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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南抬头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虽然眼神谈不上温柔，却也让女生心里一松。
刚才那个眼神真的是错觉吧？
“那……那前辈可以加个微信吗……”
女生伸出手机，本想要给自己鼓气，可说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越来越小。
而旁边的女生因为本来就和贺云溪在一个群，不缺联系方式，只是小声的问他：“云溪，你可以参加联谊对吧？”
“啊……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贺云溪非常抱歉的对她笑笑，“真不好意思，我到时候可能没时间去。”
女生原本眼睛里的期冀瞬间消失，失落的收回手，点点头，“……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了。”
“没事，这一次联谊这么多人呢，肯定很热闹，你也不要失望。”贺云溪连忙摇头，然后见旁边祝思南也不回应女生的要求，干脆也帮忙挡了回去，“前辈他平时人高冷了一点，你也别往心里去，手机快收好吧。”
姑娘也看出来祝思南不想理她，刚才的手继续保持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就只好尴尬的伸着，还好贺云溪帮她解了围。
“……那我们就先走了，刚才打扰你们吃饭，不好意思。”
说罢，两个女生果真非常干脆的离开，贺云溪松了口气，还好她们都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前辈，你别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们两个都是去年才刚进国家队的人，来找你要微信，也是因为前辈你人格魅力强啊。”
贺云溪见祝思南的表情依旧没有缓和，还以为祝思南对刚才两个女生的行为过于反感，可是祝思南似乎并没有因为他这么说心情就有所缓和，转过看贺云溪的时候，嘴角紧抿。
“前……辈？”
贺云溪也猜不透祝思南这个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本来都已经拿起筷子准备接着吃饭，但祝思南的眼神又迟迟不挪开，搞的他心里有点方。
“你刚才是要问我什么来着？”
“啊？”贺云溪愣了一下，才想起在两个姑娘插嘴之前，自己是有问题要问他来着。
贺云溪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饭，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就是……我听说前辈每次集训点评他们训练都会比较毒舌，是真的吗？”
这句话成功的让贺云溪眉头皱起来，贺云溪连忙摆手，“我也就是听说，听说。”
“是真的。”祝思南果断承认，“怎么了？”
“……啊。”贺云溪没想到祝思南会承认的这么快，他真的没做准备，也没想过祝思南居然真的会对别人说话毫不客气。
“那他们说你上了所有女生的黑名单你知道吗？”他忍不住又问。
祝思南依旧爽快承认，“好像汉娜跟我说过，似乎是有这件事。”
贺云溪欲言又止，最后犹豫半天，问他，“那你平时训练我……为什么从来都不会说太重的话？”
这句话让祝思南愣了一下，居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说实话，其实他对于什么是“太重”的话，没有什么概念，集训的时候他会对别人点评犀利毫不留情，一是因为他不是职业选手，完全不用顾忌那些职业运动员会对他有什么看法；二是因为集训汇集了三国精英，在这种本应该高水平训练比赛的时候有些运动员居然会犯十分低级的错误，这种若不骂那该骂什么？
而且训练的时候认真久了，严肃惯了，是自然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会变化，很多职业选手都会有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而致远道馆的教练除了集训带队之外，也会帮国家队搓搓他们的锐气。
至于同贺云溪训练的时候从来不对他说太重的话——
祝思南认真想了一下，问他：“在你眼里你觉得什么话才算是比较重？”
“啊？”
“我记得你状态不佳的那端时间，我应该也是说过一些比较严肃的话的。”祝思南见贺云溪露出迷茫的眼神，突然笑道：“还是说在你眼里，从来不觉得我说的话是重话？”
这个问题让贺云溪真的好好思忖了一下，这几个月的记忆回溯起来很快，训练的时候也有被训斥的时候，可是贺云溪分析了好一会儿，真的不觉得祝思南对他说的话有什么过分。
教练训斥队员是很常见的事，国家队没有那个运动员不是被骂出来的，即便是业余选手，训练的时候再优秀也免不了挨骂。
那他为什么今天觉得祝思南对张涵说的话和他以往不同呢？
“先吃饭吧，这个问题没有太多纠结的必要，未来几天你有的是机会见到我骂人的场景，到时候别觉得我人设崩塌就好。”
贺云溪被逗笑，“那倒是不会，因为无论前辈立什么人设，前辈都始终是前辈啊，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同一个人。”
祝思南一晃耳朵，将最后一句听成了“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还差点因此咬到了舌头，要不是还好嘴里的东西不多，他可能接下来要狂咳不止。
祝思南余光看到贺云溪已经狼吞虎咽的开始吃饭，眼神慢慢温柔下来。
张意恒如今吃饭变成了孤家寡人。
自从刘玲玲来了国家队之后，张意飞就用尽各种手段将自己调去负责刘玲玲的训练，所以现在每顿饭都和她一起吃，成为了有女朋友就不要同胞哥哥的典型代表。
而汉娜，因为和张涵易趣相投有共同话题，又不希望带着他这个直男一起聊天，现在正在他坐在隔壁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看向贺云溪和祝思南吃饭的方向，成为有基友忘了朋友的无情代表。
而白夫之……虽然和木简结婚的仓促荒唐，然而人家好歹是正儿八经有名分的人，不一起吃饭，多半要被怀疑是不是夫妻感情不和。
而其他教练……其他教练不提也罢，自从他和汉娜的绯闻被张意飞这个大嘴巴渲染过后，现在大家看到汉娜和张涵走的近，看他的目光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