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回 天龙哀悼同胞

  飞过一段漫长而黑暗的太空,敖广等原水国逃亡者们进入天河大气层,恰逢天河处于白昼。给天河照明的火球,也照亮了敖广等,并给他们照明。他们早已停止用身体发出白光,或者摘下了头盔上的夜明珠。他们都在天河的一条河岸上着陆,任和风轻拂着脸颊。
  天河极其宽阔。敖广等站在一条河岸上,看不到另一条河岸。在天河的表面上,波光粼粼。
  纪氏令敖闰、敖顺一起进入天河,去拜见天龙,了解他是否愿意收留全体原水国逃亡者。敖闰、敖顺依令而行,一起跳入一望无际、河水清澈的天河,都施用分水术分开水路,向天河底飞去。
  不久,敖闰、敖顺遇上了一队巡逻兵及其队长。这队巡逻兵的队长,是一个叫亓化的将军。
  亓化也是一个龙,来自地球大中华境内的一条河流——泾河。他身材高大,头似马,身似人,头上长着两根像鹿角一样的角,颔下一部红胡须,身穿一套淡蓝色铠甲,脚穿一双淡蓝色战鞋,腰挂一张弓,手握一杆银枪。
  亓化手下的巡逻兵们是一群鳝鱼精士兵,都长着鳝鱼头、人身。他们各头戴一顶深蓝色头盔,身穿一套深蓝色铠甲,脚穿一双深蓝色战鞋,腰挎一把短刀。
  突然看见敖闰、敖顺到来,亓化举起银枪,将他俩拦住;巡逻兵们都拔出短刀。
  敖闰、敖顺都停止飞行,对亓化说他俩是天河龙王的侄子,要见伯父天河龙王。亓化随即放下银枪,表示欢迎敖闰、敖顺的到来。巡逻兵们重新插刀入鞘。
  亓化派两个巡逻兵为敖闰、敖顺领路;亓化自己带领其余的巡逻兵们,继续巡逻。
  与水国的都城赛锦城相似的是,在天河底,有许多发光体。当给天河照明的火球,挂在天河的天空中时,天河处于白昼,这些发光体于是都散发着明亮的白光,使天河底亮堂堂的;当火球离去,天河的天空被夜幕笼罩,这些发光体各发出一种微弱的色光,使天河底呈现五颜六色的夜景。
  那两个巡逻兵,使用分水术,向天河底飞去。敖闰、敖顺跟着他俩飞行。
  一会儿后,敖闰、敖顺和两个巡逻兵,在天河底一座美丽的城市——锦绣城的地面上着陆。敖闰、敖顺和两个巡逻兵,都停止使用分水术。
  锦绣城是天河国的首都,比赛锦城更加美好。跟着两个巡逻兵,在锦绣城里走过一段距离,敖闰、敖顺猛然看到一座格外美丽、壮观的水晶宫——天河龙宫。毫无疑问,在外观上,这座水晶宫比原水国的水晶宫豪华、气派。
  在这座水晶宫里,有一座座用宝石和水晶砌成的宫殿。在每座宫殿的每面墙壁的内侧,都固定着一层不透明的装饰物,与原水国水晶宫里的宫殿相似。一道不透明的、比这些宫殿都矮的围墙,把水晶宫与外界隔开。
  在水晶宫大门外,有一座蜿蜒向上的紫色汉白玉巨龙雕像。雕像的颈部围着一条淡黄色纱巾。
  一排头戴深蓝色头盔,身穿深蓝色铠甲,脚穿深蓝色战鞋,腰挎短刀的御林军士兵,整整齐齐地站在水晶宫大门和巨龙雕像之间,都背对着这座雕像。
  将敖闰、敖顺领到了龙宫大门前,两个巡逻兵向这排御林军士兵们说明情况,然后转身离去。
  一个御林军士兵请敖闰、敖顺稍等片刻。接着,这个士兵走进龙宫,去替敖闰、敖顺说明情况。
  一会儿后,这个士兵从龙宫出来,并带来天龙的一个侍卫。那个侍卫头戴一顶深蓝色头盔,身穿一套深蓝色铠甲,脚穿一双深蓝色战鞋,腰挎一柄佩剑。侍卫邀请敖闰、敖顺进龙宫,在天龙及其王后的寝宫大门前与他俩相见,并给敖闰、敖顺带路。
  从龙宫的大门到天龙和他的王后的寝宫,是一段曲曲折折的石板路。在这条石板路的两边,都镶嵌着各色珠宝和许多发光体。敖闰、敖顺跟着天龙的侍卫,走进龙宫,走在七曲八折的石板路上,向天龙和他的王后的寝宫走来。
  敖闰、敖顺看见,在一座壮丽、高大的宫殿大门前,两个宫女分别擎着两顶华盖,站在一个王者形象的老者和一个王后模样的女神身后。王者形象的老者和王后模样的女神,分别坐在这两顶相距不远的华盖下,亲密地交谈着。在王者形象的老者和王后模样的女神身后,还站着几个随时准备侍候他俩的宫女。几个身材高大、威猛的侍卫,静静地站在宫女们身后,保护着王者形象的老者和王后模样的女神。
  王后模样的女神和宫女们都呈人形,身材高挑。
  王后模样的女神,极像是人类中一个仪态威严的中年女性。她外貌美丽,头戴华美紫色凤冠,头发黑白相间,面色白里透红,身穿一套绿色外衣,脚穿一双白色丝袜和一又红色绣鞋。宫女们各身穿一套粉红色外衣,脚穿一双淡黄色丝袜和一双粉红色丝鞋。
  令敖闰、敖顺感到惊讶的是,王者形象的老者的相貌分外像他们的父王的,唯一的区别是这个老者的胡须是白色的,而他们的父王的胡须是黄色的。王者形象的老者头戴一顶黄色王冠,身穿一套黑色蟒袍,脚穿一双蓝色丝袜和一双黑面粉底鞋。
  敖闰、敖顺都猜想,王者形象的老者就是他们的伯父,王后模样的女神是他们的伯母。
  给敖闰、敖顺带路的侍卫,来到王者形象的老者和王后模样的女神面前,对他俩抱拳施礼说:“大王、王后娘娘,敖闰、敖顺兄弟俩来了。”
  王者形象的老者确实是天龙,王后模样的女神是天龙的王后——龙婆曹氏。
  天龙说:“孤知道了!”
  那个侍卫放下双手,走入站在宫女们身后的侍卫们中间。
  敖闰、敖顺一起在天龙和曹氏面前跪下。
  敖闰说:“臣侄敖闰拜见伯王和王后娘娘!”
  敖顺接着说:“臣侄敖顺拜见伯王和王后娘娘!”
  天龙笑着说:“两位贤侄,免礼!”
  曹氏也笑着说:“两位贤侄,快快请起!”
  敖闰和敖顺异口同声地说:“谢谢伯王和王后娘娘!”便都站起身。
  天龙问敖闰、敖顺:“你们的父王和母后都安好吗?”
  敖闰、敖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没有说话。
  天龙愕然,看着敖闰、敖顺,疑惑地问道:“你俩为何伤心落泪?”
  敖闰于是把其父被毒死、原水国已灭亡等实情,都告知天龙。
  天龙大惊,顿时老泪纵横,失声痛哭:“二弟,你死得真惨啊!”
  曹氏随即跟着天龙哭起来。
  敖闰、敖顺都哭得更加伤心。
  不久,曹氏止住哭,劝道:“大王节哀!两位贤侄节哀!”
  天龙和敖闰、敖顺也都停止哭泣。
  天龙再次问敖闰、敖顺:“虽然恶魔凶狠,可是你们父子本领高强,又有强大的军队和雄厚的国力做后盾,你们怎么落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再说,既然你们的国家有难,你们为什么不将水国的危难,早告知孤呢?”
  敖闰和敖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曹氏安慰敖闰、敖顺说:“两位贤侄,你们暂且在天河国住下,日后再图报仇复国!”转头对天龙说:“大王,弟妹纪氏还在天河岸上候旨,盼望您收留一大批原水国逃亡者哩!”
  敖闰、敖顺齐声说:“谢王后娘娘!”
  天龙说:“孤只知道伤心,竟把这事给忘了!”便下旨收留全体原水国逃亡者。
  根据天龙的旨意,敖广四兄弟和沙昆等原水国仙军将士,都入住锦绣城内的军营;纪氏、敖静穆及其宫女们,住在龙宫附近的几间房子里;归光等逃亡者,也都得到了安顿。
  纪氏在女儿敖静穆的陪同下,来到天龙和曹氏面前致谢说:“感谢大伯子和大嫂收留了我们!”
  天龙说:“弟妹,孤和你们本来就是一家子。你们遭了难,孤有责任帮助你们啊!”
  曹氏说:“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嫂帮助弟妹,理所应当。弟妹不必致谢,致谢就见外了!”
  纪氏笑着说:“大嫂真是能说会道!”
  天龙又下旨,在龙宫宴会厅中大摆酒宴,请纪氏和敖广四兄弟、敖静穆参加宴会。
  天龙、曹氏和纪氏、敖静穆等围坐在同一张宴会桌边,天龙夫妇一起陪纪氏饮酒、用膳。
  天龙共有十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天龙的儿子们按照从长到幼的顺序,分别叫敖子、敖丑、敖寅、敖卯、敖辰、敖巳、敖午、敖未、敖申、敖酉、敖戌、敖亥;天龙的女儿叫敖珍。在天龙的孩子们中,敖珍的年龄最小。
  天龙的儿子们都长得像天龙,除敖亥没有胡须外,其余的儿子们无不长着黑胡须。天龙的儿子们都有很高的身材,由于敖亥年龄小,他暂时比哥哥们略矮。
  天龙的儿子们都参加了天河军,在部队里常常各身穿一套深灰色铠甲,脚穿一双深灰色战鞋,腰挎一柄佩剑,手使一杆红缨枪。敖子、敖寅、敖卯、敖辰、敖巳、敖午在天河军第一支军中,驻扎在锦绣城内。敖丑、敖未、敖申、敖酉、敖戌、敖亥在天河军第二支军中,驻扎在紫荆山上。
  敖珍也呈人形,性格开朗,长相甜美,身材不高不矮。她通常身穿一套淡紫色外衣,脚穿一双淡紫色丝袜和一双淡紫色绣鞋。
  敖子、敖寅、敖卯、敖辰、敖巳、敖午、敖珍也都奉旨参加这场宴会。天龙让敖子、敖寅、敖卯、敖辰、敖巳、敖午陪敖广四兄弟饮酒,让敖珍陪敖静穆用膳。
  敖子、敖寅、敖卯、敖辰、敖巳、敖午都穿着便衣、便鞋,敖广四兄弟和敖静穆,也都穿着他们过去常穿的便衣、便鞋。
  宫女们在宴会桌间不停穿梭,忙于上菜和斟酒。
  在每一张宴会桌上,都是稀有的美味珍馐、琼浆玉液。它们无不香气馥郁、色泽艳丽,真可谓极尽丰盛。
  当宴会进行时,许多好看的发光鱼在宴会厅中游弋着。在每条发光鱼的背上,都有一个艳丽的单色小火球。这些小火球仿佛一轮轮小太阳,散发着各种色彩的柔光。众多的发光鱼色彩缤纷,相聚在一起,合着音乐的节拍起舞,形成十分美妙的景观,时而如孔雀开屏,时而如葵花向阳……其造型异常奇特、变化无穷,令观者感到美不胜收。
  宴会结束后,纪氏和敖广四兄弟、敖静穆,都感到非常满意和大开眼界。
  次日,天龙命令侍卫们,在他上朝的大殿——文馨殿旁一间空着的殿堂“芳华殿”中,设立灵堂,供奉敖俊杰的灵位,并施用法术驱走灵堂中的河水,代之以氧气。天龙的侍卫们依令而行。
  天龙头裹一片白布,身着一套白衣,脚穿一双白袜、一双白鞋,在众多亲属和臣子们簇拥下,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灵堂中敖俊杰的灵位前致祭。
  天龙一边烧化纸钱,一边致悼词:“二弟啊!我们之间虽然有一点隔阂,但是我们毕竟是同胞兄弟。你遭遇到强敌,为什么不让为兄知道呢?如果你及早把你的遭遇和水国面临的危难,告知为兄,事态绝不会恶化到今天这地步,为兄也不会如此伤逝!然而,你忘了为兄,独自面对危难;这既是你的不幸,也是我们敖氏龙族的不幸啊!可喜的是,弟妹纪氏和侄儿们、侄女都知道,在危急关头投奔为兄。为兄一定照顾好弟妹和侄儿们、侄女,帮助他们报仇复国、重返家园。愿你的在天之灵安息!”
  致完悼词,天龙再次老泪纵横,嚎啕大哭。天龙在场的所有亲属和臣子们,无不深受感动,都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起落泪。
  纪氏头上缠着一条白纱,眼里噙满泪水,对天龙说:“大伯子,请节哀顺变!广儿的父王的在天之灵若有知,一定感受得到,您对他的手足之情比天更高,比天河更深!”
  一转眼,敖广等原水国逃亡者们,来到天河已逾一月。天龙撤去为了悼念敖俊杰而设的灵堂里的布置,并将他的灵牌送上神龛。
  根据天龙的旨意,侍卫们再次施用法术,使芳华殿重新充满河水。
  天龙要继续干他喜欢干的大事。
  想知道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