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任性的渣男

  小白：那你昨天说什么要泡她是假的喽？不娶何撩？渣男！
  张稳：……
  王雅玥不想说话，这个条件对她有利，但是她现在特别想打死这个男生！
  小白：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理论上来说这个条约对你是有好处的。实际上，王雅玥还要保护你的，你死她会死。她死，你不死，她还能复活，所以她要拼死保护你。另外，你们的灵魂寿命会出现叠加，当然，虽然不可能出现一加一的状况。但是，你们寿命会提高很多。这可是真的同生共死，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牢固的羁绊？况且，你们还有共享的灵识。
  张稳：可是我怎么还是感觉吃亏呢？
  小白：为了减少吃亏，你可以试着推倒她嘛！
  张稳居然很认真地点点头，双眼放光地看向王雅玥：有道理！
  王雅玥陡然一脸戒备，这种人形禽兽果然还是现在打死好吗？
  但是这个家伙眼神陡然黯淡：平板电脑，要不起要不起……
  王雅玥一愣，什么平板电脑？但她到底是厉害，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就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怒火熊熊燃烧！
  “啊——！”惨叫声几乎要冲出隔音的房间。
  王雅玥已经逐渐摸索出折磨人的精髓，她借着自身的速度闪到张稳身边。眼快手狠的她对着张稳的一处腰侧软肉下手，别人看不见伤痕，张稳也没机会保护。
  张稳可怜兮兮地睁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捂着腰子，活像一个被大汉蹂躏过的小姑娘。
  他说王雅玥是平板电脑，自然是指她过人的理性智慧和毫无波澜的直线身材。
  好像看不见张稳遭受的非人遭遇，小白又开始自顾自回到话题：当然，觉醒后的好处还有很多，我也不一一列举。接下来还是由我来指导你们完成觉醒仪式吧。
  张稳：我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觉醒。
  小白：只有觉醒才能有下一步动作，才能变强，才能有机会站在星球之巅。
  小白刚说完，张稳想都不想道：“我不干了！再见！”
  王雅玥惊讶，她不知道这个男生又发什么疯。
  只是张稳自己知道，他虽然时常从心，但是也有种犟气。他觉得自己的自由被所谓的系统束缚了，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他讨厌别人操纵自己的一切。他宁可自由自在地躺垃圾堆里，也不愿步步拘束地戴上皇冠，更何况这不知道那个旮旯里蹦出来的系统呢？
  王雅玥自然不想就这么放弃，伸手拦住了张稳。
  她面对张稳这样的家伙真的很头疼，这个人不喜欢规则，总喜欢逆着别人行事，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逆反心理了。而王雅玥则是擅长利用身边的规则，合理地为自己争利，她也有逆反，但她从来不乏目的。
  可以说，张稳是感性的代表，王雅玥却是理性的载体。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有趣，在正常人眼中，双方的个性更应该互换一下，两人似乎生错了性别。但是其实不然，张稳不理性吗？不是的，他只是缺乏一个目标，所以随心所欲；王雅玥很理性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所求为何，只是跟着母亲的声音，跟着自己的感觉定下目标，一步一步仿徨着。
  王雅玥做事从不曾像对待张稳那样粗暴过，她向来很重视自己的形象。但是对待张稳，她很无奈，只能通过最简单的身体的疼痛让其屈服。但是，这体现不出她的优越性，这是那些普通女生都会的方法，甚至是对待亲近的人才会施展的。只要她失去了武力的优势，这种屈服关系也就失去了维系的可能。
  在生理结构方面，男性体质的优势本来就是要超过女性的。女性想要强势，自然要在某些方面有着足够的优势。比如钱，比如权，甚至身体。
  王雅玥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智慧和魅力，但她只愿以智服人，因为她并不喜欢张稳。
  但张稳的强项恰恰也是智力，两人针尖对麦芒，根本难分胜负，更不要说谁服谁。那是需要一方将另一方碾压的，这样才会真正的服气。
  “小白，我应该可以解除契约的吧？”张稳停在那里。
  只要契约一解除，他就可以收回符纸，那时就算十个……好吧，十个还是能拦住他的。就算是两个王雅玥，也拦不住张稳的。
  “没错，非觉醒的契约可以解除。但是你要考虑清楚，那可是十年的寿命，并且永久性失去。”小白郑重道。
  “解除后契约式神可以换人吗？”张稳似乎铁了心了，不管不顾直接问道。
  小白沉默了下：“可以，理论上，在契约式神失去契约资格后你手里的契约可以给任何人使用，但是就要承受死亡概率。其中……包括曾经的式神。”
  张稳看了眼王雅玥，眼中平静下来。
  他不喜欢王雅玥，这是真的。哪怕有所谓的契约羁绊，甚至两人曾经的种种旧账都被系统翻了出来，张稳依旧提不起好感。他们是两类人，他尝试过包容王雅玥的一切，甚至他也能感觉到王雅玥也在试图包容自己，他俩的感觉是一样的。但各自都是有棱角的年轻人，有着各自的骄傲。
  两天的相处让两人根本无所适从。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再大的好处放在面前，再大的惩罚在威慑，张稳也无法忍受了。
  王雅玥的手臂缓缓放下了，她有些不甘心，但同时她也在等待，只是她也不知道等待什么。
  “我很讨厌你，很讨厌你这样的人。”张稳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知道解除契约后会不会再签订，但我必然不会再与你有任何交流。你很优秀，但是你也不配让我成为绿叶。”
  王雅玥骤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情感，也没有生气：“我也很讨厌你，我以为你是个渣滓，但我相信就算是渣滓我也能废物利用。但你是烙铁，让我觉得没用又烫手。”
  这样开诚布公的交谈还是第一次，房间的温度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