不厉害真说不准，何所有也是受过指导练过武的，听他吹牛逼笑笑算了，懒得和他争论，有闲工夫看看性感貌美的朱老师，听听课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