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尉迟兄妹

  “组长,这家伙是在说什么?你也不这样啊。这文邹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是他们从陵墓中扒拉出来的原住民呢。”
  大肚听到那个中年人在那咬文嚼字,撇了撇嘴,嘟囔了几句。
  周道皱眉看着那个中年人,对方说话的这个样子,的确不像是生活在社会上的人,应该是什么隐世的人,高不高的目前看着还没有周道高。
  年轻人看到中年人的举动,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先生,别生气,我妹妹不懂事,她不是冲您的。”
  古阗王族的那个年轻人,对那个中年人很是忌惮。
  年轻人对那个少女呵斥道:“尉迟洛莎,还不过来给先生道歉?先生是过来帮助我们的,不是过来保护我们的。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保护谁,下来的时候我们都知道九死一生,但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谁也怪不得。”
  “尉迟……果然是古阗国的王族血脉……”
  周道听到对方的名字,低声念叨了一句,古阗国王室就是性尉迟的。
  “尉迟晟……”
  古迪娜巴也听到那个年轻人的话了,素白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捏了一下,张口无声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尉迟景程,你怕这个老家伙干什么?要不是他找我们过来,小六他们就不会死了。你别忘了,你的命还是小六救得……”
  尉迟洛莎也怒了,黑暗中能够听出她颤抖的哭腔。
  “你真的是太冲动了,来的时候我们怎么说的?尉迟洛莎,我就不该带你出来,每次你都这么冲动,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
  尉迟景成,就是那个年轻人,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有些无奈或许也因为那些人的死心中有些悲愤,叹了一口气,又去给那个中年人赔罪了。
  中年人冷哼一声,没搭理他们,几个人就这么坐在周道他们圈子外面不远还是休息。
  主要是因为那个尉迟洛莎,似乎是被尉迟景程给刺激的崩溃了,坐在地上哭的一抽一抽的。
  中年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周道他们这边。
  大肚顿时就紧张起来了,压低了声音问道:“组长,他们不会发现咱们吧?”
  周道眉头皱着,也在警惕着,冲大肚摆了摆手,示意大肚去把高洛给弄醒。
  现在对方那边也只剩下四个人了,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就算是中年人破了周道的风水隐匿阵法,也不怕正面交锋。
  中年人皱眉起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这个中年人之前在餐馆的时候,可是没有在的,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再加上之前尉迟洛莎的话,几乎可以让周道肯定这个人肯定是和跟自己打电话的那些人有所联系。
  就算中年人和威胁周道的人不是一伙人,那多半也是对那些人很有了解的人。
  中年人过来了,尉迟景程,马上过来给中年人打着灯光,小心翼翼的陪着,很忌惮这个中年人。
  “先生,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尉迟景程一手拿着荧光棒,一手拿着狼眼手电,一个照着远方,一个照着附近。
  中年人伸出手掌,感觉了一下,说道:“方才觉气不妥,应是孽畜搅之而来,此间无所,许是吾多心。”
  中年人说完,就盘膝坐下休息了。
  听这人说话,还真的需要一点学问,要是不会点古文,都听不懂他说什么。
  中年人跟个古人一样,说话简洁,而且还在卖弄技巧。
  怪不得尉迟洛莎对他咬牙切齿的,不说这人出手不出手,就说这人说话让人听着就可气。
  说古文有多气人,或许周道他们听着只是觉得新奇,但是当事人绝对能够急得吐血。
  古代齐国有一个国君,他想要打仗就问了自己的军师能不能去打啊,军师就笑了笑说“然”,齐国的国君也没听懂,军师这意思是让打还是不让打啊,但是他是国君好面子,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显得跟自己没学问一样。
  国君回去琢磨了好几天,也没有想明白,积劳成疾成了心病,弥留之际就把军师喊来,把自己考虑了好久的答案说了出来,问军师是不是这个意思。
  军师呵呵一笑,又回了国君一个字“然”国君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翻就断气了。
  当然这是一个笑话,原文出自才曹刿论战,不过从一点看,也能看出来说古文能有多么气人了,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人面前,你还继续说,那不是擎等着把人给气崩溃么。
  周道看着中年人在灯光下露出的面容,瞳孔紧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大肚顿时喊醒了高洛,回头就看到那个中年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扭头看向周道。
  古迪娜巴突然笑了,低声说道:“你是风水师?还失忆了?他也是风水师?他该不会是你……”
  “不可能……”
  不等古迪娜巴把话说完,周道突然低声打断了古迪娜巴的话,周道虽然感觉自己和这个中年人是有些熟悉的,但是听到古迪娜巴的话后却产生了一种很排斥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反驳的意思,可周道冷静下来又觉得古迪娜巴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尉迟景程应该是在那想中年人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看向中年人,问道:“先生,我们已经转了一圈了,这要是实在找不到桥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就在这看着,实在不行我们就游过去行吗?您觉得那蛟蛇还能不能出来了?”
  中年人有些心疼的在抚摸自己的罗盘,他的罗盘外表上看着没有什么损伤,那是因为和蛟蛇相碰的不是罗盘砸出去的力量,而是罗盘中的气和蛟蛇体内气的碰撞,他的这个罗盘明显比刚才暗淡了不少,说明其中气也损伤了不少。
  中年人看了一眼水面,说道:“不能无桥,但为机隐。吾虽将那孽畜击之,然其无伤,虽不敢浮面,但必在水下盯吾。若汝下水,则孽畜必伺于汝手。吾在岸,不便动,汝水下之危,下之则难上。”
  中年人自己说的倒是挺顺畅,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