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活商容比死国相有用
“那荀棣就得罪了,来人,请国相上我们的马车。”
家将张弨大吼一声:“谁敢!”
商容对他说:“张弨,你打不过他,别白白送死。也罢,既然是苏妲己相请,姜后也在冀州,老夫就走一趟也无妨。荀将军换车就未必了吧,前面带路就行。”
商容来到冀州,冀州候苏护急忙出城门迎接。苏芫没有与他提过此事,苏护还在奇怪,国相怎么来了,匪夷所思。
两人见面互相寒暄几句,商容笑着说:“冀州王苏护,我们是第二次在冀州城相聚了,皇后娘娘可安好。”
苏护回答说:“皇后娘娘很好,太子殷郊也很好,他们母子团聚,享受天伦之乐,总比在皇宫战战兢兢活着强上许多了。”
“苏护你现在越来越强硬,口气也越来越大。以你冀州城弹丸之地,皇上真要起兵围剿,恐怕候王坚持不了几天吧。”
苏护脸微微红起来。
“那也不一定,我父王兴的正义之师,全城军民同仇敌忾,拼死相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国相处处为纣王考虑,可惜纣王视你如鸡毛蒜皮,无足轻重。这是国相的悲哀哟”
苏芫出现在城门,后面是皇后姜梓童,太子殷郊以及一队宫女侍从,场面隆重。
“荀棣称你为巾帼枭雄,可依照老夫的看法,苏妲己你只是一个呈口能之辈,巧言令色,到也能哗众取宠,傲睨得志。”
商容看着苏芫说道。
苏芫下马,双手抱拳回答说:“傲睨得志是真的,但哗众取宠肯定不行,巧言令色只能得势一时,却无法长久。国相你说呢?”
“哈哈哈……”商容仰天大笑:“好好,与你苏妲己斗嘴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在朝歌,也只有丞相比干能做到与老夫争锋相对,旗鼓相当了。”
皇后姜梓童见到商容眼圈红了,上来询问说:“国相,很久未见,你还好吗?”
商容也动容起来,回答说:“好好,本来老夫是去朝歌面见皇上的,半路被苏妲己劫持了,现在成为阶下囚。冀州城方圆百里,到也容得下我。”
姜梓童说:“国相,本宫也是她请来的。苏妲己不会为难你的。”
商容点点头说:“皇后,你这一步算是走对了,离开朝歌,海阔天空。殷郊与殷洪都得到生命保障。否则的话,老夫我都没办法救你们。”
姜梓童说:“既然这样,国相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去朝歌劝说纣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为什么呢?”
“总有人要站出来为忠臣良将于黎民百姓说话。先帝托付老臣辅助帝辛,刚开始皇上做的不错,算是明君。可以后越来越昏庸无道,尤其是新纳二妃,荒淫残暴,别出心裁。君逼臣反,殷商社稷岌岌可危。老夫再不站出来直谏,天理难容。”
苏芫看着他说:“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我看汤商气数已尽,单靠国相你一个人的努力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国相你活着比死了有用。”
冀州候苏护说话了:“国相一路风尘仆仆,苏护为国相接风洗尘,酒宴已经准备好,有话咱们慢慢说。”
一行人回到冀王府,稍微休息,来到正厅,里面美酒佳肴,香气扑鼻。
皇后姜梓童打扮的端庄稳重,雍容华贵,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苏芫也换了一身淑女装,发髻高挽,清雅面庞,清雅面庞,晶莹如玉,真是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了。
这是疯和尚穿越苏府后的首次浓妆淡抹,侍女滕骃也觉得奇怪,小姐今天转性了,爱美了。
苏芫有自己的想法,国相商容是一个很注意宫廷礼仪的人,他本来就是主掌礼乐的大臣。古代先贤就通过制礼作乐,形成了一套颇为完善的礼乐制度,并推广为道德伦理上的礼乐教化,用以维护社会秩序上的人伦和谐。
皇宫里各种礼节规范,是治国的一个最基本要素。并一代代传承下去。
要说服国相留在冀州,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装疯卖傻,软磨硬泡。商容不受威胁,正气凛然。以礼相待,以诚服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才能认清形势,反戈一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商容吃了喝了,饭饱酒足,对苏芫说:“刚才你说活商容比死国相有用,老夫到想听听你的解释。”
苏芫没喝多,心里明明白白,来而不往非礼也,商容是准备与自己好好理论理论了。
疯和尚苏芫前世在寺庙里磕头烧香不多,念经更是偷懒,连他师傅都说他遁入空门绝对是佛家一场灾难。平日里东狂西窜,与人斗嘴,伶牙俐齿骗吃骗喝,书也没少读。
方丈说别人读书满腹经纶,唯有苏芫读书满腹歪理,颠倒黑白。
没想到穿越后成为他的本事,歪打正着,因祸得福。
苏芫正襟危坐,看着商容问道:“国相以为纣王设‘炮烙’与‘虿盆’酷刑仅仅是听从了二位新纳贵妃的主意,与他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吗?”
商容回答说:“纣王爱色,面对美人耳朵根子就软,言听计从。若是你苏妲己能够进宫,决不会发错此类事情了。”
苏芫气的想骂上他几句了,老东西还想让老子进宫,贼心不改。
麻痹的,你那里知道,要不是我赶走九尾灵狐,让它占据苏妲己身体进入皇宫,你商容早就死翘翘了,还能在这里叽叽歪歪胡说八道。
可这话不能讲,讲出来也没人信。郁闷。
苏芫说:“国相是老糊涂了,一个人可以迂腐,但不能迂笨。纣王从骨子里面就存在着残暴,视人命为儿戏。在他看来,随便夺取他人的性命,可以不择手段。他喜欢采用酷刑来对付他认为无足轻重的人,用无辜者的鲜血取悦自己,达到心理上变态满足。伴君如伴虎,虎是要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