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询问

  时值子夜,周仁楚轻轻的挪开枕在肩头的臻首,听着女友微微的鼾声可以确定赵九妹正处于深度睡眠之中。
  调动元气,一个通元灵梦术已经悄然无声的侵入女友的梦境,周仁楚精确的控制了通元灵梦的力度可以让女友在未来六小时内不会苏醒。
  通元灵梦术是二阶无属性元气技能,是除火、电属性以外三种属性元气都可使用的一种普通元气技能,它的功能只是让受术者享受一场酣然美梦,除了有助睡眠并无其它功用,这也是异界修炼者最常用的防失眠元气术,不具任何攻击性,没有任何其它功用只是让被施术者享受一个不会因嘈杂而吵醒的美梦。
  周仁楚起床穿衣时已经通过精神联系,通知了黄小飞和绿小飞待命,穿好衣服下楼时两只鹦鹉已经从车窗故意留的缝隙钻出正立在车顶的行李架上等待着自己。
  周仁楚没有开车出去的想法,要想神不知鬼觉的行动,开车无疑会泄露行踪。
  让两只鹦鹉飞到自己肩头,周仁楚挑拣着那些摄像头的死角向医院方向靠近,没办法,他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给人知道今夜自己的行动。
  距离医院三十米处,周仁楚给自己和两只鹦鹉加持了‘藏匿技’这个二阶风系秘技,转瞬他的身影就变得透明直至完全融入夜色。
  尽量的放轻脚步穿过医院的大厅后,周仁楚通过精神感应察觉到中午时留在安平洋身上的那道元气,让黄小飞独自飞到六楼骨科病房去先一步探查安平洋的病房情况,又让绿小飞守在一楼大厅悬挂的液晶电视上监视进出的人群,自己则不急不缓的往楼上走。
  通过黄小飞的精神共享视觉,周仁楚看到病房里只有安平洋一个人正在睡觉,一个和他有几分相像五十岁男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吸烟,周仁楚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是安平洋的父亲,白天处理事件时周仁楚见过安平洋的母亲和他舅舅,这个男人并没有出现在现场。
  不过当时周仁楚并不知道安平洋的舅舅就是健身房的老板,更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敢雇人报复自己,这可是法制社会,按照现在法律制度来说,如果周仁楚在这件事情处理结果出来后的三个月内出现任何人身伤害,那么安平洋都会是第一怀疑对象,并因此会受到严厉的追查,一旦落实他的报复事实,那么他将接受到更加严厉处罚。
  可安平洋的这个舅舅居然敢如此嚣张的逆势而行,足见他对自己行为的绝对自信,不仅是对行动上的自信同样也是对自己势力关系的一种自信。
  可惜周仁楚却不是普通人,他的个人实力已经不能用人的标准来衡量了,他更不会在意那些所谓关系会给他造成的困扰,他自认自己算不得好人也绝不是坏人,只要别人不是故意招惹他也不会无端生事,不过这个姓黄的健身房老板显然已经算是触及到他的安危了,那么适当的给这个黄老板一些教训作为周仁楚这个当事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六楼走廊上的安平洋的老爹还在一口一口的吸烟提神,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眩晕就使他来不及作出反映就仰到在长椅的椅背上,手里香烟顺势掉落地上,虽然呼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此时的安父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周仁楚用元气直接击昏安平洋的父亲,他没用任何元气技能,这样做虽不至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是会有一些不可知的副作用,周仁楚此时算得上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了,他根本不顾安父是否无辜,反正也要不了命那就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以元气推开病房的房门,周仁楚并没有直接来到病床前,而是先让黄小飞去护士值班室叼来一个一次性注射器。
  周仁楚从衣兜里拿出那个承装着‘真实药剂’的试管,用注射器从试管中抽出五分之一的真实药剂,这才走到病床前直接把针头扎进输液管上,然后以元气截断真实药剂以上的药液,再催动真实药剂快速的通过输液管进入安平洋的身体。
  回手对着病房门发出一个水属性元气技水雾屏障把整个病房与外界隔绝,又一个耳光抽在安平洋的脸上。
  “啪”
  安平洋正在梦中恣意的蹂躏着赵九妹,享受着报复的快感,突然他感觉到一阵脸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跌回了现实,那个对他来说无比美妙的梦境瞬间变成了水泡破裂消散。
  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抬手摸向疼痛感传来的脸颊,可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动作,就这样呆呆的调动不了身体上任何可以动的器官。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安平洋拼命的转动眼球试图找到这一切恐惧的来源,可惜他徒劳的扫视下,病房里除了他并没有任何其它可见的生物。
  恐惧来源于未知,越是看不到的才越是恐怖,安平洋此时已经充分的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他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他的身体,但他能感觉动‘它’的存在,就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说是床边,一个未知的不可见的恐怖存在正在戏虐的看着自己,从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让他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怪的存在!
  一个幽幽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来自地狱。
  “不用反抗,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用呼救,你的声音不会被任何人听到,我不会要你的命。”
  随着这个分不出男女听不出年龄的声音说完,安平洋感觉到自己喉咙一阵蠕动,他知道自己现在又可以发出声音了,可身体其它位置依然还处于麻痹状态,他知道这是那个未知的存在只是为了可以让他回答问题而已。
  安平洋努力的不让自己因恐惧而让自己失去理智的大喊大叫,他不敢因此而触怒这个未知的恐怖存在,他不敢肯定自己如果呼救是否会引来医院方面的关注,他不敢实验,也不想实验;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享受,他可不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失去了活命的机会。
  “你…你…你要问什么?…我…。”
  周仁楚很满意安平洋合作的态度,起码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并没有大喊大叫,虽然即便他大喊大叫也不会被人发现,不过既然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对方配合最好。
  “你叫什么?年龄多大、亲缘关系都有谁、在哪工作、老板是谁?一样一样的都说出来,我会以你的诚实来判断你未来的命运走向。”
  “我叫安平洋,今年二十八岁未婚……。”
  ……