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吉云弄神通

  东华帝君带着金童,飞入东荒山大气层。东荒山依然处于白昼,天气晴朗。东华帝君和金童,在东荒山道教学堂的操场上着陆,东荒山的一天还没有过去。学员们仍旧在讲堂里自习,都不敢违反纪律。
  东华帝君牵着金童的小手,来到石室。东华帝君决定,把石室正中间的一间房暂时给金童居住,作为他的卧室。从此,东华帝君悉心抚养和教育金童。
  在东荒山这仙境福地,四季如春,繁花似锦,清泉甘冽。这里莺歌燕舞,百兽欢腾。东华帝君常常在教学之余,教金童读书识字,或者把他带进山林,让他与麒麟赛跑,与猕猴竞攀……
  大约半年后,金童长成了人类十一二岁少年的模样,显得非常帅气。由于东华帝君的悉心教导和金童的勤奋学习,金童早已学会飞行术、分水术等多种重要的法术。
  根据东华帝君的要求,金童开始进入东荒山道教学堂学习,成为道教学堂的一名正式学员,并且和其他学员们一起住在大宿舍中。
  在道教学堂内,有两个学员——吉云、时雨跟金童很要好。吉云、时雨都入学较早,吉云比时雨入学更早。吉云、时雨的年龄都比金童的大,他俩都长得比金童高。
  一天,东荒山道教学堂放假。吉云、时雨带着金童一起飞往人间观光。他们仨共同跳离东荒山,驾着一大朵白云,向地球飞去。
  吉去、时雨、金童飞出东荒山大气层,进入黑暗的太空,渐渐远离给东荒山照明的火球。
  当给东荒山照明的火球的神光,无法继续给吉云等照明时,吉云从自己一只衣袖里,拿出一颗散发白光的夜明珠,在他们仨面前照明,以防某物朝他们飞来而不被他们察觉。
  金童看见,在他们的上下、前后、左右,远处尽是亮晶晶的星星或发着神光、看起来像星星一样的火球。令金童感到好奇的是,那些星星、火球都在运动,在他们前面的星星、火球无不迎着他们飞来。由于周围黑茫茫一片,是无边的暗夜,金童在心里隐隐有一点对黑暗和虚空的恐惧。
  凭着对飞行路线的记忆,吉云、时雨带着金童依次飞入银河系、太阳系、地球大气层,在大中华境内着陆。
  这时,大中华某地正处于一天上午,阳光明媚,风景优美。吉云早已将夜明珠,放回他的衣袖里。吉云、时雨和金童三个小仙看见,在辽阔的大地上,到处是碧绿的田野和辛勤劳作的人们……金童分外热爱这里。
  三个小仙走在一条大路上,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挑着一副担子,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当中年汉子走近三个小仙时,吉云问中年汉子:“请问,您担子里是什么东西?”
  中年汉子高兴地答道:“新鲜的野鸭蛋。”
  时雨问中年汉子:“您从哪里弄来的野鸭蛋?”
  中年汉子歇下担子,一边擦汗,一边笑着对时雨说:“你一定是城里长大的无知的娃,连野鸭蛋从哪里弄来都不晓得。我告诉你,这些野鸭蛋都是我从湖区的草丛里捡来的。”
  吉云再次问中年汉子:“您能否卖给我一些野鸭蛋?”
  中年汉子板着脸反问道:“你买野鸭蛋干什么?”
  吉云答道:“放生。”
  “放生没有用!”中年汉子说,“我要用这些野鸭蛋腌制盐蛋,一只蛋都不卖!”
  吉云说:“我劝您还是卖给我一些野鸭蛋。”
  “不卖!”中年汉子再次挑起担子前行,很快离开了三个小仙。
  看着中年汉子的背影,时雨说:“这个人有一点儿出言不逊!”
  金童问吉云:“吉师兄,你真的想买野鸭蛋放生吗?”
  吉云答道:“是的!”
  金童说:“可人家不卖给你野鸭蛋啊!”
  吉云说:“他不知道保护野生动物,我要教训他一下!”
  金童说:“师父说过,我们不可以危害人类。”
  吉云笑着说:“我只是想给这个人一点教训,让他懂得保护野生动物。我这样做是帮助他,不是危害人类,而是有益于人类哩!”
  金童说:“我明白了,支持你这样做!”
  时雨说:“吉师兄,我也支持你!”
  中年汉子仍然挑着担子,怀着愉快的心情大踏步向前走。走着走着,中年汉子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轻。起初,中年汉子还很高兴,后来他就感到担心,因为他的担子实在变得太轻。
  中年汉子放下担子。他的担子原本是,两个筐盖分别盖着的两筐满满的野鸭蛋。中年汉子揭开两个筐盖,发现两筐野鸭蛋全没了。
  中年汉子非常惊异,却又无可奈何。中年汉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野鸭蛋都丢了,他只好用两个筐盖重新盖住两只空筐。中年汉子挑起两只空筐,沿着相反的方向走他挑着担子走过的路,想找回他丢失的野鸭蛋。但是中年汉子走过一段路,一无所获,他感到既奇怪又苦恼,甚至有些害怕。
  中年汉子继续寻找着他的野鸭蛋,碰到了一个算卦的先生。中年汉子放下两只空筐,向算卦先生诉说他的苦恼,请算卦先生为他算一卦,指点迷津。
  算卦先生为中年汉子算了一卦,告诉他:“刚才,你遇见到三个小仙。一个小仙向你买野鸭蛋放生,你却不同意卖给他野鸭蛋,他便给了你一点惩罚。你只有向那个惩罚你的小仙道歉,他才能原谅你,使你那些野鸭蛋失而复得!”
  听了算卦先生的话,中年汉子恍然大悟,给了他算卦钱,然后挑起两只空筐,去找吉云、时雨、金童三个小仙。中年汉子越走越远,算卦先生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算卦先生将身轻轻一摇,变成吉云,接着消失。
  吉云等三个小仙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聊天,树下长满青草。中年汉子远远地看到了吉云等三个小仙,快步朝他们奔来。
  中年汉子在三个小仙面前放下两只空筐,双膝跪下,仰头说:“三位大仙,小民无知,刚才得罪了你们,请见谅!”
  时雨低下头对中年汉子说:“虽然刚才你对我出言不逊,但是我并没怪你。”
  中年汉子说:“刚才是小民不对,小民道歉!”
  吉云对中年汉子说:“我想向你买一些野鸭蛋放生。”
  中年汉子说:“小民的野鸭蛋全没了,都已不翼而飞。”
  吉云说:“这样正好,不用我花钱买你的野鸭蛋放生。”
  中年汉子对吉云说:“大仙,如果你把两筐野鸭蛋都还给小民,小民就送给你一些野鸭蛋放生,你不必花钱。”
  吉云说:“你丢失了野鸭蛋,与我无关;你要我还给你两筐野鸭蛋,这可没道理啊!”
  中年汉子说:“小民知道自己错了,你就把那两筐野鸭蛋还给小民一部分吧!”
  吉云说:“我不为难你,就对你讲实话。我还给你两筐野鸭蛋不难,以后你一定要懂得保护野生动物,不能滥捕滥杀它们,否则你还会遭受惩罚!”
  中年汉子说:“小民谨记大仙的教诲!”
  “我记着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吉云说,“你的两筐野鸭蛋全在这棵大树下,你可以把它们拿走。”
  中年汉子说:“谢谢大仙!”接着站起身,绕到大树的另一边。
  中年汉子看见,许多的野鸭蛋堆成了一个倒立的、漂亮的圆锥。圆锥的尖端在下,只有一只蛋,搁在地面上生长着的青草上;圆锥的底在上,有许多只蛋,处在空中。中年汉子见此情形,感到更加惊异,根本不敢动那些野鸭蛋。
  想知道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