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要命的买卖上门了
苏护在那里悲伤心痛,苏垸面无任何表情,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泻千里。
说句良心话,苏护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也有他强势的一面。
当初纣王昏庸,欲选良家美女百名,以满足他的**,奸臣费仲为讨好皇帝,禀奏说:“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秀外慧中,国色天香。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岂不美哉。”
纣王听后龙颜大悦,命苏护送女进京,选侍后宫。
苏护听后骂道:无道昏君,欲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苏垸。盛怒之下写下反诗:“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表示与纣王恩断义绝,永不朝商之意。
纣王派兵镇压,两军交战,苏妲己兄长苏全忠阵前斩杀偏将梅武,但被崇黑虎施展妖法生擒活捉。兵败冀州。
在西伯侯姬昌从中调解下,为保兄长与全家性命,苏护只得忍辱负重,一方面是天下归商,君命难违。一方面又是纣王无道,轻贤重色。
爱女进宫,本不是他所愿,伴君如虎,随时有杀身之祸。
可纣王有令;“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委屈女儿,舍身伺虎,以保全家平安。
所以送女朝商,是苏护最无可奈何的选择,苏垸可以鄙视他,但无法责备他。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也许自己命运里该有此劫,既来之,则安之,坦然面对就是了。
明天就是苏垸启程的日子,君命如山,没有时间与家人缠绵。
面对哭哭啼啼的母亲,苏垸身体里毕竟还有苏妲己的记忆,母爱如水,此去朝歌,宫墙如牢,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够与亲人相见,也倍觉伤感,默默无语。
与七姑八姨,兄弟姐妹一一话别,侍女仆人也都磕头告别。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朝歌来迎接贵妃的车撵就到了,朝廷大臣费仲亲自来接。
站在冀州王官邸的大门前,苏护出来迎接,看见费仲双眼冒火,这是他在纣王面前出卖了女儿,羊入虎口。
可是苏护又能怎么样呢?
费仲似笑非笑对苏护说:“老臣恭喜冀州王,贺喜冀州王,女儿苏妲己进京伺君,身为贵妃,一步登天。王爷也门第生辉,光宗耀祖。”
苏护没好气的回答说:“苏护宁可不要这份荣誉,也不想让爱女离家千里,吉凶祸福,前程难仆。”
费仲自讨没趣,讪答答地说:“王爷此话差矣,都说苏妲己美貌无双,倾城倾国,皇上肯定会喜欢。时间紧迫,王爷我们赶路要紧,就不在贵府停留了。”
苏护无奈,叫出女儿登上车撵,全家人都出来相送,一时间苏府饮泣吞声,愁肠寸断。
坐在车撵里的苏垸衣着华丽,头盖绸缎,正襟危坐。
车窗外的母亲的悲鸣声并没有让苏垸过多的伤感。此刻的苏垸心乱如麻。
马车开始动起来,冀州王苏护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大将赵丙、陈季贞护送。
苏护来到车撵旁,轻声说:“妲己,进京被皇帝看中,你就是贵妃娘娘了。父王以后见到你都得三跪九叩,也不知道是悲是喜。今天就最后叫你一声女儿。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等你回家省亲,父王再与你叙述亲情。”
苏护说的悲切诚恳,苏垸却嗤之以鼻,古代官员就是迂腐,明明把女儿送给那个昏君糟蹋,度日如年,却偏偏要寻找一个冠冕堂堂的理由。
苏垸我成为贵妃娘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跟着沾光,还假情假意悲喜什么。
不过苏垸没有心思与他争执,冷漠地回答说:“女儿知道了,父王一路上也自己保重,请便吧。”
苏护长叹离开。
一路上劳累幸苦,自然不必说,苏妲己出门时只带侍女滕骃,彼此亲密无间,是苏妲己最信任的侍女。
刚满十七的滕骃虽然瘦弱,可体态凹凸有至,吹弹得破的粉脸娇羞可人,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身体柔若无骨,也是一个小萝莉般的美人。
车队行至一处城池天色已晚,费仲命令在馆驿就地宿营。下得车来,苏垸一问是恩州地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苏妲己就是在这里被狐狸精摄取魂魄,香消玉殒的。
现在换人了,苏垸是替她人作嫁衣,真正的妲己已经魂飞魄散,放任不管了。
我靠,苏垸连续骂了好几回,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事情没有,要命的买卖马上就要上门了。气的咬牙切齿。
身边的滕骃见她神色不对,满脸的沮丧,关切地问道:“小姐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垸才清醒过来,怕个鸟,是死是活屌朝上,是个男人,就得拿出点男人的勇气来。
想到这里,苏垸看着娇滴滴的滕骃,男人的雄心壮志让他精神一振,回答说:“没事,既然老子来了,管他什么妖精鬼怪,魑魅魍魉,都放马过来吧。”
滕骃听的迷里迷糊,小姐这么怎么了,尽说一些疯话,怔怔地看着他。
苏垸可没让她多问,一把抓紧她的小手往馆驿走去。
驿丞是个老头,脸色苍白,神情颓靡,跟在费仲与苏护身后,两个人都是朝廷重臣,他谁也惹不起。
外加刚才那个柳弱花娇,丰姿冶丽,虽蒙着脸,初观之肯定是天姿国色,翩若惊鸿的女子。说是皇帝亲点的贵妃娘娘,身份显赫。更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
在馆驿住下,苏护算是松了口气,与费仲坐在客厅里,两人话不投机,闷头喝茶,谁也不搭理谁。
屋子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犹犹豫豫不敢进来。苏护高喊一声:“门口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