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亲传弟子

  “首先，我现在是在帮你们！”小白仰起头来俯视道。
  “帮我们？”张稳有些牙痒痒，这个家伙分明是一切的主谋！
  结果被抓到了，居然还不认账！
  王娅玥也面色不善，她认定就是这个家伙在背后搞鬼，结果让她几次情绪失控。那种狼狈的羞耻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对自己要求如此苛责，却让两个废物一样的男生看到她的不堪和软弱，这就只能算耻辱了。
  张稳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拎起这个家伙的耳朵就想一阵暴打。
  “疼疼疼!住手！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我真的在帮你们啊！要不是我，你们肯定会被无数鬼怪围攻的！”小白褪去了会说话的光环，此时就想一只普通的小兽一样被拎着做着无意义的扑腾。
  “我信你个鬼！你个死狗坏得很！也就是说那个诡异的BGM也是你放的喽？”张稳面露凶光，从耳朵换成拎着小白的脖颈肉，接着抄起斧子把小白摁在了地上威胁道，“今天晚上我要吃狗肉火锅！”
  小白使劲儿扑腾抓挠：“都说了，小白是狐狸，不是狗！”
  “我管你是狗还是猫！不老实统统剁了吃火锅！”张稳直接举起斧子，似乎真的要砍下去了。
  “你们别忘了，还有个人在我手上！”小白被逼急了，大声反威胁道。
  张稳果然停手了，虽然姬雄那个家伙又笨又中二，但是在他心里依然还是最好的朋友。
  “呼！”小白舒了口气，趁张稳一个不注意，猛地一挣，终于夺回身体的主动权，如同一道白影重新站在电脑桌上对着张稳龇着小白牙十分不满。
  “现在可以说怎么回事了吧？”张稳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好像刚刚是他故意放走这只狐狸一样。
  “嘁！戏精！”几乎同一时间，小白和王娅玥异口同声道。
  张稳那本来就被冰块砸的浮肿的脸上神色更难看了，他什么时候演戏了啊！过分！
  “好了，现在就由我这个正统的系统精灵给你们讲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常识吧。”小白那张诡异的兽脸上露出人性化的严肃表情。
  两人却感觉有些荒唐，一个外世界来的家伙给他们这些土著讲这个世界的常识？这真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首先，我们所在的地方，正统的名字叫做‘界渊’。你们把它称为冥界、地狱其实都可以，但是它其实就是一个夹缝世界，一个大宇宙的投影，是处于物质界与灵界的交汇处。所以，你们所看到的这个学校，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你们那个学校的投影而已。”
  小白眯了眯眼睛，只见张稳并没有太惊讶，只是在沉思，它有些抑郁。
  它接着道：“这里虽然常规物质是不存在的，但是这里确是有着一群永生的家伙。鬼怪，就是你们的文明给予的最优解释。它们是死后人类的意识残留，有些会凝聚在一起，有些会互相吞噬。它们依托着物质界，在大界投影下的阴影之地苟活。本来会一直相安无事的，只是最近你们这里出现了点变故。中午时，灵界恢复了在这里的影响力，并冲击了物质界和界渊。此后灵界会加速恢复对这里的影响，其中界渊也会出现很大的变故。里面的鬼怪本来只是磁场生命，与你们这些活着的物质生命有着很大的区别。但随着时间的拉长，鬼怪会恢复对物质界的影响力。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一千亿的鬼怪。它们本身充斥着混乱，而当灵界和物质界贯通时，界渊就会消失，这些东西就会跑出来。想想吧，一千亿，嘿嘿嘿……”
  小白露出瘆人的笑容，但是在张稳看来就十分猥琐了。对于一个纯粹的数字，张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反正只要他不会死就行，至于以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灵界是什么地方？一个更高层次的世界吗？”张稳想起各种玄幻的剧情。
  “算是吧，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白似乎看穿了这个家伙的想法，“不仅不可能开后宫，灵界甚至连空间概念都没有。它是所有‘灵’的源头，是生命的起始和终点。也就是说，所有生命都只有一个开始和终点，有趣吗？”
  张稳抽了抽嘴角，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在是没法理解。
  “那我们这些系统拥有者又是干什么的呢？”张稳撇开那个话题，不理解就不去理解，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灵界的干预有部分是依靠生命完成，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物质界自然会被影响，生物也会多出许多稀奇古怪的能力来干预现实。但是只有这种干预有强有弱，你们这些被系统选中的自然就是天赋好的。这就是玄幻里所说的根骨好、资质好，系统是为了不让你们这些优秀者长歪而特地给你们直接制定好了一条通天路。所以即便是同一系列的系统也是有细微差异的，这点你要记住。”
  “这么说我这么厉害？”张稳瞥了眼趾高气昂的小白，手上有些痒，这个家伙怎么看怎么觉得瞎编居多？
  “还行还行啦！如果把地球看做一个修仙宗门，而普通人获得了某些能力，或许就是单个的一项超能力，就需要不断摸索不断磕磕绊绊成长。这种的，没有机遇几乎这辈子都没指望了，可以看做是外门弟子，成长起来非常难。而系统拥有者，就是内门弟子，有完整的师门传承，只要按照师门长辈的的经验走下去就好了。整天有的是时间练级打怪，还有师门赐下各种宝贝护身，简直不要太舒服。至于你这种的就算是亲传弟子了，师门都给你准备好一个最好的班底，以后好当社会主义接班人。”
  顿时张稳有些洋洋得意，只是他偷偷瞄了眼王娅玥，这个小妞立刻发现了他，并且狠狠瞪了他一眼。种种迹象表明，她正处在很不爽的情绪中。
  他默默远离了这个女生一步：“呐，我有一个问题。既然是亲传弟子，可不可以换班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