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意外

  至于结果,近乎相同,到了最后,一个指甲盖大小,血色轻云,小心逗留,时而收缩,可见电光。
  “呵?有趣!真是有趣!”落冥着迷似的,极具耐心,微微垂头,还都仔细一闻,这上面的味道,美中不足,全无结果,摇头而道:“无聊!一小小废物!不成体统!”
  “呼哒”一下,手掌合住,本想将这如此卑微之物碾压碎裂,不再允许向外展示半点,先前的绚烂。
  当指尖再次张开,期待之下,不论想象中的星芒,还是多有可爱的浮云,已是空空如也,全然不再。
  “哼!我就说么!这能是什么大道韵灵,世间山珍?”落冥身披黑衣,面容阴冷,不屑一顾,正欲回身。
  茫茫下方,依稀可见,正有点点身影,卷着墨叶,在一闪闪穿梭游走,甚是自在。此地看似渺小,却可无边蔓延,万里之外。
  但,再生意外。
  忽地一下,此人一顿,身子一歪,轰然坠下,层层泛白,上浮之时,更可增添,这样超凡的极限。
  而这真正骇人,更显惊悚,此时此刻,正有一根又一根红丝在这任何一个位置,莫名冒头,十足可怖。
  最为主要,已然逆天,不论面容,还是躯体,甚至就连始终显在外面,这已是如常的双手,疯狂干瘪,“哧哧”破裂。
  仅仅一瞬,任何一点,完完全全,枯骨一片,整个人更是一个不慎,难以为继,千丈,百丈,直至“轰”的一下,深坑而显,沉在里面。
  下一瞬间,便有一名又一名修士悄然闪来,一探究竟。更多的还是,修为灵压,将之一指,就已勾来。
  同比先前,此刻的落冥容貌尽毁,状态沉寂,仅有的一点红色,还都不再外散,渗透其中,寄宿似的。
  其中一名修士嘴角带笑,猛的一抓,道道彩色灵丝,极其轻易,便将“此人”一举拿下,扯在面前,冷冷笑着:“嘿嘿……今儿这天儿刮的又是什么样的风呢?我足不出户,便拾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便宜?”侧目而视,身边之人,淡淡地说:“承蒙各位谦让,我便深受恩赐,却之不恭了。”
  可就在这这同一时刻,看似暴毙,人事不省,修士落冥,忽地一翻,稳稳站起,甚至就连这整个身子还都“噼里啪啦”变作原先,阴沉模样,看着此人,冷冷而道:“怎么?连我你都想吞噬了么?”
  “这……”这名修士面容一变,后退一步,颤手指着,面前之人,难以置信,恐慌满目道:“宗……您是宗主?”
  其余之人或多或少,已然预料,相继闪后,本来齐聚,意图不轨,此刻却全然无影,难觅其踪。
  “我……宗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情。”这名修士“扑通”一下,瘫在地上,面容之上,已经生出了太多的暗斑。
  甚至不但半息,不论面容,还是身子,甚至就连这身不算太宽,小小外衣,皆是溃散而来,一片片墨叶。
  它们时刻缠着,如同巨龙,正对准了其中一个方向,近乎疯狂,一刻不顿,不具理智,仓惶遁走。
  “是么?”落冥虚影幻化,一个窜出,极其轻易,嘴巴张大,地狱魔鬼似的,将其非常简单,全部吞下,再极速缩回,归于完整,暗暗点头,道:“我不记得……它又是什么?”
  即便如此,嚣张依旧,可不论嘴角,或者双手,竟是裂纹遍布,蔓延而下,丝丝血迹,像是倒流。
  画面一变,无尽距离。这儿更像天边位置,一丈之上,就可见到层层泛白,尘烟滚滚。而这下面,竟是茫茫汪洋,无际无边。
  相隔未知,一种距离,水面之上,泡沫浮起,方圆浩瀚,看似渺小,实则直径一丈,骇人非常。
  这是一名面具之人,一身紫衣,身边位置,锋芒连呈。即便阴风而袭,冰封千里,可却浑然不觉,轻易无视。他很是安静,远远凝望,暗暗点头,喃喃自语:“天劫么?我怎么记得……荒域之中,无人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侧目而视,变作泛白枯骨的手掌,不显半点,想象中的表情,迟迟而道:“我略取一点,当作修引,延续百岁,该是可以。”
  “呼啦”一下,人影不见,变幻无常。仅有的这个看似纯洁,巨大泡沫,“噗”的一下,掀起波浪,终究破灭。
  又一场景,相距这个位置,却是上百个千里。林间巨木,蓬勃向上,任何位置,生命茁壮,油然万千。
  但是,这真正吸引目光,让人无比在意,却是一农夫似的,头扣斗笠,苍发之人。一边小屋,“吱呜”而立,虽是寂寥,孤独缠着。
  他许是疲倦,不愿多待,提着锄头,走了几步,坐在了这田间地头,侧耳而视,一丈之外,唯一归宿。
  心有灵犀,或是亲密感应,一名可爱少女,领着孩童,一步步地,走在了农夫身边,将手巾递过,温柔地说:“丈夫,不如先到屋里休息一下,还是身体最重要的,完全不可以因为顾家,而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深在劳苦之中。”
  这名农夫歪头而视,却显灵动,不似暮年,反之更像一青春年少。他面容一冷,忽地起身,手掌一闪,将这头顶斗笠取下之后,“刺”的一扫,顺着对方头部,径直而过,冷冷地说:“我最讨厌别人教我怎么……做事儿?”
  “我……咳咳!你……”这名少女玉颜苍白,点点红色,浸湿了纱衣,后退两步,便玉手贴着下巴,不慎瘫倒,望着孩童,生命静止。
  这样一幕,孩童受惊,苍白双唇,正随着这头颅一点,又一点,不断颤着,却不曾走动,大声呼唤。
  “来!小家伙……”这名农夫双指一收,斗笠很是简单,陷在了地上,歪着身子,慵懒而道:“过来!我在说……叫你过来?”
  可怜的孩童,却已经崩溃麻木,双目无神,不曾觉察,身边之人,微笑相迎,或是挚爱的深沉。
  “嗯?这么不听话了?”农夫无需时间,已是起身,手掌稳稳贴在了孩童头顶,指尖一勾,淡淡笑着:“比起天劫,你就算长大成人,却还是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