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练气境
古风身体飞出两丈多远，重重摔在地上。
玄渡一时间也顾不上古风，闭目窥探起自身状况。不过让他安心的是，虽然灵力被吸了大半，好在还没使得自己跌落一个境界。
他这才心下稍安，起身疾走几步查看古风的情况。
这一掌，一来是他拿捏得好，二来也幸亏古风身体素质超常。
只见古风双眼紧闭，嘴角溢出不少鲜血，显然已是昏迷不醒。
玄渡虽对刚才之事，还尚有余悸，但仍旧谨慎地搭了下古风的手腕。当知道他只是受那掌的冲击，暂时昏迷而已，身体并无大碍，这才稍显宽心。
玄渡真人手中凭空出现一粒丹药，推入古风嘴中，便踱步进了那破旧小屋，而古风身体跟着也悬空升起，飘进屋内，轻轻落在床铺上。
细想起来，刚才的事绝不是这小子有意为之，因为这股力绝不是一个凡人小子所能拥有的，但他很奇怪这力量到底来自哪里。
本来玄渡可以在古风的印堂穴稍加施法，便可以将之催醒，但现在却是有些不敢，只得静坐在床铺边上等待。
房间角落处的那盆植物引起了玄渡注意，看似不像凡草野参，却感觉不出任何灵力波动。
也在这时，古风轻咳几声，从昏迷中悠悠清醒过来。
“你没事了？”玄渡起身问道。
古风摸了摸胸口，疑惑道：“没……没事，只是胸口稍有些痛，我怎么会在这里。”古风说完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时从床上起来，躬身向玄渡谢罪。
玄渡轻声说：“无碍，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可还知道？”
古风深思片刻，说道：“弟子打坐后不久，初始知道师父为徒儿诊脉，后来突然头痛欲裂，而后……便不知道什么了。”
玄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久久不言。
古风见状，心一沉，说道：“徒儿可是修炼得错了，又或是先天有什么顽疾，竟连师尊都难解决吗？”
玄渡并未回答古风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可经历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不寻常？……有在一次打斗中，徒儿受过一次极重的伤，本以为会就此死掉，但醒来后竟然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古风一边说，一边寻思着说道：“我还曾遇到一只幼豹与一条赤蟒打斗，喝了那赤蟒的血液，任督二脉也是在那时无意间打通的。此外，在年少时，我还服过几枚仙丹……。”
“仙丹？”玄渡真人问道：“你可还有？”
古风摇摇头说道：“我练功心切，仙丹自是没了。”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正是当日陈玄风赠与自己的药瓶，‘仙丹’虽没了，但这空瓶却舍不得丢，一直留着做个念想。
玄渡真人一挥手，那小瓶便从古风手中脱开，出现在玄渡真人手中。玄渡打开瓶塞，凑到鼻前闻了闻，摇头说道：“只是些废丹而已。”
“废丹？”古风不承想，陈玄风与自己视为宝贝的丹药竟然被玄渡真人说成废丹，不由得失口道。
玄渡真人说道：“确是废丹。”
古风见玄渡说的这么肯定，必然不会欺骗自己，便开口问道：“难道我修炼地问题，便是因吃了这些废丹么？”
玄渡真人缓缓说道：“说它是废丹也只是对修仙之人而言，对凡人倒是有些强身健体的功效。”
古风问道：“这是为何？”
玄渡真人说道：“丹药之所以会成为废丹，有可能是丹方不对导致药草配比出了问题，但大多是炼丹时火候掌握不好，导致药力和灵力丧失。但即便是废丹也是众多灵草精华提炼而成，对凡人自然效果明显，只会在体内淤积些剩药残渣，不过你吃得不多，到不会对你以后修炼产生什么影响，日后你进得练气境，这些残渣便会随着你的修炼被代谢干净。”
古风点点头。
玄渡又问道：“你再说说那赤蟒之事。”
古风把那日发生之事简略与玄渡说了一番，又将那母豹送与自己的蟒皮甲展示给玄渡看了。
玄渡真人看了看那皮甲，随即说道：“照你所说，那头黑豹倒应是灵兽。从这蟒皮看来，那赤蟒不过是条凶兽而已。”
古风虽然没怎么过修真书籍，但也从韦子高与蒋卓义二人口中也了解了灵兽的概念，只是这凶兽却不曾听过，便问道：“凶兽？凶兽又是何物？”
玄渡说道：“这凶兽原本只是一些凡兽，获得某些机缘巧遇，活得久了产生些许灵智，却求不得修炼之法，只得通过吞食灵草或灵兽方能跻身灵兽。即便如此，它的血对你也颇有些好处，但若是饮得多了，以你的凡人之躯也是消受不起。”
古风这才明白，当日那头赤蟒为何要与幼豹舍命相斗。
玄渡也在想，吞食蟒血尚不足以对古风修炼造成什么影响，倒是他所说的第一件事有些蹊跷，不过其中缘由他也不想进行探究。毕竟对于修仙者来说大多凭借个机缘，至于能不能修炼，是福是祸全看他的气运。自己对这一事只算是无能为力，即便是有能为之也有些不再敢了。
玄渡心中对古风也不会有任何愧疚之感，毕竟二人目前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什么师徒之情，况且自己也算尽力而为了。
玄渡真人也不再多想，便又指着角落处的那株植物，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这株参草，你又是从何而来。”
古风没有跟玄渡说那件事，只得回复：“禀师尊，这株人参乃是一位旧识相赠。”
“旧识？……”在玄渡看来，古风一届凡人，他口中的旧识，估计也是一届凡夫，所送之物自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天下草木又何止千万，自己哪里能全认得了，如此倒是自己想得多了。
“这株参草不同寻常，既是旧友相送，便好生照看吧。”玄渡又说道：“至于你修炼的事，倒是有些棘手。不过你也不要因此而懈怠，任何事只有坚持了才有机会，放弃了便失了机会。”
“弟子谨记！”古风躬身回复着，表面虽平静非常，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自然听得出玄渡此话深意。即便如此，他心中反复念着玄渡最后说的那句话，任何事只有坚持了才有机会。
随后玄渡真人随便丢下一句，“若是有朝一日能突破到练气境，便来找我“，就匆匆离开了。
玄渡真人走后，古风仍与往常一样照顾灵田、习武练剑，傍晚开始回屋打坐吐纳。玄渡的话，并没有对他内心造成多大影响，毕竟他是将要到不惑之年之人，好多事情早已看得开了。
修真者一般可以不需要睡眠，因为吐纳中身心也可以得到休息，只是舒服度稍显欠缺。古风平时便是打坐一宿，少有躺在床铺上休息。
时至深夜，沉浸在吐纳中的古风突然惊醒，因为一股冰凉感觉，贯穿了任督二脉，随后丹田也被清凉包裹。
这股清凉过后，他发现虽然紧闭双眼，却依然可以感受到这个世界，不仅周围灵气变得更加清晰，而且能感受到屋外的微风，地上的虫儿爬动，甚至能感觉到屋外那几十亩灵植的生长，完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难道是我晋级了练气境。”古风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激动无比。
古风平静了一下心神，再次开始吐纳。周遭的灵气钻进全身毛孔，化作丝丝清凉，进入奇经八脉，逐渐汇入丹田，再经由任督二脉再次汇入丹田转化成灵力。
“没错，这就是灵力，我感受得到。练气境，哈哈哈……练气境，我终于突破练气境了！”古风兴奋地喊出声来。
他蹦下床铺，快步跑到屋外，动用体内灵力施展‘水引术’。一团巨大的水雾瞬间凝聚，比以往动用灵气时更为顺畅，凝成速度也快了许多。
“师尊说我突破了练气境就去见他，对了我要去见师尊。”古风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看看我这记性，我竟然把小参忘了。”
他又返回了屋内，对着角落的那盆小参说道：“小参，我突破了，我突破了！”
古风蹲坐在那盆小参前，咧嘴看着小参，仿佛在倾听它说话。
旋即他的神色正常了许多，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刚刚的确有些失态了，或许是压抑得太久了。练气境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我不能让她对我失望。”
古风再次一脸坚定地回坐到床铺上，继续吐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