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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白夫之来说,他和木简之间的关系,本应当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两人的感情就是没办法拉拢在同一条线上,哪怕白夫之咬咬牙将暗恋变成明恋,甚至还有几次很认真的说“我喜欢你”,最后都被木简当成白夫之安慰她失恋的话,笑着继续保持着曾经战友如今朋友的关系。
  对此,白夫之曾经深刻的检讨过自己,是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太不认真了吗?为什么每次木简都不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
  可致远道馆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能感觉的到白夫之的真心,甚至也有很多人明示暗示了很多次木简,每次白夫之表白的时候要不是他不允许他们掺和,早就开始起哄了。
  但木简,仿佛天生脑子里就如同缺着一根弦,那根弦就叫做白夫之。
  “我刚刚又鼓起勇气给她打电话说我喜欢她,结果她又以为我是为了安慰她失恋,对我说了句‘谢谢兄弟心里还记挂着我,不用担心,我好得很!’,然后就挂了电话……我本来还想解释我是真的喜欢她,可她每次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白夫之放下一个碗,接着将另一个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贺云溪只觉得的白夫之的确是有点惨,但同时也有点好奇白夫之究竟是怎么表白的,不至于和一个女生三番两次说“我喜欢你”,都被当做是安慰吧?
  “我也不止在她失恋的时候说啊,我每个月都会象征性的说那么两三次,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祝思南仿佛料到了白夫之又是说这件事,面上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白夫之便将眼神投到了贺云溪身上。
  被关注的贺云溪顿了一下,伸手抓了抓后脑勺,“也许你需要单独和师姐谈谈?比如……换换语气?”
  “怎么改变?”白夫之一脸痛心疾首,“我已经习惯这样和她说话了!她要是真的再强调几次我和她是兄弟,我可能真的快把她当兄弟了!”
  “……可是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贺云溪也很无奈,然后看向祝思南,“前辈谈过恋爱吗?”
  “没有。”祝思南诚实的摇头,“我们帮不上忙,走吧。”说着就端起餐盘要离开,白夫之又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一脸“你冷酷你无情你狠心”的模样。
  祝思南站在原地,认真的同白夫之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和木简说的,也不知道木简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若是我,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好单身的话,我会如实将我的心意告诉他,而判断要不要接受这段感情,或者接受我,是那个人的事情。世界上一切都有因果,你与其在我们面前自怨自艾,还不如接着出击。”
  祝思南说完便走了,贺云溪看白夫之思考人生的模样,也没有打扰,紧跟其后。
  “前辈觉得这句话对师兄有用吗?”贺云溪安静的跟在祝思南身后,走到宿舍楼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老白其实是一个很擅长听取别人建议的人,无论是当初当选手或者现在当教练,他都会定期自我反思。这一生唯一紧张而絮絮叨叨的事,只会和木简有关。”
  “他可能习惯了以前和木简的搭档生活,所以现在才不知道该如何和木简破除曾经的那一层关系,发展新的关系,自己摸索的过程,总是要长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