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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张双和柴油脸色凝重，就连其他人，面上也没有好看几分。
原本想着如果调查结果出来，蔡子斯和蔡深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可以理直气壮地给营销号发律师函，顺便澄清最近对国家队不利的谣言，然而宋青樱既然已经拿出了证据，如果国家队这个时候选择了否认，后续如果在被扒出来，到时候吃相可就难看了。
而且就算宋青樱不说，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就算蔡子斯对外的形象多好，也不是一点把柄都没有。
贺雅承入狱之后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所有老教练退休的退休，请辞的请辞，如果不是跆拳道还算是国家重点体育项目，张双、柴玥还有宋青樱等人，现在也成不了国家队的支柱金牌教练。
在场所有人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现在的犹疑已经证明，大家对贺雅承当年案子最后的判决，全都抱有疑问。
“不能否认。”
一位眼镜都快和啤酒瓶盖一样厚中年男人说道，“一旦撒谎曝光，跆拳道队的威信力就会受损，本来跆拳道队整体成绩就已经有所下滑，再闹出这种事情来，体育局以后给你们批的训练资金会更少。”
“可如果我们承认了，不就相当于对外暗示我们当初选拔队员是有内幕的吗？这不同样会损害国家队的形象？寒了二队队员的心？”
“二队队员的心早就寒了。”宋青樱冷淡地开口看向说话的人，“在你们心里，一队队员是奥运队的首选，是为国争光的种子选手，二队队员连替补都算不上不是吗？”
“青樱！”柴玥从屏幕里唤了她一声，知道宋青樱本来就对队员选拔制度感到不满，可在领到面前，意气用事说话的后果往往不会很好。
“宋教练，注意你的措辞！”方才被宋青樱怼的人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双耳已经红到了脸颊，然而这一句话宋青樱显然不放在眼里，只是冷哼了一声，打开平板，“请各位领导赶紧决定吧，到底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刚撤下来的热搜又窜出来了，现在已经到第十一位了。”
“师叔，能够查到是什么人做的事吗？热搜刚刚被撤还没有一分钟，现在又出现在了更高的位置。”
祝笙办公室里，祝思南和贺云溪都坐在他对面，祝笙比他们想象的平静，对于热搜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好似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他意料之中。
“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我的朋友也还在追查热搜最开始出现的微博的IP地址，还没有结果。”
祝笙见他俩进来的时候神情严肃，顿了一下，“你们难不成以为这是我做的？”
“没有，”祝思南道：“您没有理由，但是这个消息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刚给了国家队一点喘息……不，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又来了一记杀招。”
“是太突然了，幕后黑手如果只是想拖延我们翻案的脚步，完全没必要出这一手，蔡子斯和蔡深的父子关系被扒出来，无论国家队澄清或者证实，损失都无法挽回……国家队以前的运作模式会遭人嫉恨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国家队无论是澄清或者坐实蔡子斯和蔡深的事情，接下来都会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